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希罕喔!」小男孩哼了哼,轉身就要走,可才要邁開腳步,女孩的哭聲卻又讓他停住。
他轉身,看了女孩一會,搔了搔頭,最後從口袋拿出手帕,走向前遞給女孩。
「別哭了,你哭得好丑。」他說著,小臉上有著不自在。
女孩抬頭看了他一會,吸了吸鼻子,才接過他的手帕,「謝謝。」她低聲道謝,仍微微哽咽。
男孩搔搔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他還是第一次听到女孩對他說謝謝,感覺怪怪的。
「我家圈圈死了,今天我要拿早餐給它,卻發現它死了。」頓了會,女孩才輕聲說著,眼眶又泛出淚。
看著女孩,男孩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知道圈圈是她家養的狗,是她最疼愛的寵物。
「別哭了。」最後男孩只能說出這一句,然後靜靜的站在原地陪著女孩,讓她盡情哭泣。
夕陽西下,將二抹小小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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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果,我、我有事想告訴你。」一名戴著無框眼鏡的斯文男子看著坐在對面的袁隻果,神情顯得有點局促。
「什麼?」袁隻果看著男子,粉女敕的圓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靈活的黑眸閃亮,有如夜空里的星星。
黑眸瞄到身旁的花束,臉上的笑意更顯香甜。今天是她二十四歲的生日,昨兒夜里就接到男友許文軒的電話,說好今晚一起出來吃飯,慶祝她的生日。
為了今天,她還特地打扮了下,穿上一向討厭的洋裝,也擦上粉色唇彩,就為了讓許久未踫面的男友驚艷一下。
「我、我……」許文軒支吾著,額上不停冒著汗。
「怎麼啦?干嘛吞吞吐吐的?」袁隻果不解的看著許文軒,「你會熱嗎?」怎麼額上那麼多汗?
「不、不會。」許文軒笑了笑,「隻、隻果。」深吸口氣,他決定導入正題。
「嗯?」袁隻果輕應一聲,覺得男友今天怪怪的。
「我、我們有多久沒踫面了?」看了袁隻果一眼,許文軒輕聲問著。
「唔。」袁隻果側頭想了一下,「一、二個月吧。」她不怎麼確定的說著。
她和許文軒因為彼此工作繁忙,所以踫面的機會並不多,而且她知道他在忙,所以也體諒的少打電話,不去打擾他工作,二人僅會在假日約會見個面,不然就是偶爾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聊些情話。
朋友常跟她說這樣那叫戀愛,太平淡也太無味了吧!?不過她並不覺得,誰規定戀愛一定得轟轟烈烈,她袁隻果就愛細水長流,不行嗎?
而且她和許文軒交往二年多來,感覺也都不錯,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是二個半月。」許文軒說出正確的數字,黑眸深看了她一眼,里面有著復雜。
「喔。」袁隻果笑著點頭,「然後呢?」重點是什麼?
