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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霸不能 第3頁

作者︰白雨凌

「你就不會向他們道歉嗎?」相對于他的字字鏗鏘,她仿佛泄了氣的皮球。

「我早已為污蔑齊可風的事親自向齊子望和凌冬兒道歉了。」

「真的?」你這個自大的沙豬也會向人道歉?她的眼里閃著明顯的懷疑。

向來我行我素的龍天承難得捺著性子向人解釋,竟然招來質疑,他平息了的怒火又燃起。

「我做事沒有必要向你交代,別忘了你只是我聘請的職員。」怒火一燒,他又失控了。

他的話重重傷了她的自尊,向來鄙夷階級觀念的她在這一刻竟然無法反駁。

是的,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老板的事她根本管不到。

看到她受傷的眼神,他就後悔了,心里道了千百遍的歉,口中卻說不出半句,長這麼大,他只和兩個女人親口道過歉,一個是他母親,另一個就是凌冬兒。

「我只希望你的工作不會受個人情緒影響,又不是小孩子,怎會做出遷怒如此幼稚的行為。」怎麼越說越不像道歉的話,龍天承只覺思潮混亂、詞不達意,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尷尬的靜默在擴張,他難得地想說些話來安慰一個女人,怎麼說她也是天宏心愛的人,他實在太不留情面了。

一想到守護她的人是天宏,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無法解釋那一丁點的刺痛從何而來。

半晌,楊沛浠終于打破沉默。

「如果總裁沒有別的吩咐,可以叫他們回來開會了。」紅著眼,她的淚在眼眶內打轉,她氣自己的孩子氣,更氣自己竟忘了身為專業人士該有的態度,她不是為自己辛苦建立的名聲而自豪嗎?她不該因為個人的好惡影響到工作的!

及時對她當頭棒喝的竟然是她最唾棄的人。

是她太幼稚,她明白龍天承真的沒錯,若非他當機立斷,今日龍天宏可能活不了,她不也是為維護凌冬兒什麼也顧不得嗎?

人天生就是偏心的,她自己也做不到公平,怎能苛求別人!

她的沉默令龍天承更不知所措,寧願她繼續和他舌劍唇槍,也比如今的冷漠相對好受,他不喜歡封閉情緒的她,他喜歡她的率直,更喜歡她的坦然,從來沒有人如此理直氣壯地和他爭辯,就只有她,敢為一個她認為是對的理念和他力爭到底。

靜看她的一舉一動,他不再說話,直到她的情緒平復,他才通知其他人繼續開會。

爭執聲不再響起,會議室卻彌漫著一片陰霾。

第二章

搖曳的燭光,點綴了寂寞的餐桌。

寂寞,並不是因為它空虛,而是它兩旁坐著的人都忽視它的存在。

「我真的有那麼面目可憎嗎?」龍天宏戲諺地道。

「喔——」失神的美人方從自己的世界蘇醒過來。

「對著如此美味的佳肴你也食不下咽,看來我真不是普通的討人厭。」他語帶哀怨的自嘲。

「別裝瘋賣傻了,我不吃這一套的。」我楊沛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省省吧!

「不吃拐彎抹角,那就吃直截了當吧!」龍天宏邪邪一笑,像極了偷到腥的貓兒。

听到帶刺的話卻不反擊,實在不太像她了,但此刻她沒有心情反駁,索性善用嘴巴的另一個用途——吃東西。

由她識破他的偽裝開始,她就對他重新估計,龍天宏——表面上是一個溫文儒雅、內斂怕事的人,實際上卻是滿月復詭計,是那種吃了他的虧也不易發現,到發覺了仍以為他是無心之失的人。

這小妮子似乎仍未知道自己為什麼煩惱,他就好心一些點化她吧!

