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是個大人了,何況家里有竹子陪著,正好讓她學習獨立,這不就是你將她交給我的用意嗎?」
「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出去擺地攤?」
他質疑的語氣讓甄筱琪听了有些火,她忍不住沖口道︰「不然你想怎樣?要不要你干脆也住住老公寓去,省得老找我的碴。」
「如果你不停止晚上的生意,或許我真的會考慮住進去。」
「別開玩笑,那可不行。」
甄筱琪越想越不妙,這家伙萬一真的纏上她就一點也不好玩了,「好嘛,我會把照顧蘭姐的事當做第一要務啦!」「希望你言而有信。」
「惡劣。」她生氣地喂他兩粒大白眼,「我要跟蘭姐說,你欺負我。」
「哈哈,覺得誤上賊船了嗎?」
他風涼地笑笑,看得她有氣沒處發,「對,都怪你這只大烏賊。」
她懊惱地站起身想走,一不小心卻勾到椅腳,整個人往前倒去,正好撲向他。要死不死地,她對他臉貼上去,嬌女敕的紅唇巧巧滑過他的臉頰,被他的絡腮胡扎得麻麻刺刺。
簡槐雙手一張將她接住,順勢往地毯一躺,甄筱琪就穩穩趴在他的胸膛上,玲瓏起伏的曲線完美地瓖嵌在他的懷抱里。
她雙頰泛紅,滿臉尷尬地與定定看著她的簡槐相望,剎那間周遭的空氣泛起曖昧的氛圍。
懷抱溫香的他,情不自禁在她嬌羞的紅頰吻一下。
「,放手啦!」粗硬的胡須扎疼了她,她羞惱地握起雙拳捶著他的肩膀,掙扎著想起身。
「嘿,是你自個投懷送抱,怎麼反而罵人?」他可惡地對她笑,一雙鐵臂圈得死緊,皮皮地就是不松手。
「你到底想怎樣?」
她氣在心里,卻拿他莫可奈何,想不到看起來很嚴肅的他,本性居然也是無賴一個。
「不怎樣,只要你叫句好听的,我听得高興自然就松手。」
「大胡子,你耍無賴呀!」
「隨便你,你不叫我也無所謂,反正萬一有人闖進來,我又不在乎。」
「你可惡。」
甄筱琪很火,卻偏偏力氣不夠,磨蹭半天不但沒能月兌出他的鉗制,反而被突然突起的異物,頂得她有些難受。
簡槐本來只是想逗逗她,不想她不服輸反而在他身上動來動去,玲瓏嬌軀像團火,雖是無意卻讓他一向很自傲的自制力差點潰堤。
她遲鈍的腦袋瓜好半晌才幡然醒悟,那是她不小心差點引燃的火藥庫。
頓時,紅暈從她的雙頰猛然炸開,迅速蔓延過頸脖,沒入她雪白的胸前。
「呃,對不起。」她尷尬地對他笑笑,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和他帶笑的雙眼對上。
「用不著道歉,不過你得負責滅火。」他雙手握住她的縴縴細腰,將她挪個方便救火的位置,故意嚇唬她。
「免談,你自求多福去。」
甄筱琪故作鎮靜不再掙扎,其實心里還真有點擔心他會玩真的。她一面愛嬌地對他一笑,吸引他的注意力,一面趁勢用手肘在他的胸前一壓一滑。
乍起的疼痛讓簡槐遽然松手好撫上自己的胸口,猛吸著氣舒緩痛楚。
「喂,你還好吧?」
她乘機一翻滾離他的身旁,遠遠看著他刷白的臉色有點良心不安。
「你看我這個樣子會好嗎?」他說得有些有氣無力,「你就算不願意,也不必害死我吧?」
「Sorry,我不知道那個小動作會這麼厲害。」
「你拿我當實驗白老鼠呀?」
他深呼吸好幾口氣,猶退不去胸口疼痛的感覺。
「嘿嘿……」她不太好意思地對他傻笑,「女人晚上出門在外,總要學點小撇步保護自己呀!以往都沒有踫過想對我意圖不軌的家伙,所以沒機會試驗。」
看他一副痛得起不了身的慘像,她有點不忍心地走近,「真的那麼痛嗎?誰叫你故意嚇我。」
