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找到她後,記得別急著『私訂終身』,至少尊重一下你四周的親朋好友!」
若憐淺笑地祝福他。
她才不替他們擔心呢,因為有請人終會成為神仙眷屬的!
※※※※
老天!她和文駒被綁架了!
若憐和文駒走出咖啡屋沒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廂型車突兀的停在他們面前,下一刻,他們就莫名其妙地被架上車了!
為了防止文駒反抗,歹徒干脆拿了跟粗大的木棍敲暈他,至于若憐,則只用一條繩索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
若憐嚥下恐懼提醒自己,現在不能慌,亂了陣腳對他們可沒好處!
可是當她看到倒在座椅上的文駒時,一口冷氣登時梗在喉嚨。
觸目驚心的血布滿他的半邊臉,看起來好恐怖……
「你∼∼他∼∼她流血了!」若憐抖著聲音說道,希望車上的綁匪能好心的替他止血。
但綁匪若是有「好心腸」的話,那也不必做綁匪了!
「啪!」粗厚的手掌沒有半縷憐惜的拍向她的臉頰。
若憐知道現在不是反抗的好時機,即使她有滿月復的怒火,也只能忍住,畢竟她和文駒是人家的肉票,而肉票的權利是很少很少的。
所以她不再言語,只盼望文駒能沒事……
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久,車子在一棟平房前停下來。
駕駛座的瘦皮猴先行跳下車,走向站在屋前的一名中年男子。「人都在車子里了,錢呢?」
「急什麼!」中年男子冷冷的開口,走向車子。
車門倏地打開,若憐瞄了眼綁匪頭。
喲!長得還人模人樣的,而且——好眼熟哪!
許風揚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再看向昏迷的文駒。
「我只付一半。」他寒著臉對身後兩個綁匪說。
「什麼?你想賴帳?」瘦皮猴尖聲大叫。
「哼!你們只抓對了一個,當然只能拿一半的錢!」他不屑的冷哼。
「不會吧!是你說他的女人都會和他走在一塊,我們當時就只看到這個女人走在他旁邊啊!」矮胖男子掙扎的抗辯,不敢相信自己的蹩腳運氣。
許風揚轉身走進屋子。這兩個呆子誤抓了柳文驥得女人,要是被發現了,他鐵定會死得很難看!
單純的綁架已經變得十分復雜了,而他是斷然不會放宋若憐走的,既然錯了,那也只好錯到底了。
「我可以給你們原來的酬勞,如果你們願意再多待兩天當我的保鏢,我可以再給你們三十萬。」他開出了令人心動的條件。
兩名歹徒興奮得眼楮都亮了,人是貪婪的,有如此「好康」的事情,他們倆豈會拒絕?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從他們動了宋若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們悲慘的命運。
他們不該惹到柳文驥!
※※※※
柳文驥心神不寧在找不到若憐後,變得更加嚴重!
然後,他接到關爾柔的電話,怒火立刻沸騰到最高點。
沒有人能動他心愛的女人,尤其小若現在還懷了身孕!
潛伏在內心的野蠻因子逐漸蘇醒,他唇角揚起一抹令人膽寒的冷笑。退下了文明的外衣後,他的侵略性會讓所有觸怒他的人寧願自己沒出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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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不曾間歇的刺激著逐漸恢復意識的方文駒,終于,他忍不住的輕哼出聲。
老天!他寧可再昏死過去!
「文駒,文駒∼∼你沒事吧?」微顫的女聲在叫喚了三分鐘後,他才依稀分辨出聲音的主人。
若憐沮喪的坐在地上,他們在半小時前被那個胖子丟進了這個陰暗的房間里,而且是一個「家徒四壁」的空房間。
那兩個可惡的綁匪甚至不拿把椅子給他們!
