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眉,露出牙齒。「本來就是,我的確正在戰場上。」
她輕聲嬌笑。他心情好時,可以這麼迷人。「我喜歡這戰場。」
「我也是。」
他咒罵一聲,開始加快深入的律動,顯示他本身即將達到高潮。
茱莉緊緊抓住他的窄腰,緊繃的肌理在她手掌下冒著汗,突然地他身體僵住,那麼快地抽了出來,使她嚇了一跳。空虛隨之而來,令她真想尖叫他怎麼可以這樣就不管她。他向前俯臥下來,頭靠在地肩上,氣息急促,月復部的肌肉抵著她波動。
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排斥。「有什麼事不對嗎?」她問。
他緊緊抱著她,側臥使他們面對面。床墊感到很潮濕。
他咧嘴笑道︰「許多事都不對,可是在床上不會。因為和你的感覺美妙極了,甜心。」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緊張和傷感。
「你在逃避問題,你這次的方式不大一樣。」听到自己說出那麼大膽的話,令茱莉震驚,可是她必須知道。
「才在我床上一夜,你已變成專家。」
「為什麼?」
他張開嘴又閉上,她堅持著。
「是你女性的想像力太豐富了。」他想輕描淡寫的帶過。
「不對。」
「那麼再愛我,我們來做個測試。」
一個小時後,他們躺在以瓷磚鋪成的浴池中時,熱水在他們四周□旋,茱莉仍對他奇怪的結束百思不解。他躺在她身邊,頭枕在最上面的台階,手臂垂在池邊。
浴池建于城堡的一角,光線由兩邊的高窗照入,窗框是小塊黃色玻璃形成的一朵薊花,天花板上的白瓷磚有著同樣的圖案。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放著一個銅火盆。掛著毛巾的釘子上有個架子,放著肥皂、香水和海綿。在一堆木刻動物上有艘帆已破的木船。
「喜歡這浴室嗎?」他問。
「它很墮落。」
「這不算是答案。」
她氣他的神秘,移到池子的另一邊。「等你給我答案,我再給你答案。我記得,這是我們的條件。」
他的眸子眯起,俊逸的臉上顯出決心。「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這種詢問不該是協議的一部分。」
他們根本不該有協議,因為隨著每次纏綿,她變得更愛他。她氣得控制不了情緒,說︰「呃,我懂了,以你無限的智慧,你可以建立各種條件,而天真的我,沒有說話的余地。」
「茱莉,」他疲憊地嘆口氣說。「我們不必再次嘲弄所謂的協議。你是我的情婦,使我快樂。可是這並不表示我必須向你解釋我自己。」
隱藏他的話所引起的傷害,她說︰「我很後悔成為你的情婦。」
「半個小時前你並不後悔。你在咬我的肩之前,還說──活著真幸福。」
她看著自己留下的齒印,羞漸地沉入水里。
「我那麼快離開你才不會讓你有孩子。」
她應該感激,可是她心中的感受是被利用。突然間,她不願再談的話題。「你的父母怎麼了?」
他沉入水中,然後浮出水面,甩甩頭。他滑至池邊,雙手交叉趴在瓷磚上,臉頰靠在手上,視線找到她的。「查理王子失敗後,我父親逃往義大利。他死在那兒。」
「你母親跟他一起嗎?」
他的眼神失去焦距。「不,英格一土兵把她吊死在吊燈上。」
茱莉的胃翻攪。「噢,老天!」他曾那麼渴望地注視著吊燈,現在她知道為什麼了。「我恨這個殘酷的國家。」
他嘆口氣。「你曾叫我不要憐憫你,現在請你也不要憐憫我。我母親的死就像別的父母會做的一樣,她使士兵們分心,好讓廚娘帶我逃到安全的地方。」
