「呃……沒有。」永寧私心的希望昕曜不要記起是誰救他的,因她直覺認為「那個人」對昕曜而言是熟悉的。
「我只記得有人要我支持下去,那聲音……好熟悉。」昕曜努力回想那個人是誰。
「既然不知道就暫時別去想,還是想想該如何離開這里才是。」永寧開始打量起這里是否如洪沽所言,真的是在水中。
「為什麼無法離開?」昕曜的問題得到最好的回答,而且還是洪沽親自回答他。
「其一,這是在水中,黑底干木的法力無法施展,更別提我早在此設下陷阱。其二,只要我想留下來的人,還沒有辦不到的。」洪沽奸聲笑道,露出和剛剛完全不同的猙獰面孔。
「洪沽你到底想怎麼樣?」永寧挺身護衛在昕曜面前。
「我要你留下。」洪沽大聲的說出自己的目的,「沒想到你居然有此能耐,可以把一個受制的人完全解禁。」
「是你旅放禁錮在昕曜身上?」永寧狐疑的看著洪沽。
「沒錯,只要能引你前來,縱使手段不夠光明磊落,我也會放手一搏。」洪沽大刺刺的承認。
洪沽向來狂妄自大,他會選擇與人面對面的打斗一番,也不會施放迷藥或禁制他人,而這是永寧所知道的洪沽,不過凡事也都有例外。
「事實證明昕曜並不是你的朋友,現在我可以把人給帶走了吧!」永寧感覺到昕曜正往前踏一步,似乎想移到她身前。
「哪有那麼容易?」洪沽原本想先解決昕曜,再來控制永寧,但在看到昕曜想擋在永寧面前,立即覺得機不可失,他馬上將法力對準昕曜。
看到洪沽想傷害昕曜,永寧立即持咒結印使用大挪移的法術想讓自己和昕曜離開,偏偏她的法力在水中不但大打折扣,再加上洪沽所設的結界與剛剛對昕曜施救時用了些內力,只能使兩人閃離洪沽的攻擊,但還是無法使他們順利的離開湖宮。
「跑到哪去了?還不快去搜?我相信他們還沒離開湖宮,抓到有賞!」洪沽命令道。
「是!」眾屬下听令應道。
洪沽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雖然他們是消失在他的面前,但那只是「暫時」性,過不了多久,黑底干木將是他洪沽水神的夫人!思及此,洪沽更是得意的笑了。
「我們為什麼要躲?」昕曜直覺的想保護永寧,而且自認為自己有那能力保護她。
「呃……我受傷了。」永寧認為昕曜比以前更像個男人,而自尊心更是排名第一,若讓他以為他自己會拖累她,那他一定會感到很沒面子,于是永寧索性假裝自己受傷。
「哪里?嚴不嚴重?」昕曜關心的扶著永寧坐下。
「還好,我休息一下再做打算。」永寧坐在石凳上道。
其實他們並未離開「荷藻庭」,而且他們所處的位置,正離剛剛那座亭子約三尺遠的距離。
永寧在使用大挪移法術的同時,也設下結界讓外界看不到他們,一直等到洪沽一行人離開了,她才示意昕曜可以開口說語。
「他們看不到我們嗎?」昕曜好奇的問。
「暫時。」永寧苦笑且誠實的說,「我不知道法力可以維持這個結界多久的時間?」
「等你休息夠了,咱們再走。」昕曜體貼的擁著永寧希望她不要擔心。
「好。」永寧暫時不想管兩人目前的處境有多麼艱難,只想好好的享受只有兩個人的世界。
「累了嗎?」昕曜可以感受到永寧暫時松懈的身心,替換的則是滿身的疲憊。
「累了。」永寧將身上所有的重量移到昕曜身上,頓時所有的疲憊換來舒適與逐漸升高的激情。
昕曜可以感受到永寧心中悸動,放任直覺,他將唇貼上永寧的唇,在汲取永寧口中甘泉的同時,一股熱流傳遍了他們……
誰也不想停止卻也知道該是停止的時候,兩人同時分開,同時輕喘不已,卻也都沒回避對方的眼神。