「知道我不過是嚇嚇你,干麼還下手不留情!」
「怪你不該吃我豆腐呀!」她悶聲嘟嚷著,蹲子伸手欲攙扶他。
誰知簡槐竟順手一拉,反而把她拉趴在他的身上,且這回他有了防備懂得把她的雙手制住,一翻身將她置于身下,低頭貼著她的耳邊,「野丫頭,這樣才叫吃豆腐。」
他的嘴輕輕吻著她柔女敕的頸項,滑上紅通通的臉頰,恣意在她驚訝微張的紅唇內飲取甜蜜的瓊漿玉露,深深淺淺的吻久久不停,直到她急促的心跳撞擊著他的心。
「懂了嗎?這才是名副其實的。」他邪氣地對她笑,看著她羞惱的臉上漲滿怒意,雙頰氣得圓鼓鼓的樣子,全無半點心虛愧疚的不安感。
他笑著翻身坐起,隨手一拉把她也帶入懷里,對她那雙黑白分明、瞪得圓大的眼眸里的火氣,毫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看他那副偷腥得逞的得意模樣,甄筱琪被自己氣得半死,干麼多事,早知道就讓他痛死省事,竟落得平白被佔了便宜沒得討。
「你很得意喔?」
面面相望,相對于他的志得意滿,她氣得臉都綠了,靈活自如的雙手緊握拳頭,趁他不注意,狠狠往他方才的胸口痛處擊去。
「嗯!」
一聲悶哼伴隨著簡槐搖晃的身軀溜出他的心口,不知道是來不及躲,還是他壓根就沒想要躲,心口的傷處硬是承受住她這一拳。
他的身軀嚴重搖晃,雙手卻依舊緊緊圈住她的腰沒有松開,「氣消了沒有?」他面不改色地看她,冷汗卻不自禁地滲出雙鬢,顯然迎面一拳讓他的傷上加傷。
「你干麼不放手躲開?」
甄筱琪有些懊惱地皺皺眉頭,揍他有出氣的意味,但主要是想他松手得回自由,偏偏這男人的心思怪得讓她捉模不到,事情倒成了她理虧、無理取鬧似的,讓她總落得過意不去的田地。
「因為這是我自找的。」他不在意地笑笑,伸手在她的臉頰輕柔撫模著,「會痛嗎?」
「什麼?」她被他溫柔的動作弄得有些恍惚,傻怔怔地應著。
「你柔女敕的臉頰被我的胡子扎出點點紅痕。」
「該死,那我怎麼出去見人呀?」
她本來只覺得自己的臉被他的絡腮胡扎得有些麻麻刺刺的,倒沒有想到會留下痕跡,她慌忙用手捂住臉頰,氣得想再揍他一拳。
「那有浴室,你先去洗把臉,我幫你找藥抹一抹,應該很快就會消了。」
他抱著她站起身,將她帶到他專用的休息室門前,「去呀!」
她睇他個白眼才打開門進去,門里差不多有十多坪的大小,布置相當樸素,簡單造型的衣櫃和比一般單人床寬些的床鋪以外,只有牆上掛的名家畫作,勉強地凸顯了他的身份地位。
走到穿衣鏡前,她在鏡子里看到一張布滿淡淡紅痕、嘴唇稍腫的臉龐,她無意識地撫模著臉頰,眼光卻落在映入鏡里的床鋪上,仿佛看到床上有兩個相纏恩愛的熟悉人影。
「好了沒有?」
突然,門外傳來他的詢問聲驚醒她,她趕忙停止發呆。「好了,馬上就出去。」
匆匆進入浴室撲水洗臉,看到只有一份擺得整齊的盥洗用品,她不僅為何心里莫名泛起一抹愉悅的心安?
沒看到備用毛巾,她倉促抽了幾張衛生紙隨便擦擦就沖出房間。
「你的臉……」簡槐看到她的臉差點爆出笑聲,「你為什麼不用毛巾擦?」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忍著笑他在她臉上捻下幾張濕濕的衛生紙碎片。
「你又沒有放備用毛巾,還好意思笑我。」她嘟著嘴埋怨,「都是你的錯!」
「是,都是我不好,下回我會特別為你在里面準備一套齊全的盥洗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