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兩、三天還不見得換一件衣服,可是就不同啦,用完一次就得丟了嘛,用這形容才比較足以形容我表哥。」裴蘭藺得意著自己形容的絕妙好詞而笑開嘴。
「你喔!」安禾宜拿她沒辦法的笑了笑,飲下一口酒。
「那匹狼應該不至于對你下手吧?」突然,她捉住她的手好奇的問。
安禾宜有些嗆到的撫著胸口,「咳……怎麼這麼問?」
「這還用問嗎!以你的容貌要是被他發現,他怎麼可能放過!」想禾宜上班時那身裝扮可是她一手打造的咧,為的就是想防她表哥那匹不道德的狼。
「嗯……」支吾半天,安禾宜又灌下一口酒,不知是否該對好友坦白。
酒意微濃的裴蘭藺並沒發覺她的神色怪異,只是話鋒一轉,「禾宜,你酒量不好,別喝太多。」她還記得愛丁堡的那一夜,她簡直就是醉癱了。
「咚」一聲,裴蘭藺愕然的看著在自己說完話的同時,已然應聲倒下的她。
很好,看來這次想不驚動她表哥都不行了。
楚劭琛跋至裴蘭藺口中的酒館時,只見兩名女子像是攤爛泥似的互相依偎在一塊。
「嗨,表哥,你來啦!」滿口酒氣,裴蘭藺拍拍他的肩膀,「拜托,幫我把我的朋友,你的秘書扶上車,我忘了她酒量不好,醉得比我還厲害,恐怕連路都不會走了。」說著,她已支撐不住的先一步走到楚劭琛的車上。
楚劭琛以為這鬼丫頭已醉得胡言亂語,走上前,低頭俯視她口中的朋友時,才發現果不其然,倚在牆邊的人正是安禾宜。
敝不得他打電話到她家沒人接听,原來是和蘭藺跑來小酒館,還穿著這一身是什麼衣服?!暴露極了!
可惡!似乎只要月兌離他的視線,她的衣裝就大膽了起來,不再是那個全身上下包裹里得密不透風的修女袍!
他眯起因她胸前微露而熾熱起來的目光,拍著她潮紅的小臉,「禾宜?」
醉眼迷蒙中,安禾宜勉強的睜開眼,看著眼前高大俊拔的男子,「是你……」突然間,她雙膝發軟的癱下,若不是楚劭琛有力的臂膀緊扣著她,恐怕她已吻向他發亮的皮鞋。
橫抱起她,他冷凝著臉走回自己的座車。
讓她枕在胸膛前,調整她的睡姿,安禾宜在他懷中找到舒適的住置,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表哥,我好像才是你的表妹嘛!」一旁,裴蘭藺打了個酒嗝,含糊不清的說。
偏過頭,楚劭琛目露凶光的瞪了她一眼,「閉嘴!明天我再找你算賬!」
見他目露凶光,裴蘭藺連忙識趣的靠向另一旁,省得等會聾于獅吼下。
平穩的車速中,安禾宜只覺自己安心極了。
發梢邊拂過微熱氣息,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安撫她每一根神經,自父母辭世後,她許久都不曾覺得心靈如此安詳,這種感覺令她貪戀的擁緊此刻的真實感,怕是夢醒後就再也追不回。
靶覺懷中的人兒力道加重的倚靠過來,楚劭琛內心一陣震蕩。
除卻那些她擅長的偽裝,她白淨的小臉格外脆弱得讓人心疼,使得他不禁緊緊擁住她,心中滑過一絲念頭,許下呵護她一生的承諾。
多麼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個念頭啊!
