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巧雁舒適地窩在他懷中,哺哺地道︰「嗯!這里好舒服!」說著說著,便睡著了。
段崖微笑地看著她的睡相,並溫柔地輕撫她的發絲。
從身後追來的冷漠看到這一幕,心下一驚,連忙向前大喊︰「幫主!這……」
段崖不悅地道︰「小聲些,可別將她吵醒了?」
「幫主,可是……這……」冷漠急聲道,這事非同小可,怎能讓幫主有這種傾向呢?他可是堂堂天下第一幫會的龍頭呀 狘br />
「冷總管,你到底是在急什麼?」段崖將丁巧雁拖得更緊,惟恐將她吵醒了。
「幫……幫主,這樣不好看!」冷漠上前欲將幫主的手扯離她的身上。
「幫主,您要離他遠一點。」冷漠警告道。
「我為何要離她遠一點?」
「難不成幫主您已經喜歡上他了?」冷漠張口結舌地問。
「沒錯。」
冷漠仿佛看見了鷹爪幫走上毀滅之途,「幫主,您不能喜歡他!」
「為什麼?」
「為什麼!?」冷漠理直氣壯地回答,「因為他是男的。」
「冷總管,」段崖冷靜地說,「你難道看不出來她是個女的,如假包換的女人!」
第四章
女的!?這下冷漠可真是完全呆住了,這小子真是個女的?他揉揉雙眼府細地將在段崖懷中的人兒打量一遍。
好半晌,冷漠才用著狐疑的口氣道︰「幫主,恕小的冒犯,您該不會是那天被人打傷了頭吧?」
「嗯?」
「依小的看,丁彥百分之百是個男的才對,或許是幫主搞錯了。」冷漠帶著一絲希望問道。
段崖立刻送他一個足以凍死人的寒光,「這事我怎可能會弄錯?」
雖然被幫主瞪出一身的冷汗,然而冷漠還是決定要冒死進諫,想他冷家世代皆在段家服侍,一向是忠心耿耿,護主有加;現在段家就只留下段崖這條血脈,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幫主走向不歸路?
「幫主,或許真是您弄錯了。」
「我說她是女的便是女的!」段崖低吼道。
「幫主,您可別如此執迷不悟啊!」冷漠化心忡忡地勸道,「屬下批信您只是一時的迷惑,只要您趁早回頭還來得及啊!」
「冷總管,她到底有哪一點不像女的?」段屋捺著性子問道。
「全身上下都不像!」冷漠不加思索地回答,「瞧他胸部平平,講起話來又沒有女孩兒家的那種嬌態,怎可能是女的?幫主弄錯了。」
「冷總管,你來瞧瞧她的手。」
冷漠湊近一看,白皙柔女敕,的確是不像男人的手。
「或許是他發育較遲,長得像女人罷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冷漠仍矢口否認。
「你再看看她的手臂。」
冷漠意興闌珊地望一望,忽然大驚失色,「守……宮……砂?!」
「如何?,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冷漠不敢置信地吞吞口水,事實已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但是這麼一個像男人的女人,辜會讓幫生傾心的?
「她……真是女的?」
「廢話!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段崖低聲斥責個方面又一將懷中的人兒抱緊些。
瞧他這般深情的模樣,冷漠知道他們幫主的心已完全被這名小女子給擄去了。
「但是……幫主,請恕屬下多嘴,這麼一個沒胸、臉蛋平平,又只愛尋寶的女人,到底有哪點值得您傾心的呢?」冷漠想了半天仍是想不通。
至今為止,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名門圍秀,任何一人都比她來得強,怎麼幫主卻偏偏看上她?
段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沉睡的嬌靨,「天下女子何其多,可只有她能讓我心動。」
完了、完了!幫主已經深深地陷進去了,這會再說什麼也都毫無助益丁!
