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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情人 第17頁

作者︰程潔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如此在意她的安危。

這不是好事,所以,他,心亂了……

☆☆☆

「怎麼了?你不是去‘閻氏’找燁煒嗎?」吳昌宏看著窩在沙發上發呆且一臉臭臭的朱姿婕,關心地問道。

未姿婕低頭不語,想著剛才被閻燁煒拉著說要逛街,結果才剛走過個紅綠燈,就又被他抓回車上說要回家,就這麼回到「海居」了,她根本還亂轟轟的,就像個木偶般被抓著繞來繞去、耍來耍去的,有點莫名其妙得不知所措。而閻燁煒一回到「海居」,就把自己鎖進書房中,所以,即使她有氣也無處可發,只好悶在心里,都快憋出病來了。

「和燁煒吵架了嗎?」吳昌宏耐著性子猜測。

「我想啊!可是沒機會。」朱姿婕把大略的情形告訴他。「就是這樣!他也不說怎麼了,比女人還善變。」

「燁煒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對于他的所作所為,他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更沒有向誰解釋的必要,他只做他認為對的事,所以,這也造成他不擅與人溝通的弊病。他習慣了當王,卻不懂得把心里的感覺真實地表達出來,這一點你要多體諒他才好。」

她懶懶地搖搖頭。「算了!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起碼自己是真的在乎閻燁煒,這是錯不了的,從初見面那時開始,便在心里刻劃下點點滴滴有關他的記憶,越積越多,當感覺逐漸加深,不知不覺就陷入情網中。

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原因的,所以她不想去質問為什麼,更不想去抉擇對或不對,反正愛都愛了,現實就是現實,再怎麼用虛假謊言否定這份感情,也抵不過既定的真相,而愛,不應該是錯的,至少不應該讓愛鑄成錯誤。

但是,愛上閻燁煒?那個令人聞之喪膽的「閻王」?

她不禁可以預見有一天,這份愛會把自己燒得體無完膚,就像飛蛾撲火的慘烈一般,必定傷了自己。

到時閻燁煒會不會舍不得呢?一定不會吧!

只能說要他的女人或許很多,卻沒一個是他要的,除了那個閻欣欣……沒有女人可以使他死心塌地……

正因如此,到時輸的、傷的、死的——都是她。

她好像越來越違反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了。

「如果你不追著他跑,又怎麼能明白他的想法呢!對于一個不善于把感情表現出來的人,你不主動去發掘他內心的秘密,難道要等他來告訴你嗎?燁煒已經夠內向不坦率了,要是你也就此退縮,你們之間就難有交集點了。」

吳昌宏克盡職責所托,苦口婆心地開導她。

「吳伯,你也知道他悶騷吧!我才不想在他還擺個撲克臉的時候去見他,誰曉得他的火山什麼時候爆發、什麼時候休眠,沒道理要我去當他的炮灰試驗品吧!」

吳昌宏想了想,終于下了結論。「無論如何,可以的話,要去多認識彼此,這很重要,你畢竟不夠了解他。」

朱姿婕狐疑地看他一眼,突然笑了出來。「吳伯,我覺得你好像是心理輔導老師,呃!不對,應該是婚姻介紹所的所長,你說的簡直和媒婆的台詞差不多嘛!快說!你是不是偷偷在兼職當紅娘,不然怎會這麼得心應手?你別妄想要當丘比特,人家丘比特是個光身子的小baby,你太老了,資格不符啦!」她像抓到什麼不可告人的把柄而沾沾自喜,其實也是想岔開話題,緩和一下嚴肅的氣氛。

「你知不知道得罪一個管吃的人,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尤其你又是個愛吃鬼!」吳昌宏不動聲色笑說。