唉!一個孕婦再加上一個受了傷的男人是不能要求太多的,所以方文駒只好躺在髒兮兮的地板上「養傷」。
「小若?」文駒不甚清醒的低喚。
「呀!你醒了?太好了!怎麼辦樣?頭還痛嗎?」她擔憂的望著他的頭。
「死不了的!你呢?你還好吧?」文駒掙扎著想坐起來,無奈他的頭只要輕輕一晃就又疼又暈!「去***!那該下地獄的雜碎是拿鐵棒敲人是不是?」他不敢妄動的直躺著。
「有力氣罵人,那應該不算太糟!」若憐露出了釋懷的微笑。
「他們綁架我們做什麼?」文駒在平靜下來後,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基本上,他不算是富翁,要從他和若憐身上榨錢是很困難的。
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們要綁來的是你和你的女朋友,我是無辜的受害者,你都不知道原因了,我這個莫名其妙被綁來的倒楣鬼自是更不知所以然了!」
「不可能啊!我才來台灣定居五年,要說結怨更是天方夜譚,至少我的人緣很不錯,連得罪人的機率都小得很呀!」
若憐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可以稱得上是半昏沉狀態的男人居然還這麼不要臉!
「這誰知道啊!般不好你就正好惹『某人』嫌,人家打你一棒還嫌少咧!」她朝他丟了一個白眼。
「反正我不會跟人家結下梁子的啦!等我休息夠了,我再四處探一下地形,肉票的責任就是逃命嘛!」
見他閉上了雙眼,若憐也靠著牆邊閉目養神。
經過了一番折騰,她是真的累了!
若憐入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她還沒跟文驥說愛他……
※※※※
稀落的星子散布在台北市的夜空,除了偶爾輕括的冷風外,世界似乎是沉睡了。
街道旁擰立著兩個挺拔的身影,清冷的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映在柏油路上,顯得異常孤傲。
「我希望跟你一塊去!」關爾晰靠在牆上,朝背對他的柳文驥開口。
幸好他趕在文驥出發前攔下他——不是他對柳文驥的「能力」有所質疑,相反的,他就是太相信文驥的能力,所以才想跟去。
他可不想後半輩子得去牢里陪他度日,或者幫著他四處跑路!
「你懷疑我的能力?」文驥冷冷的、不帶一絲情感的嘲諷道。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要跟著你。告訴我,你會怎麼處置許風揚?」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必爾晰定定地看著那堅定沉穩的背影許久,才緩緩搖頭抵笑。
「如果我去,那會是一種恥辱。好吧!反正一切有我,你盡避放手去做你該做的事。」他直起身子朝街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夜更深了。
柳文驥仰望凝視星空,心中驀地浮現一張絕美清麗的容顏——他的小若。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愛她的!
這個想法並沒有令他驚慌、討厭,他甚至十分喜歡!
在找回她後,他會告訴她那三個字的——以一顆真摯不渝的心。
※※※※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輕喃的抱怨在兩坪不到的陰暗房里響起。
「別吵,我正在努力!哦,去他的!我的頭又痛了。」隱約的咒罵聲夾雜著挫敗的嘆息和試圖開鎖的雜音跟著傳出。
「你好爛哦∼∼」若憐皺皺鼻子,蹲在門板旁瞪著正在努力「工作」的方文駒。
「不然你自己來,就只會在一旁納涼!」文駒不高興的瞪回去。
「我來就我來,你已經浪費了一個小時!咱們只要再拖上幾小時就沒命了,你還一直蘑菇!」她不客氣的搶過他手上彎曲的發夾。
如果再不成功,這唯一的「開鎖工具」必然會「壽終正寢」,那他們不就真的要等死了?不行不行!為了她自己,也為了文驥和寶寶,她可不想太早香銷玉塤!
「你會用?別害我們到時死得更快!」文駒懷疑的目光始終盯在她奮力開鎖的玉手上。
「少烏鴉嘴!要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陪你!」她眼也不抬,專注的挑弄鎖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