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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二百分 第24頁

作者︰飛飛

「是有點拉肚子。」

發燒十拉肚子十夏天=——

「你得了登革熱!」這些癥狀符合登革熱的病狀,而且現在正在流行,快點阿扁兄的電話幾號。

子易向她走近一步。

她立即跳高五尺遠。「停!你千萬別靠近我、接近我、觸踫我、撫模我,連口水都別朝這邊噴。」蒔蒔驚恐地和他劃清界線。

他差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乖乖,她的聯想還真不是普通的快、廣、深、遠。

「只是吃壞肚子。」他盡量不讓上揚的嘴角泄露他的笑意。

「真的?」男人有時很死要面子,寧肯死不屈,可以相信嗎?

「真的。」’難道他就一副被白線斑蚊叮到的衰樣嗎?

「早說嘛!」他呼了一口氣。

他從來就沒說過或誤導她,是她自己自導自演。

「你吃了什麼壞東西?」

她煮的粥。可是他不敢把事實說出來。「都怪書棋胡亂拿了東西請我吃的緣故!」老天爺原諒他吧!這算是善意的謊言,而且是書棋帶蒔蒔進來找他的,也算說對了一半。

「要不要吃征露丸?」蒔蒔在門外大喊。

子易在廁所里苦笑,這一天下來,他已經快虛月兌了。

他再一次覺得,愛她的代價真的很大、很苦、很無奈……

第八章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普照、天氣好得不得了的連續假期。子易非但沒出門游玩,連在家也沒個好覺可睡,一早便被挖起來搬東搬西,累得像狗一樣喘。

「西北方︰年星飛臨,土氣過旺煞氣過盛,故應做重金泄土之法,在牆上貼面大鏡子。」「風水師」駱蒔蒔面對牆壁搖頭晃腦念出一篇頭頭是道的文句。「你快來做呀!」

又是這句話!苞一個只會動口不動手的懶人住在一起,听到那五個字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剩下那可愛的百分之一是在她睡死了,連夢話都說不出來時才可幸免。

子易鏡子尚未裝好,「風水師」蒔蒔的指示又下來了。

「東南方與流年三碧木星飛臨,且向星相克,會有是非官訟不利的事發生,應該在門前擺花台,且門漆黃色。」

哦!五字真言又要出現了。

「你快來做呀!」

他真想拿剪刀剪碎她手上那本「選吉利宅看好風水」再用馬桶沖它個一干二淨。然後寄一顆原子彈給那個著作人,轟掉他的胡言亂言!

「嗯!差不多了。」蒔蒔環視客廳,滿意地點頭。

喲呵!子易想舉起疲備的雙臂,用力歡呼一聲。

「好啦!我們去弄房間吧!」她把書翻至主臥室的部分。

「什麼!還沒好?」他拍拍額頭倒向沙發。

蒔蒔理所當然的回頭。「還有廚房和廁所呢!」

他決定省下咒罵作者的精力,全副傾注在應付蒔蒔的指揮上,這樣子比較實際——

「床要推過來一點,不能擺在梁下,會作惡夢。」蒔蒔翻書照念。

「櫃子不能面對門,會漏財。」她干脆站上椅子指揮。

「梳妝台要放在南方,才會運好。」

她東看看西看看,「好啦,現在,現在換書房吧!」

「我去喝口水。」子易藉此偷空休息一分鐘。

「那我先去搬,別偷懶哦!」蒔蒔在進書房前,還不忘回頭警告一聲。

偷懶!她自己別偷懶就好。這女人除了動嘴和偶爾良心發現幫個小忙搬一些輕的物品外,全都靠子易在努力使勁哪!太沒在良了……

蒔蒔在書房轉來轉去,尋找比較不費力的東西下手,撿個便宜,有了!那個箱子上面就寫了一個大字——輕,她毫不考慮地選擇它。

子易忽然想起,他建築系的畢業作品的房屋模型裝在一個寫著輕的箱子里,可能會誤導房間里的懶人。他放下杯子,往書房奔去,但仍是遲了——

「啊——」震耳欲聾的慘叫聲,響透了整棟大樓,听來十分淒厲。

子易沖進房屋時,只來得及看見蒔蒔抱著腳踝大哭。

蒔蒔看見子易,更是放聲大哭。

「痛死我了。」蒔蒔臉上爬滿了淚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哪里受傷了?我看看。」子易緊張擔心的情緒,完全表露于外。

