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反正如果你不要叫我品嘗,那我不就不會喝醉了?」丁巧雁皺皺鼻頭,仍要強詞奪理。
段崖只是笑笑,並不回答。
「呃,段大哥,你怎麼會在這里?」丁巧雁立刻又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一直都在這。」
「一直?」丁巧雁忽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一直是什麼意思?」
「打從我抱你回房後,我便一直在這。」
丁巧雁忍不住申吟出聲,老天爺!她先是被這男人模了手、摟了身子,現又被他抱回房,並被他見著自己的睡相,這件事若被她娘親知道了,不昏倒才怪!
「你……你怎麼可以那樣做?」丁巧雁紅著臉,高聲指責著。
「那樣做?因為你喝醉了,所以我才抱你回房,免得你就睡在外頭。」
「不對。不對!我指的不是那件事。」丁巧雁將頭搖得都暈了。
「哦,那是哪件事?」段崖心知肚明,但因為愛看她臉紅的模樣,因此故意要逗她。
「我是說你怎麼可以一直待在我房間里?」丁巧雁大叫著。
「為什麼不行?這里是鷹爪幫,我又是鷹爪幫的幫主,我愛待在哪就待哪,誰也管不著。」
「我才不管你愛待在哪,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待在我房里。」
「為什麼?」段崖滿富含意地看著她。
「因為我可是個……」丁巧雁及時將話收回。
「是個什麼?」段崖明知故問。
丁巧雁這下可頭大了,她現在可是著男裝,總不能說自己是個還未出嫁的姑娘家,所以不能跟男人單獨相處在一起吧!
「到底是個什麼?」段崖又問。
丁巧雁不管,她決定豁出去了,「因為我是個女的!」說完,她便閉上眼,等待爆笑聲的傳出。
等了好久,卻無半點聲響,丁巧雁不由得睜開雙眼,卻被離她只有數寸遠的段崖給嚇了好大一跳。
「你……」
她的話立刻被段崖給截掉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說出來呢!」
說完,在丁巧雁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她的唇便被他給堵住了。
啊!他在于麼?
丁巧雁被段崖的舉動給嚇著了,因此她很晰哈哈地想要擺月兌他的侵略,卻毫無效果;而當她張嘴想要抗議,卻反而讓他的舌得以長驅直人。
她的味道真好!段崖心醉地想,他毫不留情地攻佔她的唇,並用舌頭去探索她嘴內每一甜蜜之處,盡情地品嘗、蹂躪著,想要因此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記號。
棒了好久,段崖終于放開她的唇,卻又依依不舍地一一吻過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頰,並且向下一直來到了她雪白的頸項。
丁巧雁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後發覺自己體內似乎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一把無名火在自己的體內燃燒著。
隨著段崖雙唇所至的地方,那里便起了一陣灼熱感,教她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至他的頸後交握著。
「段大哥……」丁巧雁低喃著。
「嗯?」段崖此刻正忙著親吻她細女敕的肌膚,因此只是隨意應了聲。
「段大哥,你在干麼?」
「我正在品嘗你。」段崖終于抬起頭,很滿意自己在她身上所制造出來的效果,後又忍不住地攫住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細長且又深情的吻。
待這吻結束後,丁巧雁已羞得不敢抬起頭,「段大哥,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
「當然可以。」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段崖又親了她一記。
「可是……這不是只有夫妻間才能做這麼親密的事嗎?」
段崖溫柔地摟住她,「所以,現在你非成為我的妻子不可了。」
「啊?」丁巧雁羞赧地自他的懷中抬起頭,「你怎能自己就這樣決定了?」
「我不是早就說過,你是我的了嗎?」
丁巧雁的臉攸地又紅了,「啊,你還記得那晚的事呀?」
「我永遠也忘不了。」段崖堅毅地道。
「喔!」
「現在你該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還有你是哪里人了吧?」
丁巧雁心中想道︰我才不告訴你哩!這樣你便無法上我家去了。
段崖早料到她會如此想,因此他便邪邪地一笑。「你不說也沒關系,反正身在江湖中的人也不注重什麼形式,我可以現在就使你成為我的人,到時你一樣是我的妻子。」說罷,當真將手伸至她胸前。
丁巧雁嚇得緊緊抓住衣襟,「別……別……你可別亂來!我說就是了。」
「哎!真可惜!」段崖故作惋惜道,「那現在我可以知道你的閨名了吧!」
「我姓丁,名喚巧雁,爹娘都叫我雁兒。」
「雁兒?好名字。」段崖輕聲喚著,「雁兒,你是哪里人?」
「京城。」
「既然如此,我明天便派人去你家向你爹娘提親。」段崖輕順著她的發絲。
「這麼快?」丁巧雁叫道。
「哪里快?這一來一往之間還得耗費上不少的時日,我能忍耐到那時便不錯了。」
「可是……」
「再可是的話,我明天就立刻迎娶你入門。」段崖沉下臉威脅著。
丁巧雁見狀,只得乖乖地閉上嘴巴,但仍不情願地嘀咕著,「早知道你是這種人,當初我就不救你了,免得現在還被你欺負。」
段崖聞言,又將她摟入懷中,下巴擱在她頭頂,「這是緣分,上天注定要把你給我的,你逃也逃不掉。若那天我們沒踫見,我一定會想另一個法子制造我們見面的機會。」
「太自大了。」丁巧雁不贊同地咕噥著。
段崖對于她的批評也不以為意,只是逕自對著她說︰「待會兒我會派人送些女裝過來,你快將身上這衣服給換了,以後不準你再著男裝!」
「可是……」丁巧雁本還想力爭,但一看見他那沒得商量的眼神,只好識趣地閉上嘴巴,乖乖地點頭答應,卻是滿臉的不情願。
段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用著深情且醉人的口吻道︰「雁兒、雁兒!我的雁兒,我一定要好好地守著你,絕不讓你飛出我懷中。」
凝視著他那雙心醉的眼眸,丁巧雁石油自主地陷人他所編織的情網內了。
丁彥是個女人!
這件事如同野火一般,沒多久便傳遍了整個鷹爪幫內部。
其實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大事,本來嘛!女人就是女人,有什麼了不起,他們只不過是將「少爺」改成「小姐」罷了。
然而最令他們震驚的是,他們的龍頭老大有意思迎娶這位姑娘,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消息!整個個鷹爪幫的人都因此而笑容滿面,尤其當他們知道幫主已連夜派人前往丁愛提親時,每個人更是笑得閣不攏嘴。
他們期盼已久的幫主夫人終于有了著落,怎能不教他們高興?因此,鷹爪幫里這些天都是喜氣洋洋的,大概只有丁巧雁一人始終是張苦瓜臉。
她愈想就愈嘔!想她千里迢迢地來到江南尋寶,寶沒尋著也就算了,怎麼居然替自己找了個丈夫?而且還是個霸道、自大的丈夫!想想還真倒楣。
不過這也就算了,最令她不高興的便是段崖不準她再出門去尋寶,這教氣人那!
丁巧雁用力地鏟了下土,好似要藉機發泄自己的怒氣一般。
「哎呀!幫主夫人,你怎麼還在挖土?幫主看見的話,是會不高興的!」
听見背後傳來這聲叫喊時,丁巧雁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我才不高興哩!
「我挖土又犯了他哪一條戒律?他是不準我出門又不是不難我挖土。」
「可是,幫主夫人……」
「閉嘴!」丁巧雁沒好氣地打斷她的話,「我還不是你們的幫主夫人,別那樣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