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他媽的真以為我愛來呀?」被她的眼神給激得一肚子火,甄希望氣到站起來,該死的,要不是他不打女人,他一定一拳把她打到好望角去。
「那你可以滾呀,我又沒請你來!」袁隻果毫不畏懼的與他相瞪,「再見,不送。」她今天失戀已經夠痛苦了,不用他白目的再來插一腳。
「你這女人,要不是我媽跟你媽托我照顧你的話,我才懶得理你。」去她的,她以為他愛理她嗎?又不是吃飽沒事做?
「人家叫你照顧你就照顧喔?那我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哼,她又沒求他,雞婆!
「誰叫你要上台北?」好好的台中不待,偏偏要上台北,而他該死的也在台北,所以就被二家四老仔細的叮嚀,要好好照顧這個鄰家小妹妹。
而為了讓他方便照顧她,四名老大人更詳加安排,讓她住在他隔壁,好讓他好好照顧她。
「台北是你家嗎?我不能上來嗎?你以為你是誰呀?台灣總統還是共產黨?」死家伙,沒看見她今天失戀嗎?還來找她吵架,可惡,她要是吵輸他,她就不叫袁隻果。
「袁、隻、果!」甄希望狠狠瞪著她,氣到全身的筋都快爆了,該死,這欠扁的死女人!
「干、嘛?」袁隻果揚起臉,即使二人的身高相差了一大截,可她身上的氣勢卻一點都不輸人。
本嚕、咕嚕。
非常清楚的叫聲從甄希望的肚皮傳來,二人均愣了下,一起往那發出叫聲的肚皮望去——
「呃……」甄希望尷尬的漲紅一張俊臉,一雙眼不知該往哪瞟才好。
袁隻果非常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哈哈你……」一手指著他,另一手則抱著肚子,天呀,她快笑死了。
「笑什麼?肚子叫不行喔?」甄希望怒吼著,「該死的,我是犯賤才會跑來你這。」他嘀咕著,轉身決定離開,可惡,早知道就自己出去吃。
「喂,等等。」袁隻果叫住他,眼角還泛著淚光。
天呀!她笑得肚子好痛,而且說實話,經他這一鬧,失戀的心情似乎好多了。
「干嘛?」甄希望沒好氣的回過頭,他快餓到不行了,沒力氣跟她這八婆斗,這一戰他乖乖認輸,不過下次,哼哼。
「你幾天沒吃了?」袁隻果隨意問著,同時舉步走向廚房。
雖然二人是死對頭,見面不吵架是不可能的事,不過每當他肚子餓跑來她這時,二人吵歸吵、罵歸罵,她通常還是會弄點東西給他吃,畢竟鄰居十多年,就當救濟一條豬也行。
「唔,一天多吧。」甄希望想了一下,隨意說說,看她走向廚房,他也識相的再坐回沙發,等飯吃。
「你又接了什麼案子?抓奸?」袁隻果打開冰箱,拿了一顆蛋和一包面,再拿些蔥花,決定做個烏龍面。
「什麼抓奸?你不要以為我的工作就是做那些!」甄希望瞪了她一眼,瞄了眼地上的啤酒,隨手拿了一罐,開了就喝。
「在台灣的偵探事務所不是做這個是做什麼?」嘖,什麼工作不做,跑去開個破偵探所,當個窮偵探,沒餓死算他好運。
「喂,那個許文軒不要你了喔?」沒理會她的話,甄希望反問她,眼角瞄到被丟在角落的紅玫瑰,他搖搖頭。
浪費,竟然送死女人紅玫瑰,她那德性配嗎?紅玫瑰是適合性感嫵媚的小女人。至于袁隻果,說臉蛋沒臉蛋,說身材沒身材,脾氣又恰到不行,紅玫瑰,哈!
