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此!那你就是我的小師妹?!」在三年前,他們的師父雲游四海去了。「那親愛的小師妹,這兩個月你躲哪兒去了?讓大師兄我找得好辛苦哪!」他話里有撒嬌的意味。
「糟糕!」無初霍然從他懷里站起。他們一定很擔心,她必須回小屋一趟。
想偷香,卻教她撞上了鼻頭。「無初?」她做什麼反應這麼大?
「少爺,我必須去一個地方。」
發現無初的緊張,他收起玩心。「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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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哥哥回來了!」
童飛龍、童飛鳳、黃書柳坐成一排在為無初等門,眼尖的飛龍大喊的同時已朝無初飛撲過去,巴在她的大腿上。
「初哥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們很擔心哪!」
無初彎腰抱起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所有人隨後都來到無初面前。
「初哥哥,下次晚回來要跟我們報告一聲。」飛鳳一副小大人樣的囑咐。
而無初也很听話,「好。」
「初哥哥,咳、咳……」
「柳柳,天黑外頭涼,下次別出來待太久。」無初伸手探了探柳柳的額頭,手上的溫度正常,這才松了口氣。
「柳柳是因為擔心初哥哥你,跟我們在門口等,才會……啊!」飛龍話還沒說完便從無初的懷里給拎到地面。
「少爺?」她不解夜凜的舉動。
「你是誰?」飛龍氣呼呼的質問。讓人輕易的拎走,他的面子往哪兒放?
「我是你初哥哥的朋友。」夜凜笑得和藹。無初的懷抱是他專屬的,除了他誰也不能用,即使是個小表頭。
「他長得好好看!」飛鳳驚嘆不已,她喜歡他。
「童飛鳳,你眼楮有問題,他哪里好看了?」飛龍大大的不贊同。
「全部都好看,比你好看一千倍、一萬倍。」
「你沒眼光。」兩人又吵了起來,
「大哥哥你好。」柳柳很有禮貌的問好。
「你好。」夜凜模了模她的頭,算是稱贊她的乖巧。
雙雪與黃僅是點頭打招呼,並沒有說話。
無初不管吵翻天的兩個小表,徑自牽著柳柳進屋去。「柳柳,我們進屋去,外頭涼。」到了門口,方以足夠讓兩人听見的音量說,「還是柳柳乖,初哥哥剛才買了糖葫蘆,待會兒拿給你嘗。」說完,便跨進屋里。
突然,兩人耳朵一豎眼楮一亮,止住了吵,迅即一前一後的奔進屋內,圍著無初撒嬌。
「飛龍也很乖,我也要吃糖葫蘆。」哭喪的小臉哀求道。
「飛鳳比飛龍乖,飛鳳比飛龍有資格吃糖葫蘆。」她的話惹來飛龍的白眼。
眼看戰火又要挑起,無初馬上補上——
「可是你們剛才還在吵架呢!」這才滅了一點已燃的引線。
「我們不會再吵了。」
「是呀,我們不會再吵了,所以我們可以吃糖葫蘆了吧?」飛龍附和,為了吃糖葫蘆,他可以大人大量的不與臭飛鳳計較。
「這樣呀……」無初很故意的做出考慮狀。
兩人聞言一驚,以為無初不答應,馬上同聲同氣的高呼︰「我們保證!」不愧為雙生子,默契十足。
「真的?」無初挑眉。
「真的。」兩人都舉起小手,信誓旦旦的說。
「那好吧!」狀似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初哥哥人最棒了,我最喜歡初哥哥!」兩個小家伙興奮地各抱住無初的一只大腿歡呼。
她分給每個人一支糖葫蘆,看他們滿足地舌忝食,小臉不禁漾著明淨的溫柔。
「這兩個月,還有之前你把工作丟給別人一天到晚不見人影,就是同他們在一塊?」夜凜與無初並肩而坐,他把前因後果連貫起來,推敲出結論。
「對,可是我沒有把工作丟給別人,是林虹彩求我,我才勉為其難答應的。」她不忘糾正夜凜的誣賴。
「我喜歡你的善良。」夜凜疼愛地摟住伊人的肩。
「我不過推己及人。比起飛龍他們幸福的我是因為少爺的收留,才免于流浪。」所以她該將從少爺身上得到的溫暖分給需要的人。
「無初,你好可愛,讓我好想親你。」他將她摟得更緊了。
「少爺!」
「別緊張,我知道現在場合不對。」他失望地嘟起嘴,但下一刻,他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不過,我不喜歡你什麼事都瞞騙我。」
「初哥哥,你們很冷嗎?」飛龍蹲在他們面前托腮舌忝食糖葫蘆,張得大大的眼爬滿了不解,明明很熱呀!
