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你也成了‘妻管嚴’俱樂部的會員之一?」建佑調侃地道。
「哇!才和莞茜相聚三四天的時間,連說話都不一樣了,用詞遣字更是高桿!」閔翔打躬作揖,口中直嚷著,「厲害!厲害!」
「那是拜電視所賜,她在醫院上班時,我就看一大堆的電視節目,以免跟不上時代跟她產生代溝?」建佑一副迫于無奈的表情。
「代溝!連這詞也用上啦?看來你所受的‘電視教育’很成功哦!」閩翔打趣地道。
「差點忘了,讓我冒名頂替的那位正牌的主于呢?」建佑想確定每一件事都很完美,至少在他還未肯定莞茜的心思前,不能出任何差錯。
「說出來,你或許不信,不過這可是事實。那位仁兄在搭機前被宣知患有AIDs,正住院打算再做一次血液篩檢。」閡翔感嘆地說著。
「看采文明發展太快,有時也並不是一件喜事佑有感而發地說。
「或許吧!」
第九章
九分恩愛九分憂
兩個相思兩處愁
十年迤逗十年受
幾遍成幾遍休。
半點事半點慚羞,
三秋恨三秋感舊,
三春怨三春病酒,
一世害一世風流。
《春情》徐再思
「在看什麼這麼入神?」建佑經過書房,看到書房內燈火通明,原還以為是莞茜忘了關燈,走進來一看原來是她還未睡。
「隨便翻翻,反正還不想睡。」莞茜不想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做夢驚醒,才起身到書房。
「不想睡?」建佑好奇的看著她手上的書。「能分享嗎?」
「有何不可?」莞茜將手中的書——元明散曲交到他手上。
看到她所翻的那頁後,建佑將書交還給她,「如果是你,你會如何?」
「其實,如果一個人甘心為情所困,又怎麼能責怪別人負心呢。被騙一次,情有可原;可是接二連三,一而再都是如此,也只能怪自己太傻。更可悲的是,一直欺騙她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莞茜合上書,很感慨的說︰「只可惜覺悟到這一點時,已經太遲了。」
「上一次你帶我參觀房子時,我就注意到你似乎特別鐘愛中國文學,以你的職業及所受的教育,這似乎不太合乎常理,尤其是有關‘明朝’的一切!」建佑指指書櫥里的藏書。
「原來如此,上次你一提還嚇了我一跳,我早該聯想到。」莞茜這才明白他上一次的驚人之語,實際上是根據觀察而得之。「喜歡中國文學是因為從小受父親的麓陶,再加上長大後的奇遇!」
「奇遇?」建佑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沒錯,如果我說,我曾有幸穿越時空隧道回到以前,你相信嗎?」莞茜柔聲地說,又滿懷期他認可般的望著他。
「相信!世界上有許多事,或許我們認為不可能。但是並不表示就完全行不通!我認為時間可以變許多事,把不可能變成可能!」建佑堅定地說著。
「真的!你相信!」莞茜第一次有勇氣說出那段時空之旅,沒想到竟然能得到他的認可。
「我相信!」建佑看到她喜極而泣的淚水奪眶而出。「這對你很重要?」
「重要!很重要,五年前我穿越時空遇見建佑,我們從相識相知到相愛,雖然最後迫于無奈分開,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愛上他,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會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莞茜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樣。
「他是五百多年前,明朝人?」建佑拭探地道。
「沒錯!」莞茜一提到他,頓時神采奕奕了起來。
「他如果真的出現在你面前,你不怕嗎?有誰能活個五百多歲?彭祖嗎?」建佑更進一步地問道。
「只要他能出現在我面前,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害怕?縱使他已經齒搖發稀,我也不在乎。」莞茜挑釁地看著建佑。
「好吧!那你想他能活個五百多歲嗎?」建佑順著話題問道。
「為什麼不行?我記得明朝很多皇上也都篤信道教,而道教中的符,據說可以延年益壽。而建佑就有一個玉牌,上面還刻有張道陵的符。」想到那塊玉牌,莞茜信心十足的說︰「再說,我都能經由時空門回到現代,建佑他當然也行。」
「或許吧!看來你曾經對道教下過一番工夫去了解!」建佑急忙的轉移話題道,以免自己忍不住開口承認,自己就是她口中的建佑。」我知道在明代印信之制,只有天子的玉璽為玉制,而皇後、皇貴妃、皇太子、皇太子妃、親王、親王妃、公主、世子、世子妃等,都是用金印,就算是朝中的一晶大臣也只有用銀印,可是道教中的正一派領袖——天師,卻可以用玉、金、銀、牙、銅等諸印具備。這樣你就知道正一派在那時,是多麼受到推崇。」莞茜得意的將在書中所看過的資料說出來。「而且,嘉靖六年時,大真人府的堂廳、私
第、家廟、法壇、局署等,共有一百九十一間,規模之浩大,而且這些還是朝廷出的錢興建的。」莞茜想到自己曾有幸一探大上清官,所以她能想象日後所建的大真人府必定和龍虎山的景色相互增輝。
見她說的眉飛色舞,原本的愁緒早已一掃而空。現在建佑能安心的讓她獨處。
「看來你現在的心情好多了,早點睡吧!別忘了明天你還要帶我到處游覽呢!」
「每次和你聊過就覺得好輕松,好快樂!明天見。」莞茜愉快地走出書房。
建佑將戴在胸前的玉牌拿出。「若是讓她看到你,只怕……」他不敢想像她的反應是喜、是悲、是歡、還是嗔!
「God!你說什麼?」秋靜不敢置信地瞪著老公,而身旁的嫣凡則強忍著笑。
「莞茜今天休假!」石克寧好笑的看著秋靜。「這是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第一次看你居然會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你!你是在看我笑話?」秋靜的語氣中充滿了危機的氣息。
「我怎麼敢呢!太座。」石克寧故作惶恐的模樣。「哎!我還以為我是大功一件呢!」
「大功一件?」秋靜不解的看著他。
「說服莞茜休假,這不是你一直要我做的?這次因為正逢暑假,又有同科的醫師請長假,臨時取消莞茜的假期,為了贖罪我只能安排她輪休,主任可是勉為其難的才點頭答應。」石克寧滿臉委屈的說。
「可是,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秋靜滿懷歉意的看了身旁的嫣凡一眼。「你如果事先先說,我和嫣凡就不會白跑這一趟。」
「老婆,昨天一早你因為公司有事,七點就出門了昨天晚上你又有應酬,而我剛好也值班。你倒是說,我哪來的機會說!」石克寧兩手一攤無奈地解釋著。」可是……可是,昨天晚上回到家時,我有打電話給你呀!」秋靜努力的作垂死掙扎,就是不想承認錯在自己。
「你該不是忘了昨天晚上的甜言蜜語吧!」石克寧捂著心口,痛心說道。
「老夫老妻啦!還什麼甜言蜜語的。」秋靜當著好友的面羞紅了臉。
「這麼說,昨天晚上一定要我說‘我愛你’,才肯掛工電話的人,不是你嘍!」石克寧實在愛極了秋靜臉上的紅暈。
「你!故意讓我在嫣凡面前出糗!」秋靜不依地看著老公,心中慶幸他們是在他的辦公室,並無其他的醫師在場。
「是嗎?我還以為你們是故意在我面前,表演一出夫妻恩愛記,好讓我羨慕!」嫣凡調侃地看著他們,成功的看到他們臉上的紅暈。
「少宋!別人不知道你,我可是清楚得很。只怕你那位閔先生,比克寧還寵老婆呢!」秋靜立即往老公身邊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