「我不會因為吻你而道歉。」昕曜佔有的眼神籠罩著永寧,「我不會因為索取屬于自己的東西而道歉!你是我的。」
自大、自負,甚至可以用倨傲來形容現在的昕曜,若是洪沽,早被永寧唾棄到瀘沽湖淹死了,但換成是昕曜,在永寧看來則成了男人中的男人。
「你是我的。」乍听之下永寧不知該喜亦悲,原本就心系于他,只怕他對她沒這份感覺,而今……如此蠻橫的宣稱竟讓她感到甜蜜。
「不說話表示抗議或贊同?」昕曜輕抬她的下頷要永寧直視于他。
「你很蠻橫無理,而且霸氣自大,是只對我如此,還是本性如此?」永寧雖不介意他如此,但仍覺得需先弄清楚這一點,好知道日後該如何相處。
「本性吧!尤其對感情更甚。」昕曜搔了搔頭道,記憶中自己似乎就是如此,「介意嗎?」
「不,只要你不是對所有女性都是如此即可。」永寧坦然答之。
「我會成為你的阿注。」這是宣誓而不是詢問,昕曜頓了頓讓永寧有反對的空間。
哪知永寧只是輕輕的「喔」了一聲。
昕曜立即將它當成答應,並進而得寸進尺的要求,「而且是唯一的一個。」
「行!」永寧很干脆的點頭,只要求,「只要這條件適用于你即可。」
「好吧!反正到目前我也只喜歡你一個。」昕曜故意勉強的答應。
「我也一樣。」永寧亦不甘示弱道。
「現在可以想辦法離開了嗎?」昕曜輕觸永寧的額間。
「我怕自己的法力無法支撐我們。」永寧擔憂的看著昕曜。
「只要你不是真的受傷,我就可以讓我們離開。」昕曜信心十足道。
「有十足把握嗎?我不希望你受傷。」永寧將心中的憂慮訴之。
「所以騙我,你受傷了?」昕曜睨視著永寧問,眼中有著深深了然。
「看得出來?」永寧靦腆的問。
「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能感覺到你所有的思緒,而這也是我敢吻你的原因。」昕曜略微困惑的解釋,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得知永寧的想法。
「哇!照你的說法,豈不是我要你吻我的?」永寧嬌嗔的怒視昕曜問。
「有人來了。」昕曜直接用口封緘住永寧的唇,以防永寧一出聲就被人發現。
就在永寧感到快喘不過氣來時,昕曜終于停止掠奪永寧口中的甘露,兩人正深情款款的注視對方時,一個掃興的聲音不識相的傳來——
「原來你們在這里!」洪沽看到兩人相擁的影子,立即生氣的出招想打散兩人相擁的身形。
「被你發現了。」昕曜抱著永寧閃躲到另一處,「還不算太笨嘛!」
「你……可惡。」洪沽看到兩人親密的摟擁,怒氣一發不可收拾。
「我自認結界設得圓滿,為何你還能發現?」永寧依偎著昕曜問。
「別忘了你們現在是在水里,若無‘趨水珠’你們早淹死了,在水中和在陸地上終究是不同的。」洪沽想到自己所佔的優勢愈發得意。
「唯一不變的是不管在哪里,你都一樣惹人討厭。」永寧厭惡的道。
「現在你有最後一次機會,留下來當我的妻子,否則……」洪沽凶狠的眯著眼。
「否則如何?」永寧恨聲問道。
「你的獅子山將成為我瀘沽湖的一部分。」洪沽有恃無恐的道,「別忘了獅了山的所有居民,而我,只要掀起洪水,壅塞百川,你那獅子山將成為一個歷史名詞而消失。」
「你真是卑劣,不怕有損你水神之名嗎?」永寧已知會有這樣的反果,可是親耳听到又有些不同,令她更加駭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