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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情人 第25頁

作者︰藍雁沙

「不,沒事。」阿紫仍用手括住臉,硬咽地回他話。

「看妳這個樣于,沒有事才有鬼哩!」急得團團轉,阿進搔腮抓頭,不知道到底是哪襄不對了,只好在心里胡亂猜測。

「阿進……」阿紫突然抬起頭,眼眶裹的淚水都快溢出來了。「求求妳不要對我太好,拜托……」

「這……阿紫,我為什麼不能對妳好?」

「就是不要!」阿紫艱困地搖搖頭,不知如何啟齒。

「不要?為什麼?」阿進一聲之下,音調立刻高了八度。不要對她好?在她已經把我的生活給翻天覆地之後,叫我不要對她好,那還不如干脆拿把槍,直接往我胸口放上幾記冷槍來得痛快!

「對不起!」阿紫強忍著淚珠,低聲說了聲後,立即奔出門外,跨上她的電單車,踩油門疾馳而遠去。

「阿……」眼看追不上了,阿進悻悻然地將自己扔進客廳舒適的沙發里,莫可奈何地盯著自己上了石膏的腿。

「這丫頭如果以為這樣就能擺月兌我,那她可就是大大的失算了!」阿進突然雙肩一挑,自言自語地拿起電話。

華燈初上的大都市,放學下班的人潮一浪浪地自一個定點挪移到另一個定點。

每個人都戴著張冷漠的面具,行色匆匆地化為巨大人流中的一個點。

阿紫懶洋洋地跨下電單車,這才發現頭盔仍然留在NiCk家,想到阿進深情而溫柔的眼神,她搖搖頭強迫自己將他從腦海中除去,但就像是已經根深柢固了,怎麼也揮不去牠的影像,令她更加沮喪。

「嘆,阿紫,妳今天不是休假嗎?是不是記錯了?」正在打著生啤酒的小朱乍見推開後門的阿紫,立即扯開了嗓門大叫。

「我知道我今天休假,難道我休假日就不能到pub來嗎?」冷冷地瞄小朱一眼,阿紫徑自越過他,自顧自的打開一瓶礦泉水,就著瓶口喝下一大口。

「妳?喲,得了吧!阿紫,若說別的女人來Pub,而且是單獨來,我或許會相信,因為現在上Pub釣釣一夜風流的性伴的,並不是只有男人才有的權利。但是阿紫妳……嘖嘖嘖!」小朱說著搖了搖頭,將啤酒交給了進來催酒的侍應。

「我又怎麼樣?」訝異地停住往前面走的步伐,阿紫又見回小朱面前,挑貸的話不自覺地沖出口。

「妳啊,一看就是那種只能遠觀而踫不得的女人。妳知不知道男人都會很自然的將女人分成兩種;一種是你可以嘻嘻哈哈,但絕對不能踫,因為一踫就要負責任的女人;另外一種呢,是知道自己在干嘛,也明白後果的女人。而閣下是前者,那種不能踫的女人。」小朱打開了瓶日本酒,用小酒瓶隔水溫著,然後一人一杯地對飲。

「哦?」第一次听到這種論調,阿紫借著喝酒的動作,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慌。

「誰不知道我們Pub里的阿紫呢?阿紫,妳真以為憑阿諾那把大胡子跟馬尾就能招來這麼多的客人?其實這些人中有很大部分都是沖著妳才來的。」小朱又再溫了幾瓶清酒。

眼見阿紫沒有什麼反應,小朱湊向她。「我告訴妳一個大秘密,好象有人想要挖妳喔!」

「什麼意思?」默默聞著淡淡酒香,阿紫隨口問道。

「這個星期以來,全Pub里的工作人員,包括掃地的阿嬸們,洗碗的阿嬸們都被問遍了,似乎那個人對妳很感興趣,連妳有沒有男朋友都問到了。」

「就這樣?」

「這樣還不稀奇哩!他甚至向我們打听妳喜歡什麼顏色的牆紙;還有愛吃些什麼食物,真的好仔細,若非要挖角,難不成他要弄棟房子把妳金屋藏嬌啊?」小朱邪邪她笑了笑。「這才是個天大的笑話呢!像妳這麼一本正經,日子過得跟清教徒似的清苦的女人,要是娶回家當老婆還馬馬虎虎,當情婦?那還不如去租片,起碼有得到的比較多!」

