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沒有錢,就不在你考慮的範圍內啦!」她在蒔蒔身邊繞來繞去。
想想有理,可是——「那他也用不著騙我呀!他大可一開始就老實地說。」
「現代女人很可怕的,個個想釣只金龜婿,所以,條件上上選的他,當然要掩飾防備一下啦!」恩容擺出老前輩的架勢教誨她。
「那他結婚這後,也可以告訴我呀!」反正都是他不對。
「你自己都擺明互不干涉了,人家干麼告訴你。」
這也有理,那麼是她小題大作嘍!
「為什麼我老覺得,你在替他講話。」蒔蒔搓著下巴斜視她。
「我有嗎?」糟糕太明顯了,趕快撇清。「我只是幫你撥雲見日嘛!」會不會轉得太硬。
「哈羅!」兩位美人兒。」熊倪瀟灑十足地摟著動人美麗的女友踏進資料室。
「我錯過了什麼大事?」郭晶晶好笑的看著蒔蒔凶狠地揪住恩容。
「我建議你去研究雞蛋一斤多少,比較有意義。」恩容一副煞有其事。
蒔蒔警告的眼神狠狠地拋向恩容。
「我被人耍了!」蒔蒔轉移哭訴的對象。
「哦!」兩人露出和恩容先前不感興趣的表情一樣。
「蒔蒔,省省吧,沒人會覺得你被耍,這事有什麼大不了!」沈恩容還在一旁扇風點火。
「你們竟然一點也不關心我。」蒔蒔的火氣又要燒起來。
「哪兒的話!」熊倪趕緊迎上討好。「我這不就敞開心胸,洗淨耳根,準備聆听了嗎?」
狽腿的希望可以騙一張合約。
蒔蒔又唱作俱佳地演釋一遍。
「喲!說到你老公,才提醒我你結婚竟然沒邀我和熊倪參加!」晶晶擺出大法官審案的架勢。
「我忘記了嘛!」蒔蒔立刻在臉上寫滿無辜。「你問恩容啦!我不知道。」
這個理由牽強得難以說服人,但如果由駱蒔蒔說出,那就——
這一提,倒是提出了恩容沉澱的記憶,和熊熊的怒火。
惡人還先告狀,很好。
「嘿!兩位大哥大姊是我沒通知你們嗎?打電話、手機、call、全沒人接,留話也沒回,就像搬到北極住一樣,還敢大聲說話是吧!」換個人「結面腔」。
「呃——關于這一點——」晶晶虛心地笑著。那時與熊倪正逢冷戰,以為那是他打的,故意不理會。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恩容開始卷袖子。
「都是熊倪啦!你問他。」晶晶把棘手的場面丟給在場唯一的男性處理。三雙眼楮同時射過來。
「呃——關于這一點——對了!你打算如何處置衛子易呢?」他聰明地轉移話題。
「還沒想出來。」蒔蒔搖搖頭。
「衛子易!」晶晶若有所思地開口。「那不是衛遠實業的小開嗎!而且他還是宮氏的總工程師——他是蒔蒔的老公?」
重新組合過的三雙眼楮帶著疑惑盯住晶晶。
「衛遠實業是紡織業的龍頭老大,本來該由衛子易接掌,他卻忠于自己的興趣,進宮氏作建築,憑著本身的實力和驚人的速度坐上總工程師的大位,是國內建築業界的第一把交椅。」晶晶主動地替這三個井底之蛙解惑。
真要引以為恥啊!隨便一個人都比她這個做人家老婆的還了解自己的老公。
這麼詳盡的介紹,引起嚴重的反應。
「耶!衛子易那家伙的底細,你怎麼如此清楚?」發問者不是蒔蒔,而是一臉醋意的熊倪。
「因為他實在太優秀、太出眾了,我就忍不住多注意一下,想想也許有機會,嗯嗯——」她故意留下令人遐思的話尾,還一臉挑興的笑容。
「太優秀、太出眾了是嗎?」熊倪攪緊她的蠻腰,一雙眼眸則直盯進晶晶骨子里。
這個答案不及格,重答。
兩人開始咬耳朵。
由于這突來的震驚使得蒔蒔一時無法反應,他不只是一個掌權握勢的總工程師,還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大少爺。
天!她究竟嫁了什麼樣的一個人?
