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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莊主v.s笨ㄚ鬟 第21頁

作者︰海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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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言相告?」杏眸一眯。

「對對,你氣了我大哥這麼久,也該消一消火氣了,是不是?」小心翼翼的,聶箸文偷瞄阿濤神色。兩個他都得罪不起哪!

「是又怎樣?」阿濤又埋首雕玉中,平靜的模樣,如同以往。

「呵呵,大哥愛你愛得要死,你乾脆嫁他,凌虐他一輩子,多好?」只要他能月兌離苦海就好。

「不嫁他,我照樣能如願。」想拐她,哪那麼容易!

「呵呵——」乾笑地抹一抹頭上的冷汗,聶箸文恨死這看似單純的小狐狸,「阿濤,其實說穿了,你這樣有恃無恐地欺壓大哥,還不是因為他愛你、寵你?你想想,倘若有一天大哥不再寵你、愛你,你該如何是好?」只怕什麼也沒有了!

「你是這樣看你大哥的?」她想也不想地反駁一句,可心中卻微顫了一下。

「當然不是!我只是假設,假設而已。」這話若傳到大哥耳朵里,不就成了死罪一條?因為這跟挑撥兩人關系沒什麼兩樣!

「哦。」她淡淡地應一聲,知他並無惡意。可,若大公子真有一天厭了她呢?

就如箸文所講,她之所以有恃無恐,敢和聶修煒斗氣、記小仇,憑的無非是他對自己的寵愛。因為他愛她、寵她,才對她的所有一切包容有加。

若沒有了他的愛,她還有什麼籌碼可以耀武揚威的?

沒有了他的愛,她什麼也不是,也什麼都——沒有了。

濃烈的愛,將他們緊緊系在一起。可這看似熾熱的感情,能持續到幾時?一輩子嗎?

唯一能證明的,只有時間。

懶散的性子,遇到復雜的問題,照舊閉著眼混過去,不去理它。

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我才十五,他也不過二十有一,急什麼呢?」她咬唇低語。年紀尚幼的少年兒女,能緊握住手,相扶到老嗎?

「阿濤?」怎麼突然傷感起來了?

「三年吧!三年後,他若仍愛我、寵我,我便嫁給他。」

三年,一千個日日夜夜,應該足夠了。

足夠兩個相愛的人尋找契合的平衡點,足夠他們靜下心思考,他們,真能牽手一生一世嗎?

「還要等三年!?你們有什麼心結嗎?否則成親不過是一個儀式,何苦再熬上三年呢?」有什麼話,成親後再慢慢談不行嗎?

「是啊!成親不過是個儀式,現在我和他沒成親,可生活得也很開心啊。」

「天啊!」聶箸文再一次跌倒在地,他幾要痛哭失聲了,「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呀?」一個想成親想瘋了,因為想確定所有權;一個打死也不想成親,因為——懶!

阿濤歪著頭看著那個趴在地上狠捶地板的年輕男子一會兒,不解地模模頭,復又持起刻刀,埋首她心愛的雕玉去了。

想不通、想不明的,就不要去想好了。

嘻——偷彎起的笑唇里,逸出開心。

他愛她,所以她繼續欺壓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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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成……成親?」微微頓下手中的刻刀,紅潤的圓臉上杏眸困惑地一眯,一顆心,依舊浸在雕玉世界。

「你該不是又忘了吧?」霸氣男子蘊著萬千惱怒,俯低身子貼近女子,低吼︰「你說三年後我若依然愛你,你便與我成親!」

「是嗎?」一心只想著雕玉的腦子里,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模糊印象。

「阿濤——」挫敗地嘆了口氣,雙臂摟住小女人,聶修煒深感無力,「我求求你,不要總整日雕啊雕,偶爾也看我一眼,行嗎?」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夠讓他淬煉得更加成熟,而阿濤——除了略高了些,勉強構得上他的肩頭,且更痴迷於雕玉之外,其他,一切依舊。

