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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反被無情傷 第5頁

作者︰季瑩

等晚膳煮好時,幾經折騰的女孩幾乎都已累得虛月兌。花祈靠在一根木樁邊,食不下咽地盯著楚天漠以他的碗筷特意為她留下的一點飯菜。

她留意到與她一起的女孩都沒有如此的待遇,被毒打凌虐了一整天,有人甚至連殘羹剩菜都沒沾到。

這是楚天漠吃過的碗筷……他的唇舌都曾接觸過它,就如同今早他的強吻。她可以選擇接受或挨餓,理智告訴她,該不屑楚天漠這類土匪的拖舍,然而,現實卻讓她不得不再次感激他讓她免饑寒交迫的煎熬。

保有體力方能逃月兌!

一思及此,她就想也不想的端起飯碗,努力扒了幾口,還來不及咽下,捧在手里的飯碗就被突來的外力給打飛了出去。

是仇英!她以長鞭末梢,狠準的打掉花祈手中的飯碗。

「哼!妳倒是好福氣,有那麼豐盛的菜飯可以吃!」仇英皮笑肉不笑的嘲弄她,身後跟著獨眼仇杰及幾個獐頭鼠目的嘍。

「人家現在可是『風流快活的黃花閨女』,自然是好福氣!」仇杰不懷好意的欺近她。「楚天漠的功夫好嗎?」他身後幾個小嘍因為他的問句全咭咭怪笑了起來。

花祈初初沒弄懂仇杰在問些什麼,等明白了後,羞辱與憤怒同時染紅了她的臉頰。

「喲∼∼還會臉紅啊!」仇杰像被蠍子螫到般的怪嚷起來。「可見楚天漠的功夫還不道地,來!我馬上帶妳去教教,包管讓妳連怎麼臉紅都忘了!」仇杰伸手拉她。

花祈避過了,仇英卻甩一鞭甩在她身旁的土地上,揚起的灰塵讓花祈不禁咳了起來。

「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仇英半威脅、半恫嚇地道︰「我保證我二哥的功夫很到家,不是將妳撕成兩半,便是讓妳幾天都下不了床,楚天漠那三腳貓『功夫』,絕對沒得比。」

邪惡的恫嚇果然達到預期的效果,疲累與饑腸轆轆令花祈頭重腳輕。她再次努力地避過仇杰的手,眼神狂亂的尋找楚天漠高大的身影。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同時耳聞那渴望听見的聲音冷然地響起。

「仇英,妳不曾領教過我的『功夫』,豈有資格妄下斷語。」楚天漠雙手抱劍在胸,語調依舊低沉、冷肅,卻多了點兒諷刺意味。

在營火的映照下,仇英臉色翻紅,眼神充滿恨意,但不一會兒,她又翻臉如翻書似的以狐媚姿態面對楚天漠。「人家是想領教你『功夫』的,可你每次都對人家那麼冷淡,不給人家一點機會。」仇英直往楚天漠的身上靠去,上了猩紅蔻丹的指頭在他的心口一描一畫的。「我看不如這麼著,毛丫頭就留給仇杰去教,咱倆則回我屋里去切磋切磋,你『功夫』如何,不就立見分曉了嗎?」

令人驚嘆的是,仇杰與那班嘍竟為仇英露骨的求歡而大聲叫好!

