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二姐?」不敢相信的呼喊自她張大的唇中逸出。
下一秒,就見兩個女人瘋了似的抱成一團又叫又笑,分貝之高,令在場的男士嘆為觀止。
「很高興你這麼熱烈的歡迎我,不過∼∼」關爾柔眨眨美麗的杏眼,笑望若憐身後不敢喘大氣的可憐男人。「你還是克制一點比較好,我怕文驥會暈倒。」
「喂!別忘了給我『類似』的歡迎啊!」門口倚著一個身材高壯的大胡子,一雙黑亮的眼眸透露出精明的神采。
「小扮!」若憐非常公平的也給了他「類似」的歡迎,但這一回,文驥可不再任她對別人「投懷送抱」了。
「想我嗎?」關爾皓正想回報她的熱情,親一下她粉女敕女敕的臉蛋時,一只大手比他更快的捂上她的臉——
他只吻到一只男人的手臂。
「柳文驥,你太惡劣了!」關爾皓抗議他的「不人道」。
文驥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開玩笑!小若的臉豈是爾皓可以亂親的?
「還我!」他繃著臉,扯回「沾」在爾皓身上的小若,然後在眾人又驚訝又好笑的目光下,跋扈的摟著她坐到一張單人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來他的佔有欲跟他的氣勢一樣懾人!
既然主人都擺明了「客人請自便」,那他們兄妹三人自然也就不客氣了。
必爾晰撿了靠近窗口的位置,大刺刺的蹺著腳。「宋伯呢?」
「早上先回嘉義報喜訊了,下星期才會再北上。柔姐,可不可以趁這次機會再教我射彈珠?」她企盼的望向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的關爾柔。
從她亮麗絕美德外貌來看,怎麼都不像是一名國際刑警,倒象是「城市獵人」中的芽子。只是芽子擅長飛鏢,關爾柔則擅長射彈珠。
她能活到今天,都得感謝那一顆顆不起眼的小珠子。
「好呀!不過可別射到人家的眼楮了。」關爾柔自然不會拒絕。
「至少我不像曼玲姐射到∼∼男人的禁地。」若憐忙著替自己找到一個替死鬼。
「什麼男人的禁地?」不解內幕的關爾皓好奇的發問。
他的問題立刻引來一陣竊笑,連柳文驥也不禁低聲輕笑——除了關爾晰之外。
「就是你們男人最寶貝的『東西』羅!」關爾柔巧笑倩兮的解釋。
「啊?哈哈哈∼∼」關爾皓笑得胡子亂顫。「那個可憐的男人是誰?」
「不就是坐在窗口旁,繃著臉的那一位嗎?」若憐瞄了眼關爾晰。
「什麼?那個人是∼∼哈哈哈∼∼」驚天動地的爆笑霎時充滿室內。
「你是太久沒被我海扁一頓了是吧?」關爾晰狠狠的瞪著沒氣質的小弟,拳頭威脅的「喀喀」作響。
「好好好,不笑∼∼」他識時務的保證,極力憋住大笑得沖動。
為了不讓兩兄弟把他家當拳擊練習場,若憐忙轉向一臉痛苦的關爾皓。
「小扮,那你呢?你這次怎麼有空回來?」
「我是回來參加一個考古研習會。而且,我親愛的小若要結婚了,對象還是老哥的死黨,拼死也該趕回來參加這場世紀婚禮!」
認識關爾皓的人都相信,他其實有一張有若潘安再世的迷人臉孔,尤其他的風采更是令女人們為之大流口水。
這也是他留胡子的原因,一方面可以杜絕騷擾,另一方面也能掩飾他的年紀,讓人能較相信他的實力。
「那太好了!你上次帶給我埃及艷後的內衣,這回你帶了什麼回來?」若憐雙手合十,期待的盯著坐在地板上的人。
「等你結婚時再拿給你。」他賣了一個關子。
「為什麼不現在送?」她垮下臉來。
「那是結婚禮物嘛!當然在結婚那天送啊!」爾皓理所當然的回答。
「噢!」好吧!等就等,反正她總會拿到的。
必爾柔看了眼手表。「抱歉,我警局還有事,必須回去處理。」她不笑時自有另一番冷艷的氣質。
「怎麼,有好玩的事?」柳文驥懶洋洋的把玩著若憐的發絲。
「可以這麼說。殺人狂兼大毒梟,夠有趣了。」她娉婷的踱向大門。