朱姿婕頓時腦筋一轉,馬上苦哈哈地采哀兵姿態。「不要啦!你不可以這樣,民以食為天?NB428?!你要我斷糧,是虐待我嘛!好啦!我錯了,你不可以不做蛋糕給我吃。」

「知道錯了?太——晚了!你好自為之吧!」

吳昌宏教訓式地丟下她,自個兒走進廚房里去。

朱姿婕哈巴狗似地跟進跟出,在民生大計遇到危機時,兒女私情也得先拋到南極冰凍起來,可憐的閻燁煒,誰叫他只能看不能吃,只好不受重視地暫時被打入冷宮中。

也許等有一天,她能吃了他的時候,她就不會這樣狠心了,這是個艱苦的過渡前期,同志們仍須努力。

第一次和閻燁煒陷入冷戰中,有些失落感,或許就像吳伯說的,她並不夠了解閻燁煒,難免有時模不透他的想法。她覺得自己似乎只是一逕追在他的後頭跑,沒和他同等步伐前進過,所以他們仍隔了一段差距。

究竟是怎樣矛盾又濃烈的愛,讓閻燁煒肯守著閻欣欣四年、肯為她建溫室繪畫像,日日夜夜思念著?「閻王」理應是殘酷無情的,為何獨獨對閻欣欣他會特別多情呢?

閻燁煒從不肯讓人解讀他的心,在他的心中布滿了重重的荊棘障礙,盡避如此,她仍是想接近……

☆☆☆

一個女人身中數十刀痕,血流如注地出現在陳霄的腦海里,她雪白的衣裳染滿觸目驚心的鮮血,倒在他懷里時已沒有氣息,他甚至來不及捕捉到她眼里最後一抹神韻,都怪他不能及時由刀口下護住她,護住他此生唯一的最愛,只能任憑她就這樣被人一點一滴的傷毀、被人奪去呼吸。

他的心仿佛被掏盡,所有的痛楚都在此時化為最深沉的恨!

他決定了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陳霄硬生生擠回不該出現的悲傷,每次冥想總容易想到Betsy,讓Betsy左右了情緒,然而這是不允許的。他用力地甩甩頭,希望這樣就能甩掉對Betsy的思念,甩開悶窒不已的心悸。

遇見閻燁煒,是一種英雄見英雄的惺惺相惜,但是這樣的情緒反而令他有些躊躇。只是Betsy的死造成的痛太劇烈,叫他忘不了,他早已有許多機會讓閻燁煒以命償命,不過他並不希望這麼做,他想令閻燁煒也嘗嘗那種失去最愛的感受!

他翻翻桌上剛送過來的調查文件,上面清楚記載著有關朱姿婕的詳細資料。

他正在計劃著如何一步步把閻燁煒的心一一抽離。

一如他當初所受的苦難一樣——刻骨銘心。

☆☆☆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黃芙未停下按著鍵盤的手指,露出挑眉存疑的表情之後,同意地頷首。

說真的,她對陳霄的印象並不是挺不好,只是她的心底一直存有芥蒂,在知道了他是敵方的主腦後,她再也找不出更合理的態度去對待他。雖然明白其實他並不太壞,目前為止也沒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錯事,只是還是提防些好,所以她並不打算信任他,也盡量使彼此來往關系又冷又淡。

她不敢把握,一旦讓心退離了冰點,直遽上升的溫度,是不是會難以恢復平靜?堅硬的冰一旦化為柔弱的水,就容易受到傷害。所以,將自己隔離都是為了保護易碎的心。

「我在想,我是不是不夠了解你?」陳霄眯起眼打量她。他早已發現兩人相處時緊繃的氣氛,和不愉快的尷尬,他是很欣賞黃芙的個性和作風,並不希望和她對立,但就是找不出兩人相敬如「冰」的原因。

黃芙冷漠地掃他一眼,有點不悅卻仍回答他的問題,「OK!我叫黃芙,二十七歲,父母早死了,曾經當過警察,現在是‘閻王’的助理秘書,一六九公分、五十四公斤,一九七二年八月二十八日生,處女座A型,未婚……這樣你明白了嗎?需不需要再更多的資料?」她的語氣含著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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