「不冷,為什麼這麼問?」
「要不然你們干嘛抱得那麼緊?」
無初慌亂地掙月兌夜凜的摟抱。「我們是……我們是……」
她白了夜凜一眼,都是少爺亂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夜凜很狡黠地笑了,無初老羞成怒的模樣真可愛。
「我們是相親相愛才抱在一起。」他代為作答。
「是喔,那我和初哥哥也相親相愛,我也要抱抱。」
「不行!」夜凜喝止。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理由。」
「你是惡霸,想霸佔初哥哥。」飛龍氣唬唬的指控。
「對,我就是惡霸。」
夜凜跟飛龍一大一小斗了起來。
無初傻眼,少爺怎麼跟個孩子拌嘴?
老天!
第六章
以半徑一公尺畫圖,無初和夜凜所到之處,宛如旋風過境,本來鬧哄哄的人群不是呈鳥獸散,就是互相咬耳朵,笑得曖昧。
「喂!那是夜家的大少爺吧?」
「是呀!」
「可怎麼巴著男人不放?還以為我老眼昏花認錯人哩!」
「咦?你不知道?城里老早就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我前幾日探親去,昨晚才回來。什麼傳聞?我不知道,快告訴我。」
「是這樣啊,那難怪你會不知道了。你想听,那可就找對人?,我家隔壁老劉的女兒正巧在夜府當佣,她呀,親眼瞧見夜家大少爺與隨從摟摟抱抱,而且光天化日之下還在池子里鴛鴦戲水。」
「這般放蕩!可惜呀——長得一表人才,卻是個斷袖癖。」
街坊上人潮來來往往,傳聞會在其中滋長扭曲那也無可厚非,人多嘴雜嘛!不過謠言听過就算,能信幾分呢?
但如果自己是傳聞中的主角,那心情可謂五味雜陳了。
明明不是事實,卻教別人傳得不堪入耳,而無能為力的感覺教無初沮喪不已。
基于習武的關系,人們的閑言閑語一句不漏的鑽入無初耳里。
「少爺,別這樣!」被夜凜抓著的手臂怎麼也掙月兌不開。無初攢起眉用手肘撞了撞夜凜,提醒他莊重點。
「別怎樣?」夜凜報以咧嘴笑臉。
無初張目直視跟她瞎起哄的夜凜,眉頭皺得更深了,腦筋百回千轉,想不出如何面對這等陣仗?
他一定也听到他人的閑言閑語,為什麼還要做出會遭人誤解的舉動?
他是故意的!
無初必須拼命的克制自己,方不至于抬腳賞他一蹬。
她壓低聲音規勸,「現在我是男人裝扮,而你是道道地地的男人,你這樣抱著我會遭——」
「遭人非議的。」他笑笑地接下無初的話。
「少爺既然知道,那就別做出不合宜的舉動。」
「哎呀,你說過好多次了,可是你明明就是女的。」他貼上無初耳畔學她壓低聲音說話,語罷還咬了下無初圓潤的耳垂。
「少爺!」她停下腳步,奮力推開夜凜。
他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薄她?!
視線掃了周圍一圈,每個接收到無初目光的人都馬上避開裝作若無其事。
其實呀,街道上的民眾早就人人豎高耳朵睜亮眼楮,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好拿來當作茶余飯後的話題。
只要眼力不好、耳力差的人可是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能蹲在他們倆中間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