從前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有這想法的一天。
安禾宜的出現打破他太多的禁忌,從他還不知她婚戒只是用來掩飾自己未嫁身份的開始,他似乎就不會放棄逗弄她的念頭,直到今天,他甚至能肯定的說,這輩子他是要定她了,無論她不是自己說過的處女新娘,不論她已經有個兒子,他都認定她了……
車子抵達楚家大宅時,兩名過度酗酒的女人已醉得不省人事。楚劭琛命僕人將裴蘭藺送至客房,他則小心翼翼的將安禾宜抱至自己的臥房。
他否認自己有圖謀不軌的念頭,只是想就近照料她,畢竟醉酒加上行動仍有不便,很難料得到她會需要些什麼。
將她誘人的身形置于自己的床間時,大男人的虛榮心讓他勾起嘴角,微笑著。這張大床好似一直都在等待合適的女主人到來,而枕在上方的安禾宜,就是這名女主人。
忽地,安禾宜翻了個身,嘴邊斷斷續續的咕噥,「嗯……好難過……」
「禾宜,你哪不舒服?」貼近床邊,他拂開她額際的發絲。
「好緊……勒得我好難過……」扯著蘭藺借她的皮背心,安禾宜覺得難受極了,只想快點解開這一身的束縛,但酒意正濃加上過于合身的衣物,讓她小手招呼了好一陣子,還是不能順利的解開。
看不過去,楚劭琛彬于床邊,讓她在自己懷中翻了個身,尋找她背心後方的銀色細鏈,褪下剪裁暴露的衣物。
忽見她背部細滑的肌膚,楚劭琛臉部的肌肉抽動起來。
老天!她這是在做什麼,考驗自己的定力嗎?天知道他為女子褪下衣物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與她們共赴巫山,眼前這……
「你怎麼會在這?」突然,安禾宜睜開醉眼,軟軟地問。
楚劭琛自嘲的一笑,「禾宜,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該在哪?」
「那我又怎麼會在這!」這下她疑惑了,她怎麼會跑到他家呢!
「你喝醉了,是我把你帶回來的。」他想板起臉孔,卻在見到她那可愛的樣子而作罷。
打了個嗝,她酣笑著,「喔,對了,我都忘了。」在他懷中轉了個身,方才被他褪下的衣物已不知落在何方,眼前的她只剩胸衣罩住兩只渾圓。
楚劭琛覺得胸口一窒,眼楮就要噴出火焰。
懊死,他不該卸下她的衣物,現下他下月復間傳來的緊繃讓他理智瀕臨潰決邊緣,就快要將他逼瘋了。
他是風流,但他絕非奸險的下流之人,不可能做出趁人之危的舉動,盡避美色當前,又是他最渴望的,他也不能做出令她酒醒時後悔的事來,他要她心甘情願的成為他楚劭琛的女人。
見他似在強忍著什麼,額際的神經抽動得厲害,安禾宜小手探至他的太陽穴,「你怎麼了?」事實上,她一直都好奇他那張俊臉為何總能勾動女人的心,是因為他肌膚的觸感嗎?
嗯——不錯,他肌膚的觸感還算不錯……
她小手熨貼著自己的肌膚,楚劭琛情不自禁的自喉間逸出舒服的申吟聲,眼神更是熾熱的對視著她。
「你的眼神好奇怪……」眨著疑惑的眼,安禾宜噘著紅唇。
握著她的柔荑貼著自己,他問︰「怎麼個奇怪法?」
「好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嬌羞的笑了起來。
「像什麼?」楚劭琛催促道。
借著酒意壯膽,她咯咯地笑,「好像我是一道好吃的點心,你想把我吃掉。」
若不是對她有著了解,他恐怕會將這話當作挑逗的情話。
「我的確是想把你一口吃掉。」既然她直言不諱,他也直截了當的坦承她對自己造成的吸引力。驀然,她收起笑意,有些傻愣的望著他。
他菱形的唇線更是好看呀!她依稀還記得那張唇貼近自己時是什麼滋味呢!
事實上,她真的不喜歡他嗎?其實不然吧!對他,她還是有感覺的,只是她看過太多的女人為他心碎的模樣,令她膽怯的不敢去招惹他。
但是她的不去招惹卻換來他的一再逗弄,這會是代表他對自己也是有感覺的嗎?然而這感覺會是短暫的歡愉,還是永遠的迷戀呢?
「我想你吻我。」她決心豁出去了,管他是短暫的歡愉也罷,她決心借著酒意放縱自己一次。
楚劭琛有些受寵若驚,「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