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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蠍郎君 第6頁

作者︰黃蓉

她鼓足勇氣,走到窗邊。驀地伸出右手,預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多謝!」麥克斯身手矯健,適時抓住她的手肘,借力使力,片刻的功夫已躍入車艙內。

這這……怎麼會……冷亦寒煞白的小臉掛著尷尬的笑容,心中不斷罵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善良的女孩。」執起她縴細的小手,麥克斯給予一記深情的長吻,長指撫向她誘人的菱唇,輕聲說道︰「旅行支票呢?」

仿佛早料準了她的貪欲,麥克斯肆無忌憚地往她周身搜索。

「你住手,我才不希罕!」冷亦寒奮力掙月兌他的魔掌,轉身由行李袋中取出旅行支票。麥克斯卻趁著她彎身的節骨眼,從後面環臂抱住她。俯首吮住她小巧豐盈的耳珠子,兩唇恣意摩挲她的頸項和微露的香肩。

即使她方才驀生殺意,試圖讓他命喪輪下,可此刻承迎著他的挑逗,仍感到渾身襲來的麻軟。那種心旌搖動的陌生和激情,不斷撞擊並挑戰她的理智……

直到他拉開她的牛仔褲拉鏈時,冷亦寒才從迷醉沉淪中駭然回神。

「你住手!」突如奇來的勇氣,使她不計後果的架開他不安分的手。

「很潑辣嘛!」麥克斯撇嘴狂笑,邪魁的冷眸依舊纏繞著她的粉臉,「其實你何必白費力氣?你遲早是我的籠中鳥。」他有心狩獵,還怕掠奪不到嗎?

「我已經答應和你一道去哈泰共和國了,為何你還不肯高抬貴手放過我?憑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而我,我早已有了意中人,請你自重。」

轉過臉龐的她,沒留意麥克斯遽然陰郁的神色,又嘀嘀咕咕扯了一長串關于那位風靡全校,長得斯文俊逸,博學多聞的講師的種種,听得身旁的他,幾乎要七竅生煙。「你廢話說夠了沒?」月兌下被汗水濡濕的襯衫,他粗野地丟在她臉上,制止她不要喳呼個沒完。「還沒,我……」冷亦寒話到一半,已被他厚重的牛仔褲掩住鼻口,險些回不過氣來。

這家伙居然敢當著她的面寬衣解帶!

冷亦寒算是敗給他了,這麼厚顏無恥的行逕,她哪是對手!

她怏怏地背轉過身子,赫然火車一陣激烈搖晃,將他兩人震跌成一團。意識到他光果著身體摟住自己,冷亦寒馬上奮力爬起。

「別動。」麥克斯猿臂長伸,將她按回懷里。「大概是那幫人追來了,快躺好。」

他是在命令她或是他自己?冷亦寒猶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時,他已「挾持」她,脅迫她側臥在軟墊上,而他則蜷縮地滾向里邊。

「床太小了,你到上面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很難避免瓜田李下之嫌了,還同床共寢。這成何體統?

「那樣我怎麼掩護你?」他整個身軀緊貼著她的背脊,冷亦寒清楚感受到那股燥熱的火焰,席卷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每一處感官。「把上衣月兌掉。」

「為什麼?」她都犧牲得這麼徹底了,難道還不夠嗎?

「穿著外套,列車長怎麼會相信你正處于寤寐中?」或許是嫌她反應遲鈍,他索性自己動手替她剝掉——

「不用,我自己——」糟了!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想必是列車長來驗票了。「現在怎麼辦?」

「列車長有鑰匙,你只需大聲說‘請進’,然後用被褥把上半身遮好就行了。」麥克斯得意地抿了一下唇。

既然要用被子遮住身體,那何必月兌掉上衣?

