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你?!哼!我是不屑。放手!」陳盈君對困住她的那只手可毫不留情,又掐又捏的。
「哦?是嗎?」安逸挑了挑眉,唇邊掛著詭異的笑意。「既然不怕,那我就更不讓你走了。」
「你——」
怎麼回事?她從來都不覺得這個娘娘腔的男人會構成什麼威脅;但此時此刻,女性的直覺卻警告她危險的氣息。
「倒酒!」安逸命令兩個保鏢。
斟滿酒杯,安逸遞了一杯湊近她的嘴唇,半強迫地道︰
「喝下去!」
陳盈君不睬他地別開臉去。
安逸憤而摔下酒杯,將身體壓向她,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像是要捏碎了她。
「唔……」她的臉不由得扭曲,吃疼的申吟自喉嚨逸出。
「你這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好臉色你當狗屎!現下是你自個兒跳進這火窟,還裝什麼三貞九烈!我呸!」
在這同時,她被一掌給摑飛出去。
跌落在地,她凌散著發的眼神充滿忿怒,手背輕輕拭去嘴角的血絲,緩緩爬起身來——
「你憑什麼打我?!你沒有權利!等著接法院通知吧你!」
「哈!你想告我?憑你?!」安逸露出意圖不軌的表情。
「別以為你有老子當靠山!今年是選舉年,我想等著替代你老子的後選人大有人在!他生出你這敗家子,算是他陰德積得不夠!」
安逸臉色霎時變得猙獰。
「哼!還能這麼伶牙俐嘴;不過,我就欣賞你這副悍樣。」他逼近她,再度掐住她下巴。「想告我?!也得等你出得了這里再說!」
「想困住我?!怎麼說,這里也算公共場所,你沒有權利!」
「少在那跟我講什麼權利不權利的,這里就咱們四人,誰瞧見了?」
「你——」
直到此時,陳盈君才真的打從心底慌了。
這個男人……這個她從不放進眼里的男人,竟是這般的危險份子……她該怎麼辦?
「過來!」他將她逼回長沙發,重新拿起一杯酒。「喝下去!」
陳盈君咬緊牙根,執拗得不肯在他面前屈服。
「給我喝!」安逸用杯緣撬開她的嘴,硬是將那辛辣的液體灌進她喉嚨里。
「噗……咳咳咳……」
陳盈君被嗆了好大一口,整個臉脹得通紅,咳得心肺都要沖出來似的。
半晌,喉口的刺痛稍稍褪去,陳盈君才得以喘口氣,而臉頰早已爬滿了淚水。
「真賤!」安逸一把揪起她的發。「以前當你是塊寶,踫都不能踫一下!現在呢,你恐怕只配替我舌忝腳趾!」
她差不多已經沒有反駁的力氣,只能任著他折騰。
安逸淺露一抹婬穢的笑,舉起另一只斟滿金黃液體的酒杯,往她臉上一潑;繼而把臉湊近,舌忝了她一大口——
「唔——住手——」她虛弱地喊叫。
她越喊安逸興致越高,一口口慢慢舌忝去她頰上的汁液……兩名保鏢在一旁冷漠地看著。
他們算是跟在安逸身邊很久了。對于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心知肚明、司空見慣;而他也從不叫他們回避,總是讓他們看戲般地站在門邊。既然如此,他們也就沒有尷尬的必要。
「住手……住手……」陳盈君無謂地抵抗著。
「經過這次以後,對我而言你就只是只破鞋!再也提不起我任何興趣,所以好好享受這一刻吧。」
語畢,刷地一聲,他撕裂她的衣襟,魔掌毫不留情地侵略她柔美的雪峰……
司徒白魏回到家後,怎麼想都不對,總之,他就是對陳盈君放心不下。
什麼道理?那個不知感恩的臭丫頭!他操心個什麼勁?
