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巧雁雖然也感到納悶,但也很高興有人手幫忙,她連連吩咐著,「辛苦你們了,不過如果有挖到任何東西,要記得告訴我。」
「丁少爺,我們到底是要挖啥東西?」一名下人忍不住問道。
「嗯……」
丁巧雁真被這個問題給問倒了,老實說,她尋寶尋了那麼多年,也沒有哪次真讓她給尋著了寶物,因此真要讓她說到底會尋著些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反正……反正你們挖到了什麼,都要向我報告就對了。」丁巧雁一語帶過。
「喔!」那群下人似懂非懂地應了聲,相視一眼,又低頭繼續工作了。
「過了片刻,忽然有人放聲大叫︰‘丁少爺,我挖著東西了!’
這麼快?丁巧雁急急問道︰‘是什麼東西?’
‘是一組破掉的碗筷。’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對、不對、不對!繼續再挖。’
‘丁少爺,我也挖著了東西!’隔沒多久,又有人喊道。
這次丁巧雁可沒抱著那麼高的期望了,‘哦!這次是什麼?’
‘一只破鞋!’
丙然!丁巧雁垮下雙肩,‘再挖。’
又過了片刻,再度傳出叫喊聲;‘丁少爺,我也挖著了!’
‘哦?’丁巧雁實在沒什麼期望了煙此她只淡淡地應了聲。
‘是一個破掉的花瓶。’
丁巧雁實在忍不住了,怎麼這群人都那麼地沒腦袋!
‘不對、不對!’丁巧雁站起身,大聲地宣布,‘你們都沒弄懂我的意思。’
在場的每個人都停止手邊的工作,抬起頭,用迷惑的眼神看著她。
‘我不是要這些破碗、破鞋。破什麼的,我要的是特殊一點的東西。’丁巧雁捺著性子解說。
‘咦,什麼才叫特殊的東西?’其中一人間道,其余的人則心有戚戚焉地點頭附和。
‘我要是知道是什麼東西還叫是特殊的東西嗎?反正只要不是些破東西,大概都可稱得上是特殊,明白了嗎?’說完,丁巧雁不禁無奈地搖搖頭。
‘明白。’大伙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又低頭繼續干活了。
這回丁巧雁終于有了較長的寧靜了。
‘丁少爺。’很久以後,有人不確定地開口了。
‘什麼事?’丁巧雁輕應聲。
‘我挖到了一樣東西,不知道算不算是特殊的東西?’
‘什麼東西?拿來給我瞧瞧。’丁巧雁頭也不抬地問道,直到那人拿了樣東西來到面前,她才抬頭問︰‘到底是什麼……啊!’
隨著她的尖叫,丁巧雁轉身便跑,直到撞上了一堵堅硬的東西才停了下來,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定定神後,忍不造聲叫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怎麼啦?’
一道低沉的聲音由她面前響起,丁巧雁這才發覺自己撞上的並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男人,一個她原先避之惟恐不及的男人。
段崖則蹙眉看著她受到驚嚇的臉蛋,一股不舍感由心中緩緩升起,是什麼事讓她嚇成這般?
而這時的丁巧雁,早已忘了自己曾想過要避著這男人的念頭,她急急忙忙地躲在他背後,眼楮閉著直嚷︰‘嚇死我了!’
‘丁彥,你到底怎麼了?為何嚇成這樣?’冷漠在一旁亦忍不住問道。
‘是……是一具……一具貓的尸……尸體。’丁巧雁吞吞口水,好不容易將整句話說完。
貓的尸體?段崖銳利的眼光立刻掃過全場,不用說,他立即找到了那名他認為罪該萬死的人,這小子該死,居然敢嚇她!
那名無辜的人在幫主殺人眼光的注視下,雙膝不由得一軟,便跪了下來。
‘說!’段崖冷聲問道。
‘是……是丁少爺他……他想要特殊一點的……東西,屬下想這……這應該特殊了,所以才……才……’那人抖著身體,說話支支吾吾的。
‘唉!丁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冷漠在一旁公正地說,‘是你自己要特殊的東西嘛!’
