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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救火隊 第27頁

作者︰藍雁沙

小避沒有說話,只是將幼蕾冰冷的手握在自己掌中,不斷的輕輕搓揉著。這個女子,她是這麼的痴傻,又不計一切的將自己全都系在一個男人身上,為他痴狂、為他

生、為他死。

「我想,她今天之所以會走上絕路,只是一時胡涂,等她想通了,就沒事的。」東山嘆口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

「不!我不能再讓她承受任何傷心事的打擊了!因為我會受不了的!她已經像藤纏樹般的附著在我的生活、我的生命中。我沒辦法,我沒辦法,我甚至連用想的都要抓狂了,我要護衛著她。因為,只有她過得好,我才有活下去的意義。」小避一口氣狂野的說出心聲。「瑞玉是對也好,錯也罷!她所造成的任何痛苦,就全由我來承擔,由我來補償吧!」

東山震驚的望著他。「小避,你不要太沖動而感情用事了,瑞玉並沒有錯,我們不會有人怪她的。我相信幼蕾也不會的。至于你跟幼蕾之間……我希望你不要太沖動了,好好的想清楚吧!」他友善的拍拍小避的肩膀說。

「我不是一時的感情沖動,我——」小避急忙的想說明自己對幼蕾的狂熱愛意。

「我明白、我明白。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靜心等著幼蕾醒過來,其它的,以後再說吧!」東山安撫他連聲說著。「順其自然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我知道,順其自然……」小避喃喃的說著,眼楮看著幼蕾,投射在腦海中的卻是獨自走進產房,一個人手忙腳亂的為小宇換尿布、沖牛女乃的瑞玉。這兩個女人是如此無怨無悔的愛著那個超級大混蛋——李德宇,小避氣憤的一拳捶在日記本上。

******

有人在觸模她的臉,很溫柔的從她頰邊滑過。幼蕾被那突如其來的感覺所驚醒,她連眨了幾下眼楮才睜得開來。奇怪,是誰在嘆氣呢?

到處一片純白,她努力的再眨眨有些腫脹的眼皮,這才發現這不同于先前所見到的那一片白,這里應該是醫院,她扯扯手腕上掛著的注射器,征征地看著那個背著她站在窗口邊嘆息的背影。

小避,他在這里?這是醫院,她怎麼會在這里?她輕輕的搖搖頭,試圖讓自己能夠清醒一點。所有的事像是幻燈快速放映般,一張張放出片子重回她腦海中。

德宇……對,她昨天從姊姊家拿走了德宇的日記,然後……然後想好好的休息,所以吃了幾顆安眠藥,幾顆呢?她也忘了……只是,她為什麼會在這里呢?

太令人震驚了,原來瑞玉口中的DAVID就是德宇,而小宇就是德宇的遺月復子。

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德宇已經死了,如今她再怨再恨也沒有意義了。依稀還記得德宇所說的話——是誰在妳最無助的時候,待在妳身邊,是誰總是總是默默的守著妳——這話倒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這麼長的日子以來,她竟然一直忽略了小避對她的好……可是,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是不能確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呢?她跟小避……會有未來嗎?而在心底的另一個角落,還有一個疑問靜靜的躺在那里——她忘得了德宇跟她之間所有的風風雨雨嗎?

地想著想著,不由得發出一聲謂嘆。

「幼蕾,妳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小避一听到動靜,馬上沖過來,俯看著她。

「沒有,只是口渴。」幼蕾掙扎著欲坐起來。

小避聞言,馬上倒了杯水,冷熱攙和一起,還將杯子貼在自己頰邊試了試溫度後,才端至她唇邊。

連喝了好幾口之後,幼蕾略為疲倦的呼口氣。「謝謝你,小避。」

「沒什麼。餓不餓?要不要我去買些吃的回來?妳姊夫先回去梳洗了,待會兒他先送怡人去上學,送可人去保母那邊之後,會接秋蕾過來的。」小避微微一笑的說。「妳知道秋蕾的脾氣,昨天晚上東山不讓她來,她可是相當不悅喔!」

「何必勞師動眾。我又沒有怎麼樣,可以出院了嗎?」幼蕾拉起醫院那件薄薄的被單,想下床。

「不行。」小避伸出手去制止她,兩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她看。「幼蕾,妳知道妳昨天可差點把我們嚇死了?為什麼要想不開,一口氣就吞下三十幾顆安眠藥?幸虧發現得早……」

幼蕾茫茫然的看著他。「想不開?」

「我們都看過那本日記了。幼蕾,我替瑞玉向妳道歉,我相信她絕對不是故意要介入妳跟德宇之間的。」小避握緊她的手,誠心的說道。「請你原諒瑞玉。」

幼蕾別過頭去,因為小避所說的話又惹得她想到傷心痛處,而淚眼汪汪了。

「幼蕾……」小避只能欲言又止的看著淚水不斷滾落她的腮幫子。

吸吸鼻子,幼蕾伸手抹去滿臉的淚水。「再說這些也沒有用了。畢竟德宇已經過

世,跟我比起來,比較可憐的反而是瑞玉,她未婚生子,又必須獨自承受這個社會加諸給她的壓力,還有小宇……」說到後頭,她已泣不成聲。

「幼蕾……」小避百感交集的看著她涕淚俱下的模樣,反倒想不出什麼適當的話語來安慰她。

幼蕾接過小避遞給她的面紙,一張張的抽出來擦著淚水。「其實,我還很羨慕瑞玉,因為終究德宇愛的人是她。而我,只是德宇礙于我家養育他多年的情分上,才跟……他……如果沒有遇到瑞玉,或許我們還有可能會有幸福的婚姻;但是,唉……「即使他走了,留給我的只有滿屋子的空虛寂寞;但是在瑞玉的生命中,他卻留下最珍貴的禮物給她——小宇。你說我又怎能去怪她,又要如何去怨她呢?她也只是個可憐的女人,因為我們所深愛的是同一個男人,我就該怪她嗎?我沒有怪她、怨她,就如同我昨天夜里並非想不開;我只是一時恍惚,糊里胡糊的就把藥丸給全吞了,我並沒有很強烈的想死的,我只是……」幼蕾因為哭得太過傷心而說不下去了。

「聚散由天,我想老天爺是決定我們要散的。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好怨的呢,你說是不是?」幼蕾好不容易才撫平內心的激動,平靜的說。

「幼蕾,妳能想得開最好,這樣我們就不會再擔心了。」秋蕾邊說邊拭著眼淚走進來。

「姊,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幼蕾愧疚得低下頭。

「只要你想得通就好。昨天晚上我一發現日記不見了,可真把我嚇出一身冷汗。我一想到妳要是知道這件事的話,那還了得!所以找跟你姊夫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都沒人接,我就猜到大概出事兒了。」秋蕾坐在小避端給她的椅子上。

「幼蕾,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妳要好好的活著,而且要拋開德宇的影子,好好的,不,甚至要活得出以前更好,這樣才能補回這三年來妳為了德宇所失去的歡笑跟快樂。」東山也拍拍幼蕾的肩。

「好好的活……」幼蕾迷惘的看著環繞在她身旁的姊姊、姊夫及小避。「謝謝你們的關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的。但是,首先有一件事是我必須去做的,那是我的責任跟義務,我必須去完成。」

「什麼事?」他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幼蕾轉向小避。「小宇。我要為德宇完成他未完成的事。小避,你願意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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