看到袁隻果無謂的模樣,許文軒不禁輕嘆口氣,「隻果,我覺得我們這樣根本不算在交往。」
「什麼意思?」袁隻果擰起眉尖,心里隱隱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你對我太不在乎了,讓我覺得我們只是很單純的朋友,而不是男女朋友。」許文軒看著她,輕聲說著。
「所以?」袁隻果斂下笑容,冷靜的看著他。
「我、我原本也以為戀愛就是這樣,可是、可是直到我遇見她,我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許文軒急忙說著,目光移轉,不敢與袁隻果相視。
「喔?」袁隻果冷冷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平靜到令人害怕,「意思就是你喜歡上別的女人,所以想跟我分手?」
「我、我……對不起,隻果……」許文軒急著想道歉,臉上有著愧疚。
「不用說了。」袁隻果打斷他的話,唇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卻是極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優雅的站起身,黑瞳諷刺的看著椅上的紅玫瑰。
「你的禮物我收到了。」她拿起紅玫瑰,「謝謝,真是一個很棒的生日禮物。」帶著得體的笑,她微微一點頭。
「那,再見了。」笑了笑,袁隻果趕忙轉身離開,就怕再不快點離去,隱忍許久的淚就會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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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不像男女朋友!」袁隻果恨恨的將啤酒罐丟向牆,啤酒灑了一地,也弄髒了干淨的瓷磚。
「要不是男女朋友,我會三不五時對你噓寒問暖、還對你情話綿綿,擔心你工作會不會累,身體好不好嗎?」袁隻果哭喊著,淚水流了滿面,稍早在餐廳時的冷靜早已消失無蹤。
她曲起雙腿,小臉埋入其中,細細的抽噎聲不停從其中發出。
早在奔出餐廳時,泛在她眼中的淚就已落下,不顧來往行人的注目,她急匆匆的跑到商店,買了一打啤酒,再沖著回家,打算把自己灌個爛醉,好洗去失戀的痛苦。
「什麼東西嘛……」瞄到身旁紅得刺眼的玫瑰,她用力抓起來狠狠的丟向前方,「真是個爛生日,糟透了。」在生日時失戀,真是他媽的○○××……
袁隻果咬著唇,看著被她丟在地上的紅玫瑰,淚水又忍不住滑落,「真的是糟透了……」再度將臉埋進雙膝,她繼續哭著。
「喂,女人,我肚子餓了。」砰一聲,關上的門被用力踢開,一名高大男子走進屋。
他上身穿著黑色的休閑衣,修長的雙腿被已泛白的牛仔褲裹住,一頭不羈的半長發微挑染成紅色,狂野的俊臉上有著一對深沉黑眸,性感的薄唇不悅的抿著,明白的告知旁人他老大爺此時心情正不爽。
听到聲響,袁隻果怔愣的抬起頭,看向門口,粉女敕的頰上猶殘留淚痕,紅艷的唇瓣微顫,眼眶紅腫地與來人相視。
「女人,你哭什麼?」男人擰起眉,瞄了下凌亂的四周,再看了眼腳下的啤酒罐,揚了揚眉,「你不會又失戀了吧?」黑眸瞄向她,毫不留情的說出事實,並且惡意的強調那個「又」字。
「關你屁事!」袁隻果低下頭,胡亂抹去臉上的淚站起身。今天真是倒楣透了,在生日失戀就算了,還被生平最討厭的人看到自己失戀的模樣。
「真凶,活該沒人要。」男人搖頭,逕自走向沙發,自然的程度仿佛這里是他家。
袁隻果冷冷睨了他一眼,唇反勾起一抹笑,「沒人要也只是一陣子而已,總比某人好,要被人笑一輩子,就因為那個名字。」
看到男人臉色微微一變,袁隻果更顯故意,「對不對啊?甄、希、望。」一字一字的,她慢條斯理的念出那可笑的名字。
「袁隻果,你他媽的欠扁啊?」甄希望怒瞪著她,那可笑的名字是他這一生最大的禁忌。
懊死的,一切都得怪他老媽,說什麼一直想生女兒,偏偏第一胎是兒子,所以叫希望,希望有個女兒;第二胎偏偏又是兒子,于是叫期待,期待下次能生個女兒;第三胎好死不死的又是個兒子,她火起來了,干脆叫多余,因為她、不、要、兒、子。
然後,可憐的就是他們三兄弟,因為名字從小被笑到大,而且他們竟然還姓甄——
一想到這,甄希望肚里就一堆火,所幸身旁的人都知曉他的禁忌,所以不是叫老大、大哥,不然就是稱他為望,就只有面前這可惡的女人,敢連名帶姓叫他。
袁隻果笑得更惡劣,「沒辦法,誰叫有人就是犯賤,老愛跑到這來讓人提醒自己有個多麼可笑的名字。」她一臉無奈,嘲弄的眼神明白的告訴甄希望,誰叫你自己要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