‘我哪知道他的特殊指的是這種東西。’丁巧雁閉著雙眼,委屈地說。
‘以後不許拿這些駭人的東西給她看!’段崖命令道。
‘是。’
確定自己的命令被接收後,段崖便轉身牽起她的手,低聲安慰道︰‘來,我帶你去休息。’
因為一個急于安慰人,一千則急于被安慰,所以兩人渾然不知他們這般的舉止有多麼的怪異,令他們身後那群人都瞧呆了。
天啊!他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會瞧見他們幫主牽著一個小男生的手?
而冷漠不愧身為大總管,在他回過神後立即動身追去,難不成幫主至今尚未娶妻,便是因為他有……
冷漠實在不想想到那四個字,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要緊跟在他們身後,若一旦他們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他冷漠拼了這條命也非阻止不可。
‘好些了沒?’段崖柔聲問道。
現在他們正處于蘭苑花園中的涼亭內,段崖一帶她來此後,立刻吩咐人準備些四果及零食之類的,好讓丁巧雁能夠壓壓驚。
丁巧雁一坐下來,立即灌了一大杯茶及吞了些零食,面對他的詢問,她報以微笑遭︰‘好多了,真是太麻煩你了。’
段崖皺眉道︰‘以後別挖了,交給他們去挖就好了。’
‘那可不成!’丁巧雁吃了顆蜜漬果子,急聲抗議,‘我來的目的便是要招寶耶!現在你要我不要動手,這不是剝奪我的樂趣嗎?’
‘萬一再挖到些令人害怕的東西,你怎麼辦?’段崖不悅地說道。
‘這……’丁巧雁一時語塞,‘哎呀!避他的,反正到時再說好了。’
‘你何必要這麼辛苦?若你要金銀財寶,鷹爪幫里多得是,你要多少都隨你拿。’段崖淡淡地說,完全不將自己的財富放在心上。
‘我又不是要金銀財寶!’丁巧雁備受侮辱地叫著。
‘那你可是要古書、古董,或是些武功秘笈?這些鷹爪幫內也都有。’
‘我也不是要那些。’
‘那你到底是要找尋什麼寶?’段崖聞言,不由得覺得好笑。
‘對哦!那我到底是要找些什麼?’丁巧雁聞言,便皺起眉頭用心思考。
段崖好笑地看著她這般思考的模樣;怎麼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就為此找那那麼多年?真是令人不解。
‘哎!不想了、不想了!’丁巧雁放棄地嚷叫著,‘反正等到挖到了,不就知道是什麼了,何必現在就為此煩惱。’
段崖不由得微微一笑。
‘哇!你笑了!’丁巧雁睜大限訝道,‘你笑起來滿好看的呀!你應該要多笑笑的。’
‘是嗎?’
‘對啦!’丁巧雁趴在石桌上,湊近看著他,‘還有啊!你的眼楮也很漂亮,每次被你的眼楮一望,我都會……’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她連忙停住不說。
‘就會怎樣?’段崖忍不住必生歡喜。
丁巧雁羞紅了臉,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事怎麼可以說出來?自己真是的!
見她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段崖也不忍再逼問她,便先岔開話題。
‘你要不要嘗這個?’
丁巧雁立即問道︰‘什麼東西?’
段崖無言地遞給她一個杯子,丁巧雁立即一飲而盡,‘咦?這東西真好喝呀!我還要。’
丁巧雁又連喝了數杯,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來。」
「嗯!真棒……我怎麼覺得有點想睡?」丁巧雁手按著頭,昏昏沉沉地道。
段崖笑望她,當然會想睡啦!這可是酒的一種,依那種喝法,豈能不醉?
「過來。」
丁巧雁此時早已進入半睡半夢狀態,根本不覺他的話有何不妥,便直接走到他面前。
段崖雙手一帶,便將她樓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