圓圓的臉龐照樣圓得可愛,羞澀的一笑依舊像極了孩童,氣惱困惑時依舊是眯眯杏眸、模模頭。

三年,好像從她身上找不出一絲歲月痕跡。

「我每天看你看得還不夠嗎?」扔下刻刀,轉身投入照舊為她敞開的懷抱,將頭埋進他的心窩,她含糊低喃,「看多了怕你會煩。」踮起腳尖,雙手摟住那硬實的頸子,紅唇輕輕吮上他的。

啊,不能再多看他一眼了!每望他一回,心便更下陷一層,總覺那愛憐地凝視著她的雙眸里,有著比雕玉更能吸引她的東西,引她忍不住一看再看。

「我永遠不會惱你看我,你明知道的。」憐惜地抵在紅唇上,聶修煒嘆息地吻了又吻。

「嘻——」紅唇不由漾開柔柔的笑花,被他貪戀地吮了去。

「成親,嗯?」沉靜的男性氣息,帶著隱藏不住的深切渴望,深深地渡給了她。

「嗯——」有些意亂情迷,迷離的燦燦杏眸深陷在那無語的凝視里,清楚的意識,逐漸潰散。

「明天?」健壯的雙臂穩穩托住她愈發甜美的柔軟嬌軀,逼她承受他再也隱忍不住的饑渴重吻。

「唔——」模糊的意識,只緊緊攀附在領她飛翔的身軀里,再也分不出一絲心神听他低語。

「那我——」

「阿濤!你好了沒?」門啪的一聲被腳踹開,興奮的年輕男子突兀地竄了進來——

「呃……」盈滿一室的火熱,告訴來著,他來得不是時候。

「啊——」迷離的意識一下子蘇醒過來,飛快地將燃火的圓臉埋進緊擁她的人的胸膛,再也無臉見人。

恨恨的磨牙聲響起,青筋浮現的男子狠狠將冒火的視線射了過去。

懊殺的聶箸文!

「呃……哈哈……」硬著發麻的頭皮,聶箸文邊咽口水,邊悄悄後移,「我……對不起!對不起!」

「你來干什麼?」聶修煒忍不住重重爆吼過去。該死的!他等了多久,才等到阿濤允婚的這一刻!

「我……」冷汗一顆一顆如珠串般奔下他的後背。眼角及時掃到一樣東西,原本要逃竄的人立刻不識相地急切一喊︰「我是來拿東西的!」

氣血一陣翻騰,險些咬碎一口鋼牙,聶修煒咬牙道︰「拿什麼?」非要現在拿,看不見他們正在干嘛嗎?

「那……那個——」手指飛速地一指。

順著手指方向掃過去,他與阿濤身後的桌上,是阿濤正在雕琢的玉雕。剛才他進門只顧與阿濤討論婚事,根本沒注意小丫頭正在雕些什麼。而今一瞥——

那是一尊——人像!?

利眸危險地一眯,恨瞪那尊人像一刻,才惡狠狠地轉回視線,硬扳起深埋在他胸問的小臉,「說!什麼時候開始雕的?我怎毫不知情?」

除了不得不出府洽商公務,他幾乎將所有時間全黏在小丫頭身邊,審帳時巴著她、見訪者時拉著她、吃飯在一起,晚上睡覺時懷中更是少不了她的小小身軀!沒道理她雕了這麼一個人像,他卻絲毫不知情!

三年來,阿濤雕玉技術進步雖緩,卻也踏實地走了過來,由最初的盆景瓜果,雕到近來的鳥獸,形似,神也開始顯出,雕刻技術,已是可以出師了。

但卻從沒听她說過要雕人像的!

並不是反對她雕人像,而是他有一個小小心願,希望她所雕的第一尊人像,對象是他。

這份小心願他不知對阿濤說過多少次,阿濤雖沒明講要成全他,卻也沒反對;而今,他的願望看來落空了。

細瞅一眼那尊玉像,他冷冷盯著那燦燦杏眸,「你雕的人像竟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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