袁隻果停下洗菜的動作,轉頭笑看著他,黑眸微微眯起,清晰的吐出四個字——
「干、你、屁、事。」
這家伙是不懂得看人臉色嗎?竟敢挑著她的傷口問,擺明提醒她,她今晚失戀。
甄希望揚了揚眉,笑了,「怎麼?外遇喔?」
對,他就是白目,他就是故意問的,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失戀了,他看了好幾次,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次你怎麼對待人家?」愜意的將背躺向沙發,甄希望輕松問著,「潑水?狠狠踢人一腳?還是罵到人家下不了台?」
通常對方外遇態度又囂張的話,她絕對不會忍氣吞聲默默當個小可憐,反而會像個女王,把對方弄得跪地求饒,然後再回家拚命咒罵痛哭。
袁隻果默默打著蛋,將面條放進鍋子,沉靜好一會,才回答他的問題。
「什麼都沒做。」
「喔?」甄希望揚起眉,這可真稀奇,「分手原因是什麼?」難道不是外遇?
「他喜歡上別的女人,覺得那女的能給他戀愛的感覺,而我不能,因為我不在乎他,讓他覺得我一點都不像他女友,這答案你滿意嗎?」袁隻果轉過頭看著他,臉色平靜,倔強的不露一點情緒,唯有那靈透的眸中,淚光閃爍。
甄希望沒有回話,僅與她相望,最後她率先轉過頭,忙著繼續煮面。
袁隻果咬了咬唇,忍住淚水,深深呼吸,確定自己能控制好情緒了,才關上瓦斯,將煮好的烏龍面端出,放到桌上。
「吃好快滾,本小姐今天沒心思跟你斗。」懶得看他,袁隻果低下頭整理骯髒的地板,不再與他說話。
甄希望也低下頭,靜靜吃著面,一時吵鬧的空間靜了下來,只余整理東西的窸窣聲和吃東西的呼嚕聲。
「呼,好飽。」好一會,甄希望才滿足的放下碗,胃裝得滿滿的,覺得整個人也好像活了起來。
「好,走吧。」甄希望起身,一把拉起袁隻果,拖著她就要走向門外。
「啊?」袁隻果愣了下,呆呆的被他拖著走,「去哪?」
「放心,不會把你拖去賣的。」甄希望回頭不屑的瞄了她一眼,「我可不想到時還得倒貼錢。」
袁隻果眯起眼,反應極快的舉起腳,重重的往他腳骨踢去。
「媽的!死女人!」咒罵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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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來這干嘛?」看著下方的燈火,小小的,就跟天空的星星一樣,彼此閃爍,相互輝映。
「看風景。」提著一袋啤酒,甄希望走到她旁邊,拉著她一起坐下,並拿一罐啤酒給她。
袁隻果睨了他一眼,沒接過他手中的啤酒,反而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大半夜帶著一名柔弱女子上陽明山看風景,先生,你有什麼企圖?」
「咳。」甄希望差點沒被口水噎到,「柔弱女子?你?」他上下看了她幾眼,「你要柔弱的話,其他女人都可以去自殺了。」這種話也敢說,當他甄希望不認識她嗎?
「不然你帶我來這干嘛?還拿酒給我喝?」她看了眼他手中的啤酒,「怎麼?想搞酒後亂性這套喔?」
「不喝拉倒。」甄希望白了她一眼,自己拉開拉環,喝了一口,「難得本少爺好心想安慰你失戀,還在那邊耍白痴。」要不是念在鄰居十幾年,還有點感情,他才懶得理她死活。
「唷,那不就要很感動?」袁隻果笑得很假,她又不是白痴,當然明白他的舉動,畢竟認識十多年了,吵歸吵,彼此的脾性卻也都明白。
「知道就好。」甄希望哼了哼,不悅的瞥了她一眼,「真稀奇,你今天竟然穿裙子耶?」他驚訝得像看見鬼一樣,嘖嘖,認識這麼久,除了學校該穿的制服外,他極少見她穿裙子,尤其還是這麼淑女的洋裝。
其實袁隻果長得並不差,就如她的名字一樣,有著一張可愛的隻果臉蛋,水女敕水女敕的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豐腴的身子不算瘦,卻縴合度。
只是平常她總懶得打扮自己,不是黑衣黑褲,就是隨便一件衣服套了就走,長發也總是隨性的綁成馬尾,懶得去多做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