「改天見了,各位。」
第九章
就在宋若憐以為方文駒從地球上消失時,他老兄就打電話來了。
「文駒?你這幾天死哪去了?」她對著話筒叫喧。
「現在有空嗎?」文駒沒費事去解釋太多,淡然的語氣多了一份從前沒有的落寞。
「有!約在哪?」若憐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反常,拿起便條紙抄下電話那頭所報的地址。
一小時後,她就在「綠調」咖啡屋的一角找到了文駒。
他的外表看起來還算過得去,只是∼∼以往常在他臉上出現的意氣風發少了一大半。
若憐一坐下,侍者立刻盡職的遞上清水及菜單。「小姐,請問要點什麼?」
「牛女乃!」她隨口說出。
效果不錯!原來沒什麼表情的方文駒因為听見這兩個字,震駭的盯著眼前又漂亮許多的若憐。
「牛女乃?你點牛女乃?你是宋若憐?」
她送了他一記大白眼。「你懷疑?」
方文駒是無法面對她「正經」太久的——這實在也怪不得他,以前的若憐只要一看到牛女乃就立刻回避,現在她居然主動喝牛女乃,這就顯得非常詭異了,而原因大概只有一個……
「嘖嘖嘖!我實在佩服那位讓你『改過自新』的仁兄,他太偉大了!」文駒搖頭低笑。
「閉上你的嘴,你不是很『傷心』嗎?哪來的閑情逸致說笑話!」她瞪著一雙美眸,喃喃抱怨。
「小姐,你的牛女乃。」侍者將溫牛女乃送上桌。
她接過牛女乃啜了一口。
「你從不喝牛女乃的!」文駒好奇的觀察「全新」的若憐。
她聳聳肩。「沒辦法,我需要營養。」
「不會呀!你看起來夠營養了。」他忍不住要捉弄她。
「死文駒!閉上你的狗嘴,別教壞小孩!」若憐又瞪他一眼。
「這里哪來的孩子?你少∼∼孩子?」他在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忍不住大叫,引來其他人的注目。
「噓!你小聲一點!」她偷偷看了四周,覺得好丟臉。
「你∼∼你∼∼」他的食指在她的鼻端抖動。
「你很吵也!」若憐不耐的揮開他囂張的食指。
「你∼∼又懷孕了?」他口沒遮攔的驚呼。
「什麼又?你說話給我小心點!」若憐凶巴巴的警告。
「可是∼∼你∼∼你怎麼可能∼∼」他的腦筋仍然維持在空白的狀態!
「就是可能!而且我下星期就要結婚了!」她又殘忍的丟給他另一個超級大炸彈!
「什麼?你要結婚?」他的聲音比剛才高出了十倍,當然又引來了更多的側目和竊竊私語。由眾人的眼光看來,顯然是指責他的不負責任。
文駒尷尬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壓低聲音問她︰「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她翻了翻白眼。「拜托!你這幾天也不曉得死哪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要不是你今天終于良心發現,撥了通電話給我,恐怕你一輩子都不知道了!」
「哦!」他悶悶的應了聲,表情又恢復了「哀怨」。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這些天你跑哪去了?」
文駒沉著臉將事情的始末告訴若憐。
「那梁意情呢?」
「被警方送到精神病院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她蹙起柳眉,他們的戀愛可真是多災多難!
「後天有一班飛機是飛往維也納的。」他的臉上滿是自信。
「你怎麼知道她去了維也納?」若憐好奇的看著他堅毅的面容。
「我如果猜不出來,就沒資格做她的另一半了!」他揉了下眉心,有絲疲憊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