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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的不是我? 第18頁

作者︰黃蓉

屈震乾首先要周帳房報帳,將家里有幾畝幾分田、幾戶存款、幾箱金器、銀器、瓷器……通通念出來。

巫秀霞原想家里的財產使蕞築前前後後看管了好幾個月,鐵定少了許多,沒料到,她倒挺有本事的,居然不少反增,又購置了蕪湖三塊良田。

屈震乾原意將大部分的田產、地產分給大兒子可屈長風馬上出言反對︰「這年頭,年年打仗,北邊的田收組難房子也要要在海才值錢。我身體沒扶風硬朗受不了長途奔波,還是把錢莊、現金分給我實在些。」

屈震乾沈吟了下,轉頭問老二︰「扶風,你怎麼說?」

「隨大哥的意思,他高興怎麼著就怎麼著。」屈扶風淡然答道,下意識地回眸瞟向苡築,突然覺得應該征詢她的意見︰「你以為如何?」

「隨你的意思,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有財產可以分已經很幸福了,她再要多做計較就不知分寸了。

「謝謝你。」屈扶風真的很感激她,對身外之物她從來不爭不吵,讓他得以不必像他大哥那樣,天天耳根子不清淨。

橫過桌子底下,他找著了她的手用力一握,苡築愕然地,怕教人見著了,忙將手抽回膝上;怎知他一路跟了過來,索性霸住她的腿,恣意撫弄。

這人怎麼回事?大廳之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敢胡來、苡築忍著兀冒的冷汗,表面上仍正經八百地听公公婆婆把所有財物分配完畢。

最後,他們到底分得了多少?都是些什麼東西?她一概不知。只知道屈扶風自始自終沒有放過她,肆無忌憚地挑逗她。

待屈震乾宣布眾人可以各自回房時,已是二更天廣院中輕煙霧鎖,寒意逼人。

苡築拉緊厚袍,依然不敵陣陣掠過的冷風。

「要不要我抱你?」屈扶風假好心的問。

「拿我解悶?」苡築的氣還沒消,正想找個好時機跟他大吵一架,警告他以後不得無禮。「你就是看不得我開心,偏要想法子折磨我?」

「嘿!你已經用了快半年的時間自怨自艾自慰自憐了還嫌不夠嗎?」屈扶風將她鎖進長廊後的梁柱下,身軀緊密地抵住她。「我要你今晚成為我真正的妻子。」

「我還沒——」

「你預備躲我一輩子嗎?預備讓我這樣煎熬一輩子嗎?」他咄咄相逼,溫熱的氣息直撲她的眼臉。

這樣的問話使她毫無招架之力。坦白說,她實在看不出他受了什麼煎熬,每天他仍高高興興的出門,快快樂樂的回家,一進房里就纏著她胡鬧,親吻、摟抱樣樣都來,她怎麼躲得了他。

「不要說得可憐兮兮的,除了我你還有她,還有許許多多仰慕你、崇拜你的女孩。你哪有我苦!」

「又來編派我的不是。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不相信我?」屈扶風氣急敗壞地拳挈向梁柱。「她?她是誰?你給我說清楚!」

苡築咬咬唇,咬得嘴唇出血了。

「從今天起,不準你再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飛醋。難道你非要讓我覺得欠你一輩子才開心嗎?」屈扶風捏起她光滑的下巴,眼光轉為駭人的陰鷙。「你這陰險的女人,其實是你欠我,是你害我苦苦壓抑了五個多月,害我寢食難安,害我差點忘了自己還是個男人,說!你欠我這麼多怎麼還?」

好個非常小人!繞了一大圈,他竟然把一切罪過全推給她,還有臉要她賠。

「天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課呢。」他固執的怒容令苡築不知如何是好。「你如果非要不可,那……也該先回房里呀!」對付他,她一貫用的方法就是拖延戰術,拖得了一時是一時。