明知事有溪蹺,冷亦寒卻沒時間跟他理論。听到一陣急似一陣的敲門聲,她只得敞開喉嚨大喊︰「請進。」

好快,她嘴巴尚未閉,列車長和兩名穿著警察制服的大漢已開門入內。

「小姐,請恕我冒昧!」列車長瞟了她一眼後,即露出十分不自然的笑容。

「車票在行李前面的小袋子,請你自己拿。」麥克斯冷不防地冒出頭臉,笑吟吟的和進來的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和內人正忙著……」說話間,他還故意掀起被褥一角暗示他倆正在進行……

「內人」是什麼意思?

冷亦寒的腦袋瓜子突然打結。

不過還有更令她震撼的事情,使她忘了追究那不當的名詞。

她發現麥克斯的金發不知何時變成了東方人的黝黑色,人中處也滑稽地「長出」一絡微翹的小胡子,他那駭人的利眸則架上一只金邊,看來既斯文又瀟灑的眼鏡。任何人看到他的喬裝,鐵定嘆為觀止。這根本是個不折不扣的日本佬嘛!

從剛剛到現在,頂多不超過五分鐘,他是怎麼辦到的?看來她得重新估量他了。

列車長露出一抹會意的曖昧的笑容,「你們盡避‘忙’,我……只是驗個票。」他詢問了兩名警察,頓了一下才頷首離去。

听到車艙門鎖上的聲音,冷亦寒立即支身坐起。

「戲演完了,可以把衣服還給我了吧?」

「沒問題。」他蠻橫地霸住她袒裎的酥胸,明顯亢奮的,如波濤洶涌。

冷亦寒飽滿豐盈的雙峰,對男人無疑是致命的吸引力。雖然外頭仍有包覆著,但光憑那凹陷的,就足以令人血脈逆流了。「不要痴心妄想,除非你想逼死我。」不小心對上他滾燙炙烈的碧眼,冷亦寒不禁芳心大亂。以死作要脅已是她圖窮刃現的招數了,如果他還有一點人性的話……才眨下眼,麥克斯卻俯下眼臉,將五官完全埋入她的胸口,溫柔而細致地漲吮著。

「不!不可以。」冷亦寒沒命地從臥床上跳下來.驚慌地縮進角落,「從現在起,不準你再輕薄我。否則……否則我會用最激烈的方法反抗。」

「例如呢?」麥克斯輕蔑地冷笑,他不認為冷亦寒能逃得出他的手掌。

「看清楚。」她牙關一咬,狠狠地朝臥床的鐵柱撞上去。

登時,殷紅的血注,自撞傷的額頭從額頭流淌,染紅了她前襟那片雪白。

麥克斯沒想到她的性子如此激烈。忙將她抱起,安置于軟墊上,取出紙巾和外傷藥為她擦拭。

「自戕是弱者的行為,不足取。」擦好藥,他順便替她把上衣穿上,自己則遠遠地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答不答應我?」冷亦寒只在乎他肯不肯承諾保住她的清白。

「不答應。」他從不接受威脅,即使拿生命要脅他,也得不到特別的憐憫。

「你——」冷亦寒心火沖冒。

「準備再死一次嗎?請便。」撂下狠話後,他翻身上了另一個臥鋪,拒絕繼續這些沒意義的對話。

冷亦寒忽地感到怵惕,因為他的作風。

麥克斯非但是個陰陽怪氣的惡霸,而且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冷亦寒累得骨頭都快散掉了,卻仍得提著大包行李隨他匆匆趕路。

「你怎麼知道上來臨檢的警察,不是那四個混蛋的其中之一?」這個問題她納悶了好久。

「那四個人已經被我揍得頭破血流,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床的。」他說得若無其事,好像挨他拳頭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動物。冷亦寒輕輕「噢」了一聲,即不再言語。

她惹上的一個不是個普通的惡漢,而是個殺人不眨眼,且冷心冷血的瘋子。

為求自保她必須提高警覺,以防他獸性大發時,做出天理難容的邪惡事情。

步行約莫十來分鐘,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地駛近他倆身旁。麥克斯一言不發地坐進去。戴細框眼鏡的司機則體貼地下車幫冷亦寒把行李放入後面的行李廂。

盡避他態度謙和,笑容可掬。但在他的外套和領帶之下,卻有股粗擴而神秘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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