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唇滑過她狂跳著的頸動脈,來到她疼痛脹緊的時,剴毓忘了她打算和他離婚、自我獨立。她著迷于他的舌尖帶給她的狂喜感受,于是他掀起她及膝的裙子,迫不及待的想褪下她的底褲,好讓自己能深深埋入她的溫暖之中,以滿足自己狂野的。他的動作近乎野蠻,絲質內褲發出巨大的撕裂聲,那熟悉的聲響穿透激情,直達剴毓的神經末梢,她低下頭,發現煒宸跪在她微微分開的雙腿間,顫抖的手正試圖解開皮帶扣。
回憶與恐懼迅速淹過她的感情,她開始劇烈掙扎,拼命想推開他,讓煒宸停止手上的動作,錯愕的瞪著她。
‘放開我!放開我!!’她扯開嗓子大喊,煒宸因難以壓抑的而怒不可遏,他迅速倒向她,兩手分刖制住了她狂亂揮動的手臂,膝蓋則將她不斷踢動的雙腿分開。
‘該死!為什麼你可以允許別的男人上床,就是拒絕你的丈夫?’煒宸讓怒火燒盡他的理性,他的唇殘酷的落下,剴毓在這時別過臉,他的唇印上了她的臉頰,然後滑至她的頸項,在鎖骨附近烙下一個吻痕,但剴毓仍在掙扎,她的雙腿踢動,為了制止她傷及他的重要部位,他的膝蓋更加頂開她的大腿,幾乎準備用強迫的方式佔有她。
‘放開我!求求你放過我,不要傷害我……’她哭喊道,身子不斷的往上縮,她的拒絕令煒宸心寒到極點,他突兀的放開她,跳下床,站在床邊,怒氣沖沖的看著她迅速坐起身,拉攏敞開的上衣,在床角縮成一團不住顫抖。
‘求求你別再來一次,別傷害我,不要……’她喃喃自語著,烽宸不解的望著她呆滯的眼神,不懂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心里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她是個放蕩的騙子,不能被她偽裝的軟弱給騙了。
‘煒宸!’夏昆德嚴厲的聲音伴隨急促的拍門聲傳來。‘煒宸,開門,你到底在干什麼?剴毓為什麼尖叫成那個樣子?’
烽宸怒瞪剴毓一眼,她又害他成為眾矢之的,他沒有整理自己的衣著便過去開門,他的父母愣在原地幾秒鐘,然後蕭羽蘭立刻奔向還在自言自語、渾身戰栗的剴毓。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夏昆德氣極敗壞的問,煒宸沒答腔,他準備听剴毓怎麼向他們‘報告’他做了什麼好事。
‘不要,求求你不要……’剴毓仍狂亂的呢喃著,蕭羽蘭憐愛的將她摟進懷中,像對只貓似的輕撫她被弄亂的發絲。
‘乖,別怕,沒有人會傷害你。’蕭羽蘭將剴毓和煒宸凌亂的衣著收進眼底,立刻明白剴毓是被嚇到了,她很想責備兒子的粗魯,但首要之務是安撫剴毓的情緒。‘那個人不會傷害你,你在這里很安全,他不會再回來強暴你的,我保證……’
蕭羽蘭的話讓煒宸僵直了身體,他眯眼望向他母親和她懷中的剴毓,懷疑自己是否听錯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問道。
‘剴毓十七歲時遭人強暴。’蕭羽蘭責備的看他一眼,然後繼續專注的安慰剴毓。
一定有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煒宸覺得自己幾乎站不住腳。剴毓曾經被……他差點在她生命中扮演另一個強暴者的角色,他突然厭惡起自己,他竟如此殘酷的對待她,虧她曾經那麼信任他,現在他知道為什麼她後來幾乎不再與他聯絡了,一陣狂怒掃過他的意識,他想親手掐死那個沒人性的王八蛋!