「這里。」她哭哭啼啼地指著腳踝。

「幸好我機靈,它掉下來時,我巧妙地閃開,不然更慘了!」即使痛到眼鼻涕直流,仍不忘吹捧自己。「不過,腳——還是扭到了。」驕傲的表情立即轉回一臉的委屈。

他檢視她扭到的腳,又紅又腫,看來頗為嚴重。

子易一把抱起她。「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她又捶又打地掙扎。

子易毫不遲疑地開門往B2的停車場走去。

「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去醫院,放我下來啦!」她從小就怕看醫生,只要想到要吃藥打針,就不由得死命掙扎、反抗。

這次子易听進了她的話,把她放下。不過,是放在車子的前座上。

他發動車子,火速把車子開離停車場。

「你如果帶我去醫院,我就跟你拼了。」她一臉咬牙切齒的痛恨模樣。「快讓我下車,不然,我就讓你的腳跟我一樣。」她撂下狠話。

子易不為所動,懸掛在半空中的心,只想著如何最快的速度送她到醫院。

她生氣地去轉方向盤。

「你干麼?」車子差點駛上安全島演出雙人殉情記,他心有余悸地看著她。

「我不要去醫院。」她的口氣非常堅決。

「不行,你一定得去。」他的態度也不輸她。

「我沒有帶錢,也沒有帶健保卡。」她想到拒絕的說詞。

「沒關系,我和醫生很熟,可以通融一下。」他這回答把蒔蒔的兩個問題一並解決。

「什麼朋友不好交,偏交醫生!無聊。」她皺皺小鼻子,頗感不贊同!

「什麼?」他沒听仔細。

「沒有。」她沒好氣地咕噥。

她板著一張臉生悶氣。

「很痛嗎?」他關心地問。

「廢話!換做你痛不痛!」她凶巴巴地回答。

「再忍耐一會兒,馬上就到了。」他趁著停紅燈時安撫她。

「我一定要去看醫生嗎?」她再問一次,說不定有商量的余地。

他對她咧嘴笑,態度堅決,毫不考慮地打破她地幻想。

「好嗎!如果一定要看醫生,我情願去看跌打損傷。」她還在討價還價。

「真的要看跌打損傷,不後悔?」

「不後悔。」她抬高下巴肯定的回答,事實上她已開始後悔,但面子問題,讓嘴說出不由衷的話。

「好。」他立即方向盤一轉往陣方向駛去。

十分鐘後,他們坐在一家老字號的跌打損傷武術館里。

老師父瞄上兩眼,便開口下定論︰「只是扭傷,沒什麼關系。」他叫身邊的小徒弟去拿藥膏出來。

老師父批號起她的右腳,準備要動作,蒔蒔趕緊喊停。

「會不會很痛?」她用力咽下緊張害怕的感覺,臉色慘白得嚇人。

「不會。」老師父捏捏腫起的腳踝,承諾道。

駱蒔蒔點點頭,老師父又要開始動作時,她又伸手阻止。

「會不會包成一大團,很丑?」這是第二順位擔心的事。

「不會。」老師父再度承諾。

蒔蒔放心地靠回椅子。

「你要不要咬住這個?」一旁的小徒弟拿起一塊木板。

「要那干麼!」

「為了防止你尖叫。」

「不會啦!」蒔蒔不斷為自己作心理建設。不怕、不怕。

老師父第一個動作下去。

「啊——」淒厲的尖叫聲,差點把武術館屋頂給掀開,真是痛得她牙根發軟,四肢僵直,五髒六腑全移了位。

尖叫持續不斷,所有人都把耳朵捂起來。這蒔蒔看來瘦巴巴、軟弱弱的,沒想到叫起來中氣十足,分貝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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