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悔吻我嗎?」她的聲音繃緊,他才突然明白自己傷害了她的自尊,他慌了起來,他知道她的自尊有多麼強烈,但是他剛才的表現卻在她的尊嚴上戳破了一個小洞。
「爾琴,你千萬別這麼想,我絕不可能後侮吻了你的。」他俯身輕柔的保證,一手輕撫她溫暖的頰邊。
「但是你逃開了,你的表情好像很恨自己踏錯了第一步。」她吞咽著,試著阻止眼淚滑落,而她成功了。
「我逃開是因為怕傷害你,我不認為吻你是個錯誤,我只怕我克制不住,對你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他急切的解釋道,她凝視他許久,接著緩緩綻開微笑,這令隼棠心安許多。
「你不可能做出任何禽獸不如的事,」她信任的說,將他的手平貼住自己的臉頰,感受那股熱力。「你是全世界最溫柔的男人。」
「即使我之前對你亂吼,你還是認為我溫柔?」他好笑的問,心醉于她的信任。
「那是我惹你的。」她解釋。
隼棠忍不住彎子輕吻她的唇,並在他們的吻發展得更激狂之前抽開身子,愉快的听到她抗議的嚶嚀。
第八章
邵深的心情煩躁,思緒全放在獨自回「娘」家的之凡身上,納悶著她現在怎麼了,她父親是不是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摑她耳光?還是趕她出門?對她咆哮?該死!他擔心得要命,但昨晚之凡堅持不肯讓他今天陪著她回去,並要他遵守自己說過不會強迫她的話。他遵守了,但是改用說服的方式對付她固執的腦袋瓜,結果這次並未能撼動她,邵深心里沮喪極了。
「你怪怪的。」坐在他面前的以樊評論道。
邵深抬起頭來瞪他一眼,他未來的大舅子近來似乎閑得很,經常出現在四季集團辦公大褸,如果沒有窩在總裁辦公室,副總裁辦公室里也絕對找得到他。
「你這個時候坐在我對面才真是怪。」邵深反駁道。「那麼閑干嘛不留在家里?你不知道之凡今天要回家嗎?」
「我知道啊!不過之凡堅持我要準時去上班。」以樊無奈的說,他也很擔心之凡和父親之間的關系,不過他從小就敵不過之凡的固執,因此他也無法改變她的想法。
「那你到這里來干嘛?我又沒有聘請你來我這里上班。」邵深沒好氣的咕噥道。
以樊知道他現在滿心在為之凡擔憂,因此也沒怪罪他講話如此不客氣,反正他也差不多習慣邵深的個性了。
「最近工作不多嘛!我那些設計師們可以獨自擔綱,所以工作室里也不需要我在那里礙眼。」以樊隨手抓起辦公桌上的一枝鉛筆,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你不會去陪你女朋友啊?」
「都要吹了,還陪她干嘛?」提到曲織旋,以樊的神情突然黯淡下來,甚至有一絲惱怒在他眉間流轉。
「我看你八成是為了躲她才跑到這里來的吧!」邵深斜睨他一眼.以樊沒有否認,此時隼棠敲門進來了,見到以樊在場有點驚訝。
「你最近怎麼那麼閑?」隼棠皺眉問道。
以樊無聲的質問他這話什麼意思。
「工作少、女人煩,所以就躲到這兒來圖個清靜嘛!」邵深諷刺的代以樊回答,隼棠露出個「我懂了」的笑。
「喂,外面謠傳說集團里出現內斗,真的假的?」以樊突然想到這兩天看到在一些人卦雜志上所刊登的文章。
「內斗?有什麼好斗的?」邵深對此一問極不耐煩,他最討厭那些愛無中生有的媒體,這也是他不受媒體寵愛的原因,他們批評他比贊美他要多上N倍,而他那勢利的老爹卻熱愛被鎂光燈淹沒。
「邵深,你忘了之前你才听某個股東說蘇老頭要發起罷免你的事嗎?」集棠一听,馬上就知道謠傳的是哪件事。
「罷免他?他不是做得好好的嗎?」以樊莫名其妙的問隼棠。
