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什麼呆?」尹克已惡作劇的在她身後大喊。
文清女敕被他嚇得掉了手中的叉子,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
「你和我有仇嗎?」她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哪的事!」他裝無辜,「我是看你不知道神游到哪一國去了,才好心的喚回你的魂。」
「是嗎?」她隨口應答,拾起桌上的叉子將它扔回盤子里,反正她也吃不下。
「不吃了?」尹克已關心的問道,看著桌上動也沒動的食物,看來她都沒吃嘛!
「該不會是因為剛才的事吧!」他的聲音里多了份警覺,若真是如此,他可成了大罪人。萬一讓老板知道的話,不知道他會如何,不過他才不想犧牲自己去換取答案。
「不是。」雖然文清女敕不明白他在防範些什麼,但她仍露出個安撫的笑容,,是因為我沒食欲才吃不下。」
「沒食欲?」他听僕人說,她這五天來不吃不睡,果然是真的,看樣子地肯定愛慘主子了,才會這麼傷心。
「生病了嗎?」尹克已假裝不知情的問,臉上的擔憂十足逼真胸心卻在狂笑,心病乃需心藥醫呀。
「不。」文清女敕搖頭,隨即下定決心,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她必須自己跳出這種自怨自艾的情緒,她一向只靠自己的!去見他吧,縱使他心里沒有她,她還是文清女敕,不會有多大的改變。戀愛井非都會有美好的結局,不是嗎?況且早日將事情結束,她還可以繼續她的美麗假期。
「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當然,請說。」尹克已猜想著她的要求,果然……
「我有事找宋先生。」該去面對了。
「沒問題。」天!全屋子的人會因為她這句話而狂歡,等了五天,終于有最新的發展了。
「老板就在大書房里,你直接上去就行了。」尹克已熱心的送她上樓,隨即飛快的去找羅致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做偷雞模狗的事怎麼能沒伴呢!
文清女敕朝他笑笑,上了三樓,站在大書房的門外,心不由得愈跳愈快。
別緊張,她對自己這麼說著。反復的做著深呼吸,急促的心跳終于稍稍緩和了一點。
握著門把,她慢慢的凝聚力量及勇氣,生怕自己一看到宋晃世就什麼也說不出來。做全了心理準備,她一把推開門。
「我有事和你說。」一古腦兒說完,她仍沒敢抬頭的等著他的回答。
半晌,仍是無聲無息。
文清女敕懷疑的抬起頭。
沒人?尹克己要她?不會吧!
她走近落地窗,四處找尋著宋晃世的身影,這才發現旁邊有一道門。
如果沒清錯的話,里面肯定是臥房。她想起了加拿大的書房似乎也和這里一樣。
走到門前,她掙扎著要不要推開門。
猶豫了半天,她才覺得自己可能多慮了,也許里面根本沒人。
版訴自己沒關系後,文清女敕輕巧的打開門。
他在!
她屏住呼吸,不由自主的朝床上的人走去。
他真好看!輕輕的蹲在床邊,她含笑的看著他的睡容。清醒時的他總是高做無比,氣勢凌人又冰冷嚴肅,叫人不敢親近。哪像現在般柔和,在睡夢中的他完全變了一種味道,卻仍是十分地吸引人。
原欲撫向他的手倏地僵在半空中。她是怎麼了,不是決定要來結束事情的嗎?怎麼一見到他就全忘了。
文清女敕心一驚,手就要收回,卻在半途遭箝制,隨即整個人被拉上床,身下枕著宋晃世。
「找我?」他以手爬梳過睡亂的黑發,偷懶的神態有別平日。
她-進房時就吵醒了他,但他決定不動的躺在床上等她進來,誰知她也不開口,就在那猛發呆!
文清女敕的臉頰飛上紅霞,忘了自己先前的決定,只是痴痴的看著他。
「有什麼事?」宋晃世審視著她的小臉,氣色很差,兩頰的嫣紅更顯得其他部位的蒼白,甚至眼眶凹陷,這是怎麼回事?
「人不舒服?」他坐起身,梭巡著她全身有何不對勁。
「我沒事。」她心虛的收回目光,不知為何自己一見到他就忘了所有的決定,而他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態度一如往常。
「是嗎?」他輕哼,仍仔細的評估她的身體狀況。
「我真的不了解你。」文清女敕為他的關心體貼弄亂了自己這幾天來所想的一切,他這麼關心她,是否代表他對她也有情?
有可能嗎?
宋晃世抬起她的臉,她不是想了五天嗎?
「怎麼說?」
「你總是冷冰冰的,什麼也不在意。」文清女敕一古腦的將里時坦自多天的想法傾出。「繼承權、兄弟之情,一切的一切,你都不在乎,這讓我覺得……好不踏實,我不值為什麼。」她自己也亂了,完全表達不出自己所想的,停住口,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想了五天,我實在想不通。」
宋晃世大手輕撫上她的臉,看她忍著淚的樣子,不知為何有絲心痛。
心痛!多陌生的詞句啊。
他輕輕的將她帶向身側,拉過被子蓋住她。
「除了剛才說的,想了五天,有什麼結論?」
文清女敕窩在他懷中,臉紅的開口,「我發現我喜歡上了你,所以很煩惱,因為我不知道對你而言,我算什麼?」
她喜歡他?傻清女敕,連愛也不會說。
宋晃世靜靜的開口,」我並不是什麼事都不在乎。」
「冷漠」大概是大部份的人對他的誤解,其實他不過是寡情少欲罷了。難道懶得做不必要的反應就是冷淡嗎?對這一類的評語,他一向懶得去解釋,但若造成了她的不安及痛苦,那麼他願意對她解說。
「如果你在路上見到一大群人圍著一個未知的中心點,你會怎樣做?」
文清女敕不解的抬起頭,著向眼前的特寫俊臉。
「不怎麼樣呀!」她向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自然也不會去湊熱鬧。可是他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所以,對于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人們多半不合理會,而我也不過是其中一人罷了。再者,我天性淡漠懶散,所以連客套或敷衍的問候也大多省略,自然讓人有這種感覺。」
宋晃世緩緩的逼近她,直到兩人的鼻尖相踫。溫熱的氣息拂過文清女敕的臉,擾得她原本已打結的腦筋更加不靈光。
「舉個例來說吧!」他輕吻她的臉頰,「如果是有關你的事,我絕對會在乎的,這樣說你懂嗎?」
忘了羞怯,她直勾勾的看著他。真的嗎?他真的會在乎嗎?
他不禁輕輕的笑出聲,看來他是要多下點工夫在她身上了。
他在笑?笑什麼?
看著她一臉驚訝的表情,他笑得更楊懷,一翻身就吻住了她。
「你是我的女人,我最珍惜的寶貝。」
沒忘了她的不安,宋晃世以一種近于虔誠的語調說。
文清女敕大膽的伸手環向他,懷疑的問︰「真的嗎?」
宋晃世受不了的爬起頭發,他都說得如此明白了,她竟還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你听好,」他善用自己少得可憐的耐心,不希望因為過多的問題而毀了這次的和談。「我愛你。」
被清楚、夠直接了吧。
簡單的三個字瞬間在她的腦中炸開,她更不信了。
「愛我?」她很想相信他,但是她拼命回想,實在找不出什麼可以證明他的話。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是一副公式化的樣子,撇開親密關系外,他們連熟識都談不上,這也是她這幾天快想瘋了的問題。
近乎陌生的兩人,卻有了最親密的關系,這是怎麼回事?
末晃世總共瞧出端倪了。
「你覺得我表現出來的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直接點出重點,立刻換來她的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