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以教人震驚的速度覆上了她的,在剎那的震驚過後,她開始左右扭轉頭,並試著捶打他的胸膛,拚死頑強的抵抗他的侵犯!
但是,一切的掙扎皆是徒勞無功,因為,他的胸膛若是岩石,他的吻就是滾燙的岩漿,燒得她渾身灼痛,也令她逐漸失去對峙的立場。
好不容易他停止對她的侵犯抬起頭,她立刻別過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而後充滿恐懼的仰頭看他。
有好一會兒,她似乎是被自己的心智愚弄了,在他臉上,她竟然看見同情與悲憫,然,那僅僅是一閃而逝,快得好象不曾存在似的。
為免她遭仇杰凌辱,楚天漠無奈的心想,他只好自己下手「摧殘」她了!但又為了表現他對仇家幫的忠誠,他不得不當眾粉碎她的驕傲、尊嚴與希望。
于是,在其它土匪的鼓噪聲中,楚天漠再次傾身吻她。
他的胡子刺痛她,但這一次,花祈決心要使盡全力反抗,即使見血也在所不惜!她不顧一切地用力咬住他的唇,直到兩人都嘗到他唇上的鮮血為止。
楚天漠冷冷的別開頭擦拭嘴角,她則利用這個空檔推開他,再次拔足狂奔。
見此情況,土匪們幸災樂禍的笑聲此起彼落。
仇豪更是夸張的笑說︰「這女娃兒夠悍!」
事實證明,即使花祈表現得再剽悍,也絕對不是楚天漠的對手,因為他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就抓到她,然後緊箍住她,騰空將她抱入一旁殘破的茅草屋里,且順勢用腳飛快的將門踢上,閃電般地將她壓倒在干草堆上。
他就要強暴她了?!
因掙扎而力氣幾乎用罄的花祈,心神恍惚地想著。
他就壓在她的上方,高大、碩長的身軀沉重無比,充滿力量,不過,至少他還有些羞恥心,不曾想過要在光天化日與睽睽眾目下蹂躪她。
茅草屋外的那幫土匪仍然嘲笑、鼓噪、鬼吼鬼叫,不久之後,茅草屋外變得靜默一片,靜得彷佛連根針掉落到地上都能听得見。
楚天漠就覆在她身上,冷然的眼中寫滿了挑釁,他的大手抓住她的手定在她的頭上,讓她無法動彈,然後,他再次俯下頭攫她的唇。
借著四唇相接,花祈嘗到他唇上的血腥味,聞到他身上像發情狼只的沖動氣息。她不安開始做著最後的掙扎,為了要制住她,他扯壞了她的衣袖,她則因為腿部的用力掙動而撐裂了裙襬。
門外的土匪們似乎頗喜歡布帛撕裂的聲音所賦予他們的幻想空間,他們不由得開始在腦中想象,並羨慕的嘖嘖出聲,有人甚至故意發出如土狼般的咭咭怪笑。
楚天漠與她氣息粗重的交融,身下的稻稈及臉上的胡須都刺痛她,然而,最痛的卻是她受傷的自尊啊!她再無力量反抗,而他隨時會拉下她的中衣、撩高她的裙襬……如果能夠,她希望將靈魂和軀體分離,然她更希望的是就這樣死去……
只是,他並沒撩高她裙襬,也沒有掀開她的中衣,只是將膝蓋置于她被迫分開的腿間。
他稍稍移開重量,在她鬢邊低喃,「哭叫出來!」他的手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行動,只抵在她身上,不斷地移動、磨蹭,口中也哼唧出一種像申吟、喘息的聲音。
有一度,花祈拒絕他變相的需索,只能閉上雙眼,等待他進一步的攻擊。楚天漠是不是變態?花祈心神恍惚地想著,然而,她又本能地知道,「強暴」似乎不該僅是這樣的……
「大聲申吟、嗚咽!」說完,他又更粗重的喘息起來,甚至撥動身旁的稻稈,制造出許多更「曖昧」的音效。
天曉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花祈不解的張開眼,滿懷挫折且困惑的緊盯著那對在昏暗不明的茅屋中仍如曜石般晶亮的眼眸,發現其間有抹隱約的感情亮光。
花祈驀地明白了楚天漠的意圖--他是真心想幫她,此刻他只是要求她配合演出戲!
