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他!還說她愛上了他!
他伸手模模自己微微刺痛的嘴唇,唇上的余溫證明了他剛不是在作夢。這個吻跟她以前在俱樂部頭一次主動的吻同樣小兒科,只是力道加重了許多,她在證明她並不討厭他,也不討厭看到他,更不討厭踫觸他,她只是害怕會陷得更深……
他終于回過神,爾琴已經不在他面前了,她把自己鎖在房里。
開玩笑!他哪有被人家白吻的道理?他大跨步走向爾琴的臥房,舉起拳頭重重的往房門掄去。
「爾琴,開門!」他中氣十足的吼道。
房里的爾琴抱著枕頭縮在床上,听到他那麼憤怒的聲音不禁發起抖來。
「走開!我不要看到你!」她吼回去,在她做了那件事後,她哪有臉見他?萬一他把她當成的女人丟出去怎麼辦?
「這個由不得你,你最好記得你現在住我家。」隼棠的口氣嚴厲,但面對坦率爆發怒氣的隼棠似乎是件較容易的事,起碼爾琴有勇氣對他吼。
「我明天就搬出去,你別來煩我,」爾琴的語音剛落,門就被用力推開,她驚懼的瞪著手拿鑰匙、雙腿岔開立在門口的隼棠,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氣憤,令爾琴深深後悔剛才的魯莽舉動,現在他要把她扔出他家了,看著他逼近,她幾乎是百分百的肯定。
「等一下!」她伸出一手擋在面前,隼棠停住不動。「我自己會收拾好出去,不用你來趕我。」她丟開抱在胸前的枕頭,頗具尊嚴的直視他,兩腳則緩慢謹慎的朝床下伸,看樣子,她的強悍脾氣回來了,自尊表現得比以往更強烈。
「休想!」隼棠邪惡的微微一笑,撲向前抓住她,爾琴以為他終于難以抑止火氣,準備對她訴諸暴力了,她開口想尖叫,沒想到卻被他堵住了——用他的嘴。
爾琴驚得兩眼圓睜,好一會兒才領悟到他正在吻她.他的雙臂牢牢環住她的身軀,使她整個人緊貼住他無法動彈,他的吻如此強硬,和他的個性完全不符,他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用爾琴不了解的方式著她的嘴、她的牙齒,並挑逗她的舌,三天前他也是想以這種方式吻她嗎?
她全身僵直,任他于取于求,完全無法抗拒一個真正的男人所賜予的吻。
對,沒錯,在她眼中、心中,他是個完全的、貨真價實的男人.她懷疑之凡當時詢問她想不想吻隼棠時,她怎麼可以回答自己從沒想過?也懷疑三天前她怎麼能拒絕他並傷害他?這樣完美的感受令她全身酥軟,她無法形容自己有多渴望知道他的下一步會是什麼。
靶覺到她身子臣服的虛軟下來,隼棠得意的放開她的唇,熾熱的目光燒灼著她被吻得紅腫的雙唇,看到她迷幻般的神情,他不禁綻開了勝利的微笑。
「你以為你吻過我後就可以逃之夭夭了嗎?」他的口氣恢復以前的溫柔,爾琴必須抓緊他的衣領,強迫自己振作才不至于昏倒。
「我從來沒……吻過男人。」她喘息道。
「誰說的,你在俱樂部倒在我身上那天就吻過我了。」他糾正她,直直的看進她因突然領悟而瞪大的雙眼。
「當時的我根本沒印象,那個吻……不算吻。」她兩頰緋紅的說。
「你還是吻了,起碼有十幾二十個人在場見證,雖然你那天的吻和剛剛的吻一樣小器,不過我可以諒解。」隼棠微笑道,雙臂仍緊緊圈住她,不讓她有溜開的機會。
「那是我的初吻!」爾琴不滿的宣布,憎恨自己竟然在如此隨便的情況下獻出她的初吻。
「顯然你需要老師教你。」他說著又低頭吻了她,這次同樣令爾琴一驚。但當她漸漸習慣之後,在他舌尖的驅策下,她啟開雙唇迎接他的吻,她很快抓住訣竅,模仿著他舌尖的方式回以,使她從沒經驗躍升為最熱情的女人,完全融化在他懷中,如痴如醉的回應他的吻。
