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憐沒好氣的撇撇嘴,世上怎麼會有人這麼惡心?
文驥快氣炸了!他一雙火眼銳利的掃視兩男一女。「他說的是真的?」矛頭轉向若憐。
「那是他自己亂答應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若憐輕松自若的將燙手山芋丟給她老爸。
「嗄∼∼呃∼∼這∼∼我∼∼我不是說都過去了嗎?」宋振群結巴的開口。
「宋伯,你之前是真的有答應啊!」祝訓華不知打哪來得勇氣,居然敢不怕死的扮「情聖」。
「小若!」文驥的聲音足以媲美北極寒冰。
「啊?」
「你說呢?」
「呃∼∼」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給我裝傻,我發誓會打得你一星期坐不下去!」他威脅的瞪著她。
「你太敏感了啦,先放開我好不好?這樣抓我很痛也!」她努力想板開他挾在腰上的大手,他卻擁的更緊。
他一轉身面向祝訓華,目光森冷得令人心驚膽跳。「她不是你能踫的,你走吧。」
「你∼∼你憑什麼替憐妹妹決定?」祝訓華強自鎮定的反問,冷汗卻泄露了他的真正情緒。
勇氣可嘉!只可惜少了點智慧。
「因為你爭不過我!還有,她不是『你的』憐妹妹,不準再這麼叫她。」他將平日在商場上的威儀發揮的淋灕盡致。
「我不會放棄的!」祝訓華還在垂死的掙扎。
「她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有企圖。」
文驥氣定神閑的丟下戰書,那股沉穩及無形的狂傲氣勢迫得祝訓華幾乎喘不過氣。
在一旁做壁上觀的宋振群看得好樂,看來女兒真的走狗屎運,讓她蒙到一個好男人了。
他悄悄推了女兒,顯然她也看得入迷了。
「干嘛啦!」她不耐煩的瞟了眼父親。
「小妖精,你可真有本事,兩個月不到就蒙到一個好男人,運氣不錯哦!只是可憐了被你蒙到的文驥!」他同情的看向文驥。
若憐為之氣結。
這是身為一個「偉大」的父親該有的態度嗎?簡直太侮辱「父親」這兩個字了!
為了表示抗議,她撇過頭不屑做任何回應。
※※※※
從頭到尾,怎麼看都像一場鬧劇。
那個半調子的追求者——祝訓華,最後就像斗敗的公雞般,拎著行李回嘉義去了。
雖然姓祝的構不成什麼威脅,但仍令文驥心里老大不高興。
「有沒有話要說啊?」若憐將箭頭指向安靜異常的宋振群。
「沒沒沒,哪有什麼話好說的?我說文驥呀,咱們可得好好『溝通』一下了。」他心虛的避開女兒的指控的瞪視,擺出最諂媚的嘴臉面向文驥。
「沒什麼好溝通的!你趕快回嘉義去,我就謝天謝地了。」她不耐的揮揮手。
「小若,不可以這樣!他是你爸爸。」文驥輕皺眉尖阻止她的行為。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閉嘴。
「終于有人制得住你這個死丫頭了!呵呵∼∼」他得意的大笑。
「喂!你少得意,我——」
「小若!」柳文驥再度出聲阻止她,不然又有另一場鬧劇要上演。而他已經很頭疼了,沒多少精力應付這種難纏的父女。
若憐悶悶的想掙開他起身。
「你去哪?」
「接受大自然的召喚!」她悻悻然的揮開他的夾制。
「什麼?」他以為自己听錯了。
「尿尿啦!」她終于推開他的手直奔廁所。
他抵低的笑了,尿尿就尿尿嘛!哪來那麼多代名詞?
「你對她是真心的?」宋振群打開葡萄酒,將晶瑩剔透的汁液倒入玻璃杯中。
其實,不必問也知道他真心與否,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宋伯伯應該知道。」他接過一杯美酒,湊近鼻端吸取香濃的氣味。
「我只知道終于有人可以壓得住那只小妖精了!」他還是笑。
柳文驥扯了下唇角,將酒杯舉高,「那是我的榮幸。」他啜了一口。
「你愛她嗎?」宋振群也輕啜了一口,突然在牆角瞥見女兒的衣角。
耙情宋家小妖精解決了「大自然的召喚」,轉而來偷听了?