接著,花祈完全順應他的要求,開始哽咽、抽氣。
楚天漠則用身軀重壓她,讓她緊挨著他堅硬的身軀,讓那逸出口的申吟更加傳神,在她腿間的撞擊亦極道地,但花祈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在有能耐將她丟入地獄時,選擇了救她一把!
稍後,當他呼吸愈來愈濁重、動作愈來愈急切時,她開始痛哭出聲,強烈的恐懼與挫折、感激與釋然交織成一種沖突、矛盾的感情。
最終,楚天漠自胸臆間釋出一聲假裝饜足的野蠻呼喊,他讓身軀頹傾在她身上,沉默的等待茅屋外那些土匪的反應。
土匪們一度因她的馴服而興奮不已,半晌後,空氣中僅剩她抽泣的靜寂時,那些土匪終于覺得沒啥看頭了而陸續走離,那些被擄的婦孺們的哭號也再度出現。
花祈一度麻木的知覺回來了,她感覺到背部的稻稈像針般刺痛了她、感覺到楚天漠覆著她的沉重熱力……天可憐見!雖然她的神經與心智雖飽受推殘,可她卻保住了清白。
「你為何……」她眼中布滿問號,真的不明白,他與那些土匪不是同一伙的嗎?為何要辛苦的演這出戲來取信于他們?
楚天漠以食指抵住她的兩唇,示意她緘口。
而他一開口便是低沉且嚴苛的語調。「千萬別對任何人提起此事,否則咱倆勢必要為此付出代價,甚至……性命堪虞。」
他撐直身子站起,將自己的衣衫弄得更加凌亂,而後,陰郁的拋給她深黝難測的一眼,一手推開門,帶著一臉勝利與滿足的冷酷笑容走出破茅屋。
屋外,土匪們似乎歡喜極了,歡喜楚天漠以無異于禽獸的方式彰顯他對仇家幫的忠誠!
屋里,花祈花容憔悴,震驚迷茫的緊盯著他消失的方向,即使不願意,她卻不得不承認,楚大漠或許是亡命之徒,但他絕不是同于禽獸、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
第二章
成為階下囚的日子是膽戰心驚、煎熬萬分的,尤其是對失掉過去記憶的花祈而言。
自從楚阿爺、楚阿女乃打太湖畔救起她後,她便想不起自己的真實姓名?想不起自己是誰家的女兒?更想不起自己是否早有婚配,或兒女成群?
土匪窟里,她瞧見人生里從未瞧過的黑暗面--她深信自己從未瞧過,否則,這樣的人間地獄,即便是失憶,也不能教人輕易或忘--那些年紀小小就被迫與父母離散,即將被賣為童奴的孩子;那些已許了夫婿,或仍待字閨中,便被擄來的良家婦女及姑娘,她們不只遭土匪凌辱,最終還逃不掉被賣往他處的命運。
想家的,有家歸不得!想哭的,在土匪的婬威下,只能暗自飲泣。
不曉得她算幸或不幸?她是被抓來了,可抓到她的人是楚天漠,一個外表看起來冷酷凝肅,行事卻暗留一絲人性的亡命匪徒。
夜晚就伴隨著她所看到的黑暗,極快地到來,寨子里燃起了幾堆營火。
做晚膳時,花祈連同幾個被抓的女孩們勞役著,放眼望去俱是淚盈于睫、花容失色的女孩,嬌小瘦弱的阿觀摻雜在其中,臉上不再掛著嬌憨的笑容,她彷如驚弓鳥,甚至因為她的動作較慢,被性格暴戾的仇英以長鞭打了好多下。
好幾次花祈就快看不下去的想挺身而出,然楚天漠總是以嚇人的安靜,悄悄地出現在她身後,沉聲提醒,「切莫輕舉妄動。」
的確,她明白輕舉妄動的後果將更糟!她是過河的泥菩薩,連自身都難保了,還想保他人嗎?
花祈無可避免的想到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