然而不放心就是不放心,與其在家里坐立難安、惹人側目,不如去看著她。
到了酒店,他一如往常指名要她坐台。
「抱歉,Eva今天休假。」服務生回答他。
「休假?不會吧。」他攏起了眉峰。
「是的。經理是這麼交代的。」
「可是……」司徒白魏審視著服務生的眼神,想看出他有沒有說謊。「可是我明明送她來上班的呀!」
「啊——」服務生一時驚愣,一回過神馬上就奔去找經理。
直覺的,司徒白魏感到事有蹊蹺。
雖然幾小時前她說要到酒店來,但她如果臨時又決定蹺班,他並不會因此感到奇怪——因為她那人本來就常不按牌理出牌;但那服務生的反應可就奇怪了——人沒來就沒來,他干嘛吃驚地跑掉?
除非……這其中有什麼內幕!
沒多久,經理現身,一見著他隨即討好地說︰
「原來是司徒公子,快快請坐!」
「不跟你嗦,替我把Eva叫來!」他一出口極具威嚴。
「呃……這個……」經理面有難色。「司徒公子,Eva今天確實請假沒來。」
「胡說八道!你不賣我面子不成?!」他用力拍了下桌子。
「哎喲,小的豈敢?」經理又是打恭又是作揖。
「哼!稍早是我看著她來上班的,你不會不曉得吧?這陣子Eva的台可都是由我一手包辦。」
言下之意是兩人的交情夠深了,什麼事都別想瞞他。
一絲驚惶打經理臉上稍縱即逝,但仍是被司徒白魏眼尖地瞄到。
「也許——她是說要來上班,中途卻又繞到別處去了。」經理反應迅速地搪塞個借口。
「你們真奇怪!我都說了我是看著她進門來的。怎麼?這麼大一個人,你們硬是要掰說她平空消失,莫非你們在背地里干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找她當犧牲品?倘若真是如此,我可饒不了你們!」司徒白魏先來個下馬威。
「不不不!豈敢豈敢。」經理在心下斟酌著。
安公子惹不起,現在去打斷他的好事,他這小小經理鐵定吃不完兜著走;司徒公子也惹不起,司徒家在社會上的地位也不容忽視。至于他和Eva的交情深淺不知是真是假;但要是讓他發現Eva現在在安公子手上……
「再不把人交出來,我可要自個兒進去搜嘍!」他不耐地說。
這經理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眼神飄忽、神色不定,分明在扯謊!
若是盈君當真陷在什麼陰謀里,遲一分都危險。
一思及此,他再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地沖出去,不由分說地一間間包廂連著闖,有些客人被嚇了一跳,有些則被掃了興致月兌口開罵。但他完全不管,此時此刻,他腦里唯一的念頭便是找出盈君。
縱使是他小題大作,但不見到她安全他絕不輕易罷休。
沒有!盈君不在任何一間包廂里。
難道是他多慮了?
正躊躇著該不該就此離開,赫然發現他身處的這間包廂其實還另有一扇暗門……他提高警覺,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往暗門走去。門後,不過是另一條走道。
這種聲色場所,本來就潛藏著許多不可預知的危機。瞧瞧這只是間小小酒店,卻是天外有天……呵,大概只有像她這種看似機靈、實則迷糊單純的丫頭,會傻傻地以為只要她不陷下去,陪酒就只是陪酒。
他雖然料想得到,會被帶到這VIP室的定非普通人物,所以他也不好一間間闖;只是,不這樣他又該從何找起?
隱約間,一陣細微的呼救聲傳至他敏銳的耳際。
雖然理智警告他別多管閑事;但他的直覺卻不排除那女孩也許正是盈君的可能性。
基于這點,他加快腳步走向最里邊的那間包廂,使勁將門撞開——
映入眼簾的,是披頭散發、衣不蔽體的盈君,而一個男人則像只野獸般地跨騎在她身上……
他狂咒一聲,欲沖上前揪起那只禽獸;但守在門後的兩名保鏢隨即攔住了他,三人形成一陣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