柳文驥亮如星子的瞳眸閃了一下,「你不該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不是嗎?」他帶著一抹淡淡的詭笑,仰頭喝下剩余的酒液。
※※※※
「方文駒和你是什麼關系?」
夜幕籠罩了整個大地,今晚的星星似乎都放假去了,只剩白玉盤孤寂的掛在天際,勉強散發些許的暈亮。街上的行人也少得可憐,只見一高一矮的身影漫步在人行道上。
晚餐過後,柳文驥就拖著她出來「散步」,天知道柳暴君是很少「散步」的,可見他是要「私下」解決一些問題。
丙然,才走沒幾步,他就開始「解決」問題了。
「他是我的好朋友啊!」若憐聳聳肩,不怎麼想提他。
文驥當然不滿意這樣的答覆。「有多好?」不知怎地,一股嗆人的酸意彌漫在他的問話中。
「哥兒們嘛!當然滿好的呀,而且,他還很慷慨的借房子給我住哦!」她很高興能有這樣的朋友。
但看在文驥的眼里,簡直是嘔死了。
他驀然停下腳步捉住她,一張俊臉繃得死緊。唉!她已經很習慣他那種表情了。
「你很喜歡他?」他沉著聲音丟出一個他不怎麼樂意提及的問題。
「廢話!」哪有人不喜歡自己的朋友?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她又何必交?這問題很無聊!
「你喜歡他?」文驥狂吼地捉住她的肩頭。
「放手啦∼∼喂!很痛也!」從總一天她的肩膀和腰骨一定會被他折成兩半,不然就是捏得粉碎!
他稍稍放松了力道,但仍牢牢的捉住她。
「你愛他嗎?」他咬著牙再問。
「愛?你神經病!若愛他,我早在五百年前就嫁給他了,還等到現在?」若憐不以為然的睨著他。
「那你對我的感覺呢?」他霸道的逼她回答,
若憐偏著頭認真思索一會兒。
兩個人雖然長得很像,但她對文駒沒有像對文驥的那種悸動感,那麼,是有差別的了?
她看到文驥會怦然心動,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至於有多「特別」,說實在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我想∼∼有差吧!我也不知道。」她不喜歡想太多復雜的事。
這個答案雖不滿意,但勉強可以接受。
酸意卓然消失無蹤,他揉了揉她及肩的青絲,居然笑了。
雖然若憐有點莫名其妙,但笑意柔化了他剛毅的線條,讓他看起來更年輕、更俊朗,一時間,她就怔怔的望著他出神。
他愛憐的用鼻子磨蹭她柔女敕的臉蛋。「看什麼?」
「你該常笑才對!你笑起來比較好看。別老繃著一張死人臉,真是糟蹋了這張好臉蛋!」她直率的說出自己的感言。如果他天天這樣對她一個人笑,那該多好呀!
「吃我豆腐?」文驥挑起一道帥氣的眉。
「誰吃你豆腐了?」她皺了皺鼻子。
「你啊!」他捉狹的本性悄悄的、不小心的流露出來,惹得她哇哇直叫。
「你少惡心了,誰愛吃你的『豆干』哪!」她伸手推了他一下。
「那你不妨試試,到時候你再告訴我喜不喜歡。」他輕笑著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暖熱得唇順勢就貼上了她。
「唔∼∼」若憐驚跳的微喘給了他更多的便利,他的舌靈巧的乘機滑進她的齒唇內,放肆的探索。
即使之前他曾吻過她數次,但她仍是一次又一次的沉醉于他密實的狂吻中。
文驥蠱惑的深吻促使她本能地環上他的頸項,理智早就被拋在角落了。屈服于情感的煽誘,她試探的挑了下舌尖,引來他開心的喘息,更加勢猛的吮吻。
哦∼∼原來她是有能力使他失去控制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