仇英,好個恬不知恥的蕩婦!楚天漠嫌惡的暗罵。

他不假辭色的將她推開,冷淡地道︰「不如這麼說吧!我對砸人飯碗、暴殄天物的蕩婦就是沒胃口,還是寧可選擇這毛丫頭。」

說罷,不理會仇英一陣紅、一陣白,幾欲噴火的表情,也沒理會仇杰吹胡子瞪眼楮的模樣,他直推著花祈走進一間尚稱完好的茅屋里。

仇英不甘心,狺吠道︰「楚天漠,總有一天你會犯在我手里,在那之前,你將親眼目睹你『風流快活的黃花閨女』為無數的男人鞠躬盡瘁!」

也許是不願花祈的耳朵再遭污染,楚天漠用力的踢上吱嘎作響的木門。

他繼續推著花祈來到簡陋的臥鋪旁。

「睡下!」他冷聲命令道。

混沌、麻木的倦意令她起初沒弄懂他的語意,但黑暗中,那些關于他未完成的強暴記憶卻突然回來了,她驚跳一下,渾身緊繃,如箭在弦上的來回盯著房門和楚天漠。

楚天漠看穿她想奪門而逃的意圖,並不怪她會杯弓蛇影,因為她的確是飽受驚嚇。

他動作迅速的以一手抱住她,一手覆到她嘴上制止她尖叫。「我不打算繼續今早的事,而且,我並沒有強暴女子的癖好。」他壓低聲音附她耳畔低語。「關于伴,妳沒有比我更好的選擇,與我一同睡下,主要目的是在預防隔牆有耳,有些事我必須同妳談,妳也務必據實相告,我以人格擔保,絕對不做妳不樂意的事。」

見她先是遲疑,繼之點頭,楚天漠才終于松手。

花祈透過黑暗看他,原想嘲笑土匪也有人格,然她聰明的不去玩火,只靜靜的躺入靠牆的稻草墊中,見狀,他旋即在床側放好劍,和衣俐落的躺下。

花祈察覺到楚天漠對劍十分謹慎、重視,彷佛它是他最忠實的知己,它也像是隨時準備為他而戰。

花祈納悶著這是否正是他令其它土匪產生諸多顧忌的原因--他是一個真正懂得用劍的不法之徒。

之後,她更驚覺楚天漠未經她同意就將手放到她的腰間,將她攬近些。「仇家幫里的人向來是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的。所以,別試著逃跑,否則這伙人會迫不及待的輪暴妳,毫不遲疑的了結妳!」他在她頸後低語。

「也包括你嗎?」即使背對著他,花祈仍忍不住想在言語上挑釁他。

「或許吧!」他的語氣冷酷,語意卻模稜兩可,沒給她正面的回答。

「何以見得我想逃跑?」因為被唬弄得有些火大,不由得讓花祈的情緒顯得暴躁憤懣起來。

「妳的心思全寫在妳的臉上。」楚天漠譏誚的回答。「而仇家幫這伙人等的正是像妳這類能給他們嗜血機會的傻瓜。」

「身處在這彷如煉獄的情況下,逃,不是最直覺的做法嗎?」花祈心意惶惑的反問。

她幾乎開始認為,在楚天漠的表相下,或許隱藏著另一個人,一個知解同情,仁慈與悲憫的人;她亦想信他不會在她身上施加暴力,可難保其它土匪不會,就好比仇英、仇杰。

唉!她真是不敢設想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未來!

「妳有夫婿、孩兒在等著妳嗎?」楚天漠突然撐起一肘俯視她。「還有,妳的姓名。」

她轉身,眼光與他在黑暗中互鎖。「你擄住了我,還被迫強暴我,若你當真做了,現在再問這些話你不嫌太遲嗎?」她低聲恨恨的撻伐。

他不為她眼里的恨意所動,只是冰冷的重復,「妳的名字?有無夫婿或孩兒?」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太過信任楚天漠,即使他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耐性,可他畢竟同仇家幫是一伙的。

「我名喚--花祈,感覺上,我應該是沒有夫婿、沒有孩兒,但我很難肯定……」花祈說得支支吾吾,但絕大部分是事實。

楚天漠突然整個人半罩著她,眼神銳利並醞釀著風暴。「感覺?應該是?很難肯定?妳打算誆我嗎?」

「豈敢!」花祈用力推他壯碩如石的胸膛,咬牙切齒地道︰「就算我說了,也不曉得你信是不信?一個多月前,我才打太湖被撈起,救我的是一對老夫妻,他們救起我時,我已經失憶,只因我曾記起『花綺』這兩字音,二老便喚我『花祈』,而我既已失憶,自然記不得自己有無夫婿、子女,只能以感覺、應是這類的話來搪塞你……」

「那對老夫婦姓啥?現居何處?」

「他們就住在甪直鎮里頭,姓楚,與你五百年前是一家。當然,俘虜是沒有抱怨的資格,不過,比起亡命之徒來,善良百姓的待客之道實在是好的沒話說!」花祈忍不住要刻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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