「被大哥教訓過後,能說善道的嘴巴看來是收斂多了。」不是他閑來無事,而是游戲才剛開始,不好好把它納入正軌,很容易不受控,就算是一點點的意外,都足以影響結果,他絕對不會輕視。

「公司里似乎養了不少吃閑飯的人,你的管理能力值得商榷。」用膝蓋想也知道她被龍天承訓話的事已成了天龍集團最火熱的新聞,一傳十、十傳百,就連停車場的保安員也知道了。

懂得回嘴可見她是想通了,她並不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她的工作能力絕對不容否定,但在私人感情上,她就不太懂得處理,像當初他倆被誤會是一對,她不自然地避了他好一陣子,後來她被一個難纏的富豪公子纏上了,經他的提議兩人才裝成情侶,讓那人知難而退,之後兩人就被認定是戀人,久而久之,他們也習慣了,懶得再解釋。

「大哥在商場上的確有獵鷹的精準眼光、狡狐的多計、野狼的凶悍,但在家里和好朋友面前,卻只是一只紙老虎,除了天浚,很難找到一個更怕他的人。」這個龍家的麼子從小便對做大哥的龍天承敬畏有加。

「獵鷹、狡狐、野狼、紙老虎,如果你家生意失敗了,不妨帶他去賣,這樣的珍禽一定賣得不錯。」

百無禁忌!所以說女人犯不得,得罪了女人,全家都落得被詛咒的下場,龍天宏無語地一笑。

顯然小女孩還是心里有氣,不過她也在懺悔了,只是找不到台階下。

大哥真是太不懂女人心!

龍天宏沒有安慰她,他清楚她的性格,她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反省的時間和空間。

「你對他的評價還真不錯,有你這樣的‘好兄弟’,他果真是三生有幸。」見他沒有答腔,她自顧自地說。

「每個人都有想隱藏的一面,就是你也不會希望自己像玻璃般讓人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你算是比較幸運,最少有機緣可以認清眼前人,免得被耍了還要感謝我。」他倒不怕她的椰瑜,他好好先生的形象不是在一朝一夕間建立的,他的假面具此誰都戴得牢,連他的大哥和小弟也不知道他的夏性情,就算她說開了也沒有人相信,既然早已在她面前露了底,還裝下去就是傻子。

「在這個年頭會說真心話的人已不多了,你應該慶幸自己認識到這樣一個老實人,大哥從來不會耐心地向人解釋他做事的原因,尤其是女人,若非他自覺對冬兒有所虧欠,他絕對不會浪費時間,怎麼說他也是你的上司,以他的性格能容忍你個把月實在是奇跡了。」事實上他和齊子望等幾個好玩的小表都在猜龍天承能忍多久,究竟誰勝誰負?

「我真的那麼過分嗎?」其實她心里早有答案,只是希望听到否定的聲音,讓自己好過一點。

「你自己認為呢?」他微笑著,「你是聰明人,該不會不明白設身處地的道理。」稍頓片刻,他的語調不再輕松,「只怪一切來得太快,根本不容人細想。」仿佛訴說自己的故事,話里盡是感慨。他撇開臉,避開她那雙疑惑的眼眸,凝望窗外的遠景,眼瞳找不到焦距。

這個晚上,兩人再沒有攀談。

夜,更顯得寧靜。

***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喔!」游心澄把香脆的薯條向天一拋,再準確無誤的送進口中。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觀眾,她都愛現現她利落的身手,齊子望謂之為夜郎自大,當時中文不好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說她是女的,所以是娘不是郎,夜娘的別名也因此而來。

後來知道了那句話的意思,她嚴禁齊子望和洛湘說出去,免得被人家糗。

「就是嘛!若非你說有好戲看,我們才懶得留下來,這里的人多沒趣,反應又遲鈍。」洛湘一面打電玩,一面附和道。

「怎麼會?我看你們和杜老頭和穆老頭玩得滿開心的。」看起來酷酷的齊子望露出這樣的笑容一定沒好事,洛湘和游心澄都感到一陣寒意直透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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