「不,我等不及回房了,我現在就要。」他顯然猜出她的居心。

「現在?在這里?你瘋了?」苡築嚇得血色盡退。」我是瘋了,否則哪忍得了那麼久?」他快速地欺二身.手臂勒得她透小餅氣來。

吒低的蟲鳴在寂靜中擺蕩,狹長的石板砌地回聲特別大,像偶然疾奏的弦樂,催促著他,恐嚇著她。

屈扶風緩慢但情急地解開她里衣的一排極小而薄的羅鈿鈕子,冷風忽地灌進衣襟,他的掌心,盈盈握住她宛然賁起的酥胸。

她沒有掙扎得太厲害,遲早有這麼一天的,只是沒想到真要面臨了,依然如此令人心悸不己。

當他撩起她的襦裙時,寒冽的天候驀地溫暖了起來,風兒也知趣地躲在樹梢,將這一方天地留給他倆。

苡築雙頰緋紅,目光溫柔而熾熱地凝視著他,他除卞她最後一件貼身衣物,用自己的身體與她天衣無縫地擁抱一起。

她的呻頤摧佛楓林的低語,香甜而醉人。

那一夜他們終于……終于……

可她忘了隨身攜帶夏媽交給她的白絹,忘了她還沒畢業,忘了……

起伏飄蕩中,她只是身不由己地,一遍只一遍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

回到房里,她猶驚魂未定,他竟又攀上她的身,不準她休息,不準她睡去,不準她心不在焉沒專注地著著他。

霸道的男人,她已經豎起十幾二十面白旗了,他卻仍視若無睹,像個賴皮的孩子,硬纏著人家不放。

到得四更時分,苡築實在倦極,倚進他臂彎里,朦嚨地待要入眠……陡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她自夢中驚醒。

「會是誰?」屈扶風抬頭往外張望。

「我去瞧瞧。」苡築一起身才發現自己赤果著身子=忙躺回床榻。

「你睡吧。」屈扶風將她按回棉被底下,痴戀地在她雷瓣香了一記,才抓起椅背上的長袍裹住身軀。

「叔叔,你快救我!」

是琬而!

屈扶風不敢遲疑,倉皇打開房門。「怎麼……你是怎麼啦?」

琬而未語淚先垂,「 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

「叔叔,全世界只有你能救我,你一定要救我。」

床上的煎築一听是惋而,慌忙模黑地找著衣裳穿上.趕出來看個究竟。

「嬸嬸,嬸嬸,你救我救我……」惋而像見到了活善薩.抓住苡築的手臂,搖得她頭昏腦脹。

「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說話啊。上的斗篷輕巧地披往屈扶風身上。「當心著涼了。

「噯喲!人家都快完蛋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那休息啊卿我我。」而急著撥開他們,擠進中間去,吸引他們的目光。

「把話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屈扶風軟玉溫香在抱,被她破壞了一床好夢,心里已經有夠不爽,哪還有心情管她完不完蛋。張臂一攬,把苡築重新摟入懷里,也不忌諱惋而,照樣貼著她的臉親昵。

「我……」琬而哭得更厲害了。「娘要把我嫁掉了啦!她跟爹背著我偷偷答應了警察廳張廳長,要把我嫁給那個粗里粗氣的張智朋。」

「那個混帳東西?」

「是呀!嬸嬸,你還記得吧,就是曾經在學校調戲你,結果——」琬而見屈扶風臉色不對馬上住了口。

可,來不及了,盡避蕞築顯得坦蕩磊落,他的眸光還是追過來興師問罪。

「沒什麼,那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拜托,那又不是她的錯。

屈扶風深深望了她一眼,示意她︰此事另日再議,如有越軌,絕不輕繞。

苡築只一味地輕輕淺笑,大有「隨君處置」的態勢。

「嘿!你們別再眉來眼去的,都已經做那麼久的夫妻了,還時興這一套。」琬而堅持必須把話題轉回她身上,並且不許他們心猿意馬的恣意調情。「我不能嫁給張智朋,叔叔,你幫我去跟爹說。」

「成。你學業尚未完成,的確不必急于一時。」屈扶風一向最排斥這種盲目的八股婚姻,即便惋而不來求他,他也會多管閑事的去找屈長風曉以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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