這突如其來的不安與震動代表著什麼?
蒔蒔足足有三分鐘說不出話來。
「喂!你啞啦?」晶晶用力推她一把。
「突然發現自己像中了兩百萬特獎,嫁了一個英俊多金勤奮有為的男人,想不啞也難。」這個人真好狗運,恩容決定也要蒙著眼楮找個老公嫁嫁看。
「喂,你要如何處理那個混球?」任何能引起她心愛女友注意的男人,全被歸類于此。
遭到擱置的議案,重新被提出。
「這麼討厭的人,一槍斃了他。」熊倪就是不爽他。
蒔蒔未能及時消化掉這剛收到的訊息,腦子里一片空白。
「你可以氣爆肚皮,也可以把它歸類到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的檔案里,或者把他當作是神賜的禮物,全看你自己怎麼想了。」晶晶頂著哲學的光圈。
「要不你也想個方法氣氣他,或者干脆叫他給個一千萬作為補償。」這恩容果真實際得可以。
「這次也算是記取一個教訓,找老公千萬要睜亮眼楮,得找像我這款的才穩當;不過,算你們沒燒好香,我這獨一無二的世紀新新新好男人,只鐘情于晶晶,你們只好下輩子再預約了。」
他很拽哦!「姊妹們,上!」郭晶晶領著一班女兵向熊倪攻擊。
頓時,資料室變成世界大戰的場地,頻頻傳來男性告饒乞憐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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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蒔蒔進門,子易還真有點驚訝,他以為蒔蒔會先鬧場離家出走記。
「我的錢。」先把三十萬要回來這比較重要,要不然「人財兩失」,她就虧大了。
子易聞言,立即雙手奉上。
蒔蒔窩近沙發上坐下,子易也跟著坐在旁邊。
「這件事情,我——」
「我原諒你了。」她一副有容乃大慈悲為懷的樣子。
子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他沒听錯吧!蒔蒔說原諒他——他甚至還沒開始解釋。
「但是——」她拉長尾音。
他就說嘛,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放松的神經又隨著這兩字而繃緊起來。
「我如果這樣放過你,不但會對不起我那死去的一萬個細胞,而且會讓你覺得我很好欺負。」
天地良心,他絕對沒這樣想過,只是覺得她很單純——簡直得有點蠢而已。
「所以……兩個條件。」她在他眼前比了個二,有點勝利的意味。
子易點頭如搗蒜,就算一百個他都答應。
「第一、你要負責所有的家事,第二、你要負責家里所有的支出。」這可是她絞盡腦汁,用力想了一天的結論。
子易不敢把放松寫在臉上,他還以為是摘星星或攔截飛彈的偉大條件呢!這兩項比女人生小孩還簡單,這兩項哪一項不是早在他負責的範圍里。
「沒問題。」他答應得非常爽快干脆。
看他答應得如此容易,蒔蒔開始思忖是不是條件過于簡單。
「不可以再騙我。」她鄭重地申明。
「那當然。」他向她保證。
幸好蒔蒔正如書棋所說,脾氣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否則他還不知如何應付才好,連難搞定的大工程都沒見他如此緊張!自從遇見她以後他一向只有認栽的分。懸在心上的千斤大鼎終于可以放下了,這一放松,另一件事自然就被記了起來,他突地站起來直奔浴室。
蒔蒔被他驚人的速度嚇了一跳。不知道奧運要如何報名,她老公絕對可以奪下百米冠軍!
在她尚搞不清楚狀況時,子易又重新坐回她身邊。剛剛只顧著罵人,沒仔細注意,現在才發現,他的臉色青得嚇人。
「你怎麼啦!是不是又發燒了?你看你還在發抖。」她關心地伸手探探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