「小朱,你講這是什麼話啊?說得好象我是什麼冰冷沒有感情的人似的︰」阿紫人大的不以為然抗議著。

「妳有感情嗎?在哪里!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到過!」

推開小朱醉醺醺而湊過來的頭,阿紫一時之間也為之語塞。「我……你又知道了!」

「妳從來都不談戀愛,不,不,別提談戀愛了。連客人,我是說清醒的客人,多跟妳說幾句話,妳立刻就低著頭往廁所跑,要不然就是冷冰冰的給人家釘子踫。

有時候我倒挺懷疑妳是「輩子尼姑投胎,還是這輩子跟男人有仇?阿紫,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壞人,偶爾,我們也有交朋友的,我不懂妳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你是不懂。」透著杯里清澈的酒液,阿紫閉起眼楮,微微地隨著前面傳來的音樂而擺動身體。

「我觀察過妳,阿紫,妳明明很寂寞,為什麼不放開心胸,試著跟別人交往看看呢?別……別急著恨我辯,我是說找個男人,遇過每天忙著約會吵架賭氣冷戰的日于,那麼,妳會快樂一點的,好不好?」

「妳怎麼知道我現在不快樂?」沒好氣地嚷嚷,阿紫干脆自已撈了兩瓶清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妳這樣子會快樂才有鬼哩!哼,阿紫,拜托喔,我們兩個已經快成了這Pub裹的奇葩了。妳是個……呃,他們怎麼說的?噢,「聖女阿紫」,我呢,是個「超級種馬」,每個不管是看上我,還是我看上的妹妹,如果我超過五天還沒有帶她們去上別墅開房間,這些人就會認定我已經「不行了」,妳明白我的意思吧?所以啦,為了證明我還很年輕勇猛,只好每天跟這些酒肉朋友混。妳呢?阿紫,這年頭已經沒有貞潔牌坊了,妳到底在顧忌些什麼?」噴著酒氣,小朱半是揶揄半為質問地湊近阿紫。

「你喝醉了,要不要叫阿諾煮大林盞汁給你解酒?」

「不,我才沒有醉,我只是郁卒。阿紫,有時候我其恨透了妳的理智跟冷靜,妳就像個沒心沒肝的機器人,人家跟妳說了半天,妳還是這個德性。」小朱說著跟跟跆蹈行走,在連連撞倒幾桶垃圾之後,整個人摔進了隔鄰的員工休息室。

捧著頭坐在那里發了一會兒呆,想到小朱對自己的評語,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這Pub里,除了如兄似父的阿諾之外,就屬小朱跟自己最為熟絡,連他都這麼認為,那別的人……抿抿唇,阿紫悄悄地滑下坐著的高棚椅,在經過員工更衣室時,由微敞的門縫里,她見到那裝送洗被送回來的鮮紅色舞衣,她彷佛受到催眠似的,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佇立在那面寬大如牆的鏡子前,阿紫面無表情地審視著那個和自己對視的女郎。薛紅如火的裙襬,似波浪般一層層地自腰下以降揮灑開來,被酒精所燃燒了的激情吧,使她整個人猶如被火所燒灼般的熾熱。

蹬上那雙熟悉的舞鞋,阿紫像中了邪似的,筆直穿過擁擠的人摹,來到舞池的正中央。

「阿諾……」吧怡附近兼職學生首先發現異狀,他緊張地扯扯阿諾的袖子。

舞池中狂歡著的人們都逐漸散開,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著,對神思紗鈔的阿紫,好奇地指指點點。樂隊也愕然地停止吹奏流行的的士高音樂,訝異地望向阿諾。

「噓!」阿諾做了個手勢,樂隊的鼓手輕盈地敲出一長串強烈的節奏、吉他手撥弄幾下弦音之後,連串的音符立即自他指尖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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