她一直僵在他胸前的雙手開始有了動作,她緩緩的伸臂環住他的脖子,十指插入他柔細的發叢中,在他掠奪般的狂吻下細細申吟,轉動頭部以爭取呼吸的空間。他向後平躺在床上,她整個人也隨之趴在他身上,感覺到灼人的熱氣不斷從他敞開的領口散發出來,溫暖了她的肌膚,甚至連他安置于她背腰上的雙手都熾熱得足以令她燃燒。
他帶著她翻過身,讓她平躺在床上,他雙唇稍離,令她抗議的拉扯他的頭發,想把他拉回來繼續回味四唇膠著時那般怡人的纏綿,他低沉的笑笑,一只粗糙的手指輕劃過她紅腫的唇。
「別急,你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嗎?」他聲音沙啞、氣息短促。爾琴幾乎沒听進他的話,她只是盯著他的唇,渴望再度品嘗他的滋味。她學著以指劃過他的唇,而後無師自通的移下手指,輕柔的撫過他的下巴、喉嚨、鎖骨,直達領口處出來的胸膛,她的眼楮則須臾不離的追隨她的手指;當她大膽、好奇的手沒入襯衫,伸展開來並平放在他的胸肌上時,她听到隼棠倒抽口氣,她抬頭注視他克制的神情,捕捉到他眼里的一絲警告,但她是個樂于向刺激挑戰的女人,她想繼續探索他溫熱的肌膚、結實的肌肉,然而在她的柔荑移動不到一寸時,他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挑逗我嗎?」他沙啞的問。
爾琴的雙眸睜大,原來這就是之凡所謂的挑逗,在她看來似乎並不怎麼難嘛!但是挑逗過後要做什麼?像愛情電影里的男女主角一樣果裎相見嗎?
隼棠感覺汗珠開始怖滿全身,他身下女人最輕微、無知的挑逗已經令他興奮,而他們甚至連一件衣服也還沒月兌,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壓在她身上,一條腿置于她的雙膝間,只要他稍稍移動,即使是穿著長褲的大腿都能感受到她私密處的熱力,她無懼的眼神令他想扯掉身卜的衣物,開始教導她歡偷。從她笨拙的吻中他可以肯定她沒經驗,但她會無知到完全不曉得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會做些什麼嗎?
他想再低下頭吻她,她的唇太有吸引力,她的眼眸又不斷在刺激他,天老爺,他從不知道拒絕一個女人是如此困難的事,他從不曾在第一次約會或者表明情意的第一天就和女人上床,他覺得太快、太隨便,以前他交往過的女人有時會抱怨他太富責任感,不豢鮮鮮感。
爾琴為什麼和她們不一樣?他為什麼覺得拒絕了她等于折磨自己?因為太久沒和女人有親密關系嗎?他曾認為她是全世界最會惹麻煩的女人,他為什麼還這麼樂意惹上這個麻煩呢?
爾琴看著他天人交戰的表情,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她只想再度承受他的吻、他的擁抱,但是他卻整整二十秒沒有任何動作,她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傻了。
「隼棠?」
她的呼喚拉回了他的神智,他看得出她依舊渴望他更進一步,但是他咬牙抑止自己的,他不能這麼草率,他不是那種會尋求一夜的人,爾琴更不可能是,他的感情如此不確定,他不能利用她的感情來傷害她。
他放開她,起身坐在床緣,故意低著頭不看她,想盡辦法要壓抑鼠蹊部的悸動,他真的被她蠱惑了,不過是淺嘗了她雙唇的滋味,就已經興奮到令自己痛苦的地步,他喃喃吐出一串咒罵,氣憤自己的身體如此背叛他。
「你為什麼生氣?」爾琴的聲音陰郁,隼棠猛然回頭,發現她仍舊躺在床上,眼中有淚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