想到這,冷漠不由自主地深深嘆了口氣。
段崖抬起頭,納悶地問道︰「冷總管,這回你又怎麼了?」
「沒……沒什麼。」冷漠連忙道。
「冷總管,你不是老是呼叨說我年紀也不小了,早該成家了,這會兒我已有這種打算,怎麼你卻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冷漠聞言,不由大嘻道︰「幫主您的意思該不會是……」
段崖點點頭。
冷漠樂得差點沒跳起來,「幫主,那……那真是太好了!」
既然幫主已經想通了,那屬下立即去準備。一瞧他那副高興的模樣,根本就忘了自己剛剛是如何批評人家的。
「等等!」段崖出聲喚住他,「你去哪?」
「屬下得趕緊去準備幫主的婚事啊!免得幫主又反悔了。」
「冷總管!」段崖輕嘆了口氣,「你真是想要我結婚想瘋了!都還沒上女方家提親,你要準備個什麼?」
冷漠頓時停下腳步,「也對,我是有點弄顛倒了。幫主可知她是哪里人?」
「我連她是否真姓丁都還不確定,哪會知道她是哪里人?」
「那怎麼辦?」冷漠焦急地說,「這樣我們該上哪去提親呢?真傷腦筋!不如現在把她喚醒,問問她好了,你覺得如何?」
段崖不客氣地瞪他一眼,並抱著懷中的人幾起身。
「你若活得不耐煩了就把她叫醒,我是沒意見的。」
「不、不、不!」冷漠連連搖手,「剛剛我只是開開玩笑罷了。」
段崖這才放緩了臉色。「我看這件事就先緩一緩吧!」說完,便抱著她離去。
冷漠則站在後頭看著幫主的背影傻笑,太好了,幫主終于有成家的打算!
雖然這位姑娘跟他的期望似乎有所不同,但看在她能讓幫主如此傾心這點上面,即使她有著一籮筐的缺點,也足以全部抵銷了,呵!呵!呵!看來鷹爪幫的第四代幫主不久就可以出生了。
冷漠不禁幻想著自己逗弄著小少爺的那種模樣,臉上又展露出那種白痴似的笑容。
睡了大半個時辰之後,丁巧雁終于在申吟中醒過來,老天,她的頭可真疼那!
她坐起身後,看看四周,納悶自己是在何時回到自己房間的。
記得自己應該是在涼庭中跟段崖在聊天的呀!後來她似乎是喝了一種很好喝的東西後,便什麼也記不得了,誰不成……難不成她被下藥了?
不,這說不通啊!.這兒是鷹爪幫,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會對自己下藥?這實在說不過去。
「在想什麼?」
一句話響起,丁巧雁猛然抬頭,這才發覺段崖不知何時已站在床邊看看她。
那她剛剛的表情不就全被他瞧見了?丁巧雁不由得臉一紅。
「怎麼了,還不舒服?」段崖坐在床沿,輕柔地問道。
丁巧雁紅著臉點點頭,發覺自己那個怪病似乎又發作了,因為她又開始覺得渾身發熱,一顆心也剛烈地跳個不停。
段崖由床邊的茶幾上倒了杯茶,湊近她唇邊,「喝點熱茶,會覺得好些。」
她點點頭,想接過茶杯自己喝,然而他卻不放手,丁巧雁只得讓他喂自己喝水。
喝完水後,兩人便這樣默默地凝視著。
在段崖這種眼神的注視下,丁巧雁頓時又覺得口干舌燥,奇怪,自己剛剛不是才喝過水,怎麼又渴了?
她不解地用舌頭舌忝舌忝干燥的嘴唇,「我剛剛怎麼了?」
段崖的眼神在那瞬間變暗了,「你喝醉了。」
喝醉?丁巧雁不解地想著,她應該沒喝酒呀!怎會喝醉了?啊!她明白了!
「你怎麼可以拿酒給我喝?」丁巧雁忿忿地指控著。
面對她的指責,段崖絲毫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是你自己要喝的。」
「我才沒有,明明是你叫我喝釣!」
「如果你的記性不差的話,應該記得我是叫你‘品嘗’,而不是叫你‘猛喝’。」
噢!好像也對,這麼說似乎是她不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