看著她蜷縮成一團的模樣,煒宸再也無法忍受自己曾加諸在她身上的罪行,他沖出房間。
‘煒宸,你要去哪兒?’夏昆德在他身後大聲問道,煒宸沒有回答他,他奔出家門,跳進車里,發動車子急駛而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覺得繼續侍在那里會令他發瘋,他需要獨自一人反省、思考,並發泄怒氣,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她不說?他發現自己的確是個混球,正如她所說的一個自大、目中無人的渾球旦。
他對交通號志視若無睹,當他正要沖過一個路口,刺耳的喇叭聲及猛烈的金屬撞擊聲在他耳中迥響,他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頭昏眼花,在他陷入昏迷之前,剴毓的名字是劃過他腦海的最後一道光。
剴毓的情緒逐漸恢復穩定,她在蕭羽蘭的堅持下睡了個短暫的午覺,然後在鬧烘烘的氣氛中蘇醒,她疑惑的看向房門,感覺到樓下人聲鼎沸,她掀被離開床鋪,心想也許是煥宸回來了,可能是他喝得醉醺醺在樓下大吵大鬧。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吵鬧聲及說話聲更大了,她走出房間,步到樓梯,發現夏家的大部分僕人都聚集在客廳,蕭羽蘭則站在門口對某些人喊叫著,剴毓猜夏昆德就站在門外,她居心微蹙,煒宸還沒回家,那麼是什麼事引起這麼大的騷動,
‘舅媽?’她站在樓梯旁輕喚,蕭羽蘭轉過頭來,她臉上的淚痕令剴毓怔住。‘發生了什麼事?您為什麼哭?’
‘剴毓,’蕭羽蘭匆匆走向她,緊握著她的手,仿佛緊抓著希望般,這令剴毓更加疑惑了。‘煒宸出了車禍,聖由旦剛來接你舅舅到醫院。’
剴毓渾身血液凍結,她的頸背倏地發涼、兩腿開始打顫,看著蕭羽蘭傷心、擔心的模樣,和僕人們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她立刻又提振起精神,告訴自己絕不能軟弱,盡避她還不是煒宸名副其實的妻子,但她仍是夏家少女乃女乃,她得堅強,以提供蕭羽蘭支持下去的力量。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她強迫自己以不發抖的聲音問道,並驚訝的發現她做到了。
‘在急診室,聖宣說他有腦震蕩的傾向,全身上下也有多處骨折,車子右半邊幾乎全毀。’蕭羽蘭的眼淚不斷的落下,剴毓卻覺得松了口氣。
‘煒宸會活下去的,舅媽,駕駛座在左邊,煒宸沒直接被車撞到,或夾在車子之間。’剴毓安慰她,蕭羽蘭睜大了眼,瞪著她鎮定、充滿自信的表情。
‘阿慈、家妹,十分鐘內準備好少爺的換洗衣物,包括毛巾、牙刷、內衣褲、刮胡刀,和兩件外套,一厚一薄;英秀,打電話叫無線電計程車,我和太太準備好就到醫院去;其他人照常整理家務,晚餐也要準備,先生和太太會回來吃晚飯。’她發號施令的模樣令蕭羽蘭杏眼圓睜、忘了哀傷,對于她在短短一天里就能熟悉家里僕人的名宇感到驚訝。
‘舅媽,請您去洗個臉、換件衣服,我們馬上到醫院去看烽宸。’剴毓堅定的拍拍蕭羽蘭的手背後,便奔上樓去準備了。
十五分鐘後,她們坐進計程車直奔醫院。
夏昆德看見剴毓時感到相當的吃驚,他懷疑的望著她身後的蕭羽蘭,但她回給他同樣一頭霧水的眼神。
‘剴毓,你……’夏昆德遲疑的開口。剴毓知道他想問她為什麼會來,因為她稍早和煒宸有過激烈的‘爭執’,但剴毓不想告訴他她之所以來是因為覺得自己有責任,還有她對煒宸的感情。
‘舅舅,煒宸怎麼樣了?’她不給他問下去的機會,兩眼直盯手術室的門。
‘還在開刀,聖宣在和警察及一名受害者溝通,警察說煒宸闖紅燈。’
‘另一個受傷的人如何?’剴毓不安的問道,她不希望煒宸的瘋狂舉動結束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他還好,只有左別骨折,而且願意和我們和解。’夏昆德安慰的摟著蕭羽蘭。剴毓心里的壓力放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