隼棠在辦公桌前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表面上悠哉得很,心底其實藏著些許擔心。
「一時很難說清楚……」他無奈的嘆口氣。
「那以後是你要接總裁的位置嗎?」以樊並不滿意听到的答案,不過他也沒追問。
「看情況。」隼棠為不確定的內部異動而頭痛,他不希望取代邵深的職位、繼續活在蘇權淵的勢力之下,但是不在集團內工作,他還能做什麼?他有的只是多年來積蓄的資產,和精明干練的商業頭腦,不像邵深還擁有廚藝和調酒的才能。
邵深凝視著隼棠,幾乎可以讀出他心里的煩憂,于是抓起話筒撥內線給秘書,要她發出下個禮拜召開臨時股東會的通知,並要她知會蘇權淵一聲。他掛上電話時,發現隼棠不贊同的瞪著他。
「蘇老頭想靠股東們表決,我就讓他如願。」邵深微微一笑,笑容里滿是自信和復仇。
「如果股東們真的決定罷免你呢?」以樊並非有意潑邵深冷水,他只是覺得邵深太過篤定了。
「我不介意,隼棠一定會成為下任總裁的。」對于這一點,邵深從不懷疑,他知道隼棠跟他一樣清楚。
「你要我再受困于蘇老頭的影響力之下嗎?」怒氣在隼棠的臉上奔騰,他對這樣的未來感到不平。
「蘇老頭在集團內沒什麼影響力了,你用不著擔心他,你是那個讓股東們多賺幾倍股利的人,不是蘇老頭。」邵深依舊是信心滿滿。
「如果他們真要罷免你,我也會拒絕接受總裁的位置。」隼棠斬釘截鐵的說。
「你瘋了?」以樊驚訝的看著他,連邵深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我說到做到。」隼棠加重語氣,表明自己的決心。
內線電話響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邵深听了一會兒後,一眉高高揚起,打量著眼前的隼棠。
「有位小姐找我們能干的副總栽。」邵深說,以樊也頗感興趣的盯著隼棠,隼棠則一點也不驚訝,好像早料到會有人來找他。
「應該是爾琴吧,」隼棠微微一笑,臉上突然出現一抹令人質疑的光彩。「不介意讓她進來吧?」
邵深面無表情的觀察了他一會兒,接著才告訴秘書請卓爾琴進辦公室。他才掛下電話不到兩分鐘,卓爾琴便敲門進來了,她在門口處向里探望,發現這里不只有邵深和隼棠時,整張臉都紅了。隼棠站起身走向她,將她帶至邵深面前,接受邵深沉默的打量和以樊好奇的審視。
「這位是之凡的雙胞胎哥哥以樊,這就是我提過的卓爾琴。」隼棠介紹以樊和爾琴認識。
以樊站起身和她握手,爾琴卻看傻了。之凡的雙胞胎哥哥?之凡從沒向她提過,仔細一看,他和之凡還真是挺像的。
以樊覺得好笑的看著爾琴呆得可愛的神情,他發現她一點也不像酒鬼,不過隼棠既然說她已經在戒酒,那想必她現在這番干淨、清醒的樣子是她月兌離酒害後的模樣了,他覺得眼前這個漂亮、單純的小泵娘還滿討人喜歡的。
「爾琴,看夠了吧?」
隼棠的聲音拉回爾琴的神智,她這時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以樊,趕緊縮回視線,臉上的紅潤比先前還要深。
「你在吃醋。」說這話的是邵深,他的姿勢始終不變,視線專注而嚴肅的盯著隼棠。
爾琴訝異的看看邵深,再看看隼棠,發現隼棠正在對邵深露出承認的微笑。
「如果之凡老盯著別的男人看,你當然也會吃醋吧?」隼棠理所當然的說。
爾琴覺得既興奮又緊張,她沒想到隼棠那麼快就會為她吃醋。
「你的意思是……爾琴是你的女朋友了?」以樊猜測道,看到爾琴紅通通的臉蛋,他想答案已經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