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說我該怎麼做?」他眯起眼,「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後盯著你,像個老頭子似的提醒你吃飯、睡覺、穿衣服,限制你這個、限制你那個,你希望這樣嗎?」
宋晃世打賭她不肯,她並不是柔弱無助的小女子,需要依附別人而生存。
「不。」文清女敕微弱的抗議,她才不想要那樣子。
「清女敕。」他嘆了口氣,她怎麼就是要挑明了說才懂呢?
聞聲地抬起頭,臉上懷疑的神色已被吃驚所取代,他的聲音中居然有著濃濃的愛意。
「你十三歲就出來自己生活,我相信你有足夠的生存能力,毋需我去為你張羅或規劃人生,若我真這麼做,恐怕只會引來你的反感罷了。」
他深知她愛自由,也不願意抹殺它。
「戀愛有很多種型態,不要因為和你所認定的不同就否定一切。」
「我……」文清女敕仔細想想,不禁低下頭,「對不起。」
宋晃世深揉她的頭,「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並不是在責備你。說了這麼多,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
胡亂的點著頭,她現在只覺得心口暖暖的,有種幸福的感覺。
「至于你那天的問題……」宋晃世的臉又恢復了先前的表情。
「算了!」文清女敕連忙打斷他的話,「你不想說就算了。」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又叫這些事給毀了。
他笑笑,看來那天真的嚇到她了。
「故事很簡單,我父親在不知道有我的情況下,娶了現在的妻子。而在我母親死後,我遵守和母親的約定前往我父親那認祖歸宗。然而他的正牌妻子卻視我如仇敵,生怕我與那兩個異母弟弟爭家產,由于我父親則鎮日忙于公事,無暇理會家中的瑣事,所以我在十八歲後便離家,自己過生活。」
他說得極為平談,仿佛事不關己.但文清女敕仍看出了他那不經意的傷痛。一個年幼的孩子,家中的長輩一個處心積慮排擠他,另一個忙于事業,能給他什麼幸福溫暖?更別提還有兩個仇視他的弟弟了。
「那……現在呢?」
「現在?」他不自覺的冷笑,「那女人兩年前死了,而老頭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說他想退休了,然後千方百計的找上我,要我陪著那兩個弟弟玩這種繼承權的游戲。」
他是看見了父親眼中的虧欠,但卻沒打算原諒他。
文清女敕本想開口說些什麼,終究還是忍住了。想想自己的情況,又有什麼立場勸他想開點。
「你的臉色還是不好。」宋晃世認真的打量著她,眼中的冰塊融化,換上一片關懷。「一會兒讓醫生來瞧瞧。」
「嗯。」她沒反對,因為她的頭真的痛了起來。
「若醫生說了沒問題,我讓人在噴水池旁立了個秋千架。明天沒事,再帶你去看看。」
文清女敕張大眼,他怎麼知道秋千的事?
「這屋子內全是些吃飽撐著沒事干的下人。」宋晃世冷哼,很清楚自己最近成了下人們的熱門話題,而且他敢打賭,尹克已肯定是帶頭企劃的人,而羅致玄則是副手。真他媽的!養了兩個白痴。
銳利的眼神掃過書房緊閉的大門,他沒多想的抬起手邊的書扔去。
門外的兩人聳聳肩,報識相的腳底扶油,快速離開。
開玩笑!他們還想留著命看續集呢!
風巧月《嗜睡女圭女圭》尋愛掃描ellie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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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文清女敕坐在秋千上望著藍藍的天空。宋晃世一點也沒有回加拿大的打算,反倒關進了大書房開始檢視法國公司的業務。每次問他這問題他就笑而不答,看來這案子還有得拖,她已經開始想念小屋的一切了。
遠遠的,一個僕人走來。
「文小姐,老板請你過去。」
一口流利的中文叫人倍感親切。
「在書房嗎?」文清女敕跳下秋千,雀躍得像個孩子。
「不,請跟我來。」說完僕人便朝屋子的後方走去。
文清女敕不疑有他的跟著走,住了這麼多天,她還沒到過屋子後面呢!宋晃世少有的召見讓她忽略了尹克已說過的一件事——這屋子內的僕人沒半個人會說中文。
看著屋後的一片花海,文清女敕了解為何大家總是有意無意的阻止她到後頭來了,等等!那宋晃世更不可能約她來這。
「喂!」她停步,出聲叫著前方的人,可那人頭也沒回就跑。
「什麼嘛!」文清女敕的眼光避開花叢,記憶中的某扇門正被開啟,她倉皇的轉身欲離開。
「啊!」
斑亢的尖叫聲使她不由自主的回頭,一團白色的東西由天上掉落至她身旁的百合花內。鮮紅的血濺上白色的花、她的衣服、她的臉……
文清女敕踉蹌的退到牆邊,感覺四周的空氣全被抽空了,半晌才發出一串尖叫,「不!」
隨即軟軟的倒下。
先趕到的人是尹克已,他小心的扶起她,擔憂的檢視她身上的血跡來源。
「怎麼回事?」隨後趕來的宋晃世來不及順過氣,蹲接過了她,而羅致玄也帶著手下趕到,立刻要人去搜查全屋子。
「她井設有受傷。」尹克已剛才已檢查過,文清女敕身上全無外傷,僅有可能只是受到驚嚇昏過去。看著一分帶血的百合及花叢間的凹陷處,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順著他的視線,宋晃世也看到了花園中的混亂。文清女敕有花粉癥,不可能自己跑來…
「去查清楚。」交代完,他抱超文清女敕回屋內,並要羅致玄去請醫生,順便打發圍在一旁的僕人。
上了二樓,將她安置在床上後,來見世的眉頭打了好幾個結。
羅敦玄帶著醫生飛快的趕來,宋晃世站在床前有若神只,不悅的看著正在診斷的醫生。
「她到底怎麼了?」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失去耐心的開口,既然沒受傷,怎麼會昏了這麼久又一臉慘白?
「嗯…」醫生又仔細的審視文清女敕後才開口,「這位小姐可能是因為發燒又受了驚嚇,暈過去了。不打緊的。」醫生拿下听筒,無視于朱晃世難看的臉色,慢條斯理的說著。
「她什麼時候會醒?」宋晃世不耐的彈指,克制破口大罵的沖動。
「好好睡一覺就會醒了,我再開個藥給她就沒事。」
宋晃世揮揮手讓羅致玄送客,沒心情再和醫生說下去。
羅致玄在一分為醫生捏了把冷汗,老板快發飆了他還那麼鎮定!一開門,尹克己也進來了。
「統統查過了,沒半個人看見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可疑的人出現。、「這麼怪?」宋晃世心想,這分明是有人設計部置的意外。但,是誰?又為了什麼?文清女敕身上一點傷也沒有.頂多受了點驚嚇,整件事看起來沒有一點道理可循,真是令人心生懷疑。
「你去查查是誰做的,順便查一下文清女敕的背景。」Violet近十年奇跡似的審起,但算算十年前她也只不過十三歲的年紀,怎麼會一人出外聞生活?
「知道了。」尹克已也覺得事有蹊蹺,不多方的去查了。
宋晃世調回目光,看過文清女敕,心中有種陌生的撼動。這就叫擔心吧!二十多年沒有的情緒了。
現在的他什麼也不想,只希望床上的人盡快醒來,好讓他確定她真的沒事,也讓自己一顆飄蕩的心能歸回原位。
「這些天來晃世和Violet全待在屋內,哪也沒去。」奉命看著宋晃世和文清女敕的人必恭必敬的朝來杰人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