愛促使她上前。「我好遺憾。」
他滑開,又潛入水中,再由池子的另一端浮出來,張開雙臂靠在那兒休息。「讓我們談別的事。」
渴望安慰他,卻知道他會拒絕,她說︰「你要對治安官怎麼辦?」
他輕拍著水說︰「我會試著解決他對東羅斯地區造成的混亂。無論如何,蘇格一人都必須接受英格蘭人,反過來也一樣。」
她抓住這安全的話題,說︰「馬先生在得到新奴隸或新的契約僕人時,也會有相同的問題。」
他仰著頭,盯著瓷磚的天花板。「我听過使用奴隸的殘酷方法。我不會在東羅斯地區鞭打任何人,除了施威爾那個混蛋。」
「馬先生不用鞭子,從來不用。如果你告訴我莎拉在哪兒出生的,我就把他的方法告訴你。」
他的眼楮依然盯著天花板,他說︰「你為何關心?」
「我一向關心我的學生。」
「多好心。」他諷刺地說。
他不遠不會知道他的孩子對她有多寶貴。從此刻後的幾年,她仍會擔心她們。她會想她們是否過得很好,她們的婚姻幸福嗎?她們安全地生下孩子嗎?到時她已不會在這里,可是她現在可以保護她們。真相仍從證言和欺騙底下浮現出來,茱莉忍不住說︰「我相信治安官知道她們的母親是誰。」
「你怎會這麼想?」
「由他說的話和他注視她們的樣子。別騙我。若有任何人注意到相似處,我希望先有心理準備。」
「我不會允許威爾靠近她們。」
「我也不會讓一個不關心的陌生人傷害她們。」
鮑各的頭轉向她,水由他的辮子上滴落。哪個人傷害我女兒,我會要他好看。現在回答你的問題,莎拉是在亞伯丁出生的。」
茱莉感到罪惡,但她必須知道生莎拉的女人。「她母親也死了?」
才且理了。」他吼道,他的回音由瓷磚牆彈回。「解釋馬先生的方法。」
如果公爵說的是實話、她對此懷疑──那麼沒一個女孩是在愛丁堡出生的,而且沒有一個是莉安的女兒。她的心祈求如此。
「怎麼樣?我在等。」
她渴望發現他是無辜的相法頓時消失。「如果一個僕人拒絕和」個奴隸工作,馬先生就派他們一起合作工作,並以第二天不必工作為獎賞。在耕種期間,一個男人耕田,另一個男人就播種。兩人和另一隊競爭。」
「嗯。」他的眉拱起。「如果他們想要得到獎賞,就必須拋棄成見,合作達成共同的目標。」
「不錯。由于所有的男人都很貪婪啊!」一蓬水潑向她的臉。「怎麼樣?我在等。」
她渴望發現他是無辜的相法頓時消失。「如果一個僕人拒絕和一個奴隸工作,馬先生就派他們一起合作工作,並以第二天不必工作為獎賞。在耕種期間,一個男人耕田,另一個男人就播種。兩人和另一隊競爭。」
「嗯。」他的眉拱起。「如果他們想要得到獎賞,就必須拋棄成見,合作達成共同的目標。」
「不錯。由于所有的男人都很貪婪啊!」一蓬水潑向她的臉。
「貪婪?」他色迷迷地伸出雙臂大吼。「我對你就是個貪婪鬼和色鬼。」
茱莉沖出浴池,抓起一條毛巾,奔至她自己的房里,他爆笑的聲音由浴室中傳來。
那天稍後,她的精神奇佳,她的學生們興奮地交談,茱莉耐心地望著湯姆將她們的包裹交給她們。馬車在輪上前後搖晃,馬不耐的抬著腿,鐵蹄在磚道上達達響。總管剛伴她們購物歸來,不過她相信他不是自願去的。
「再次謝謝你,湯姆」她說。
一手挾著一袋印地安玉米,另一手挾著一卷織布,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能干的總管,倒像個受虐待的腳夫。「我的榮幸,柏小姐。」他答道,並鞠個躬。玉米由袋中掉出來,差點害他滑倒。他站穩說︰「你先請。」
茱莉穿過門,但突然停住。在她旁邊的若婷和其他女孩也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