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點頭作為回應。
接著,一切的主動權就托予他了,只見他俯下頭,輕柔的吻上她的唇,細細的品味她的味道。
「PinkLady?」在她唇中,他嗅出了她的酒氣。
安禾宜點著頭,「嗯……只喝了半杯。」
楚劭琛笑了,笑意在他唇邊久久不散,「看來你的酒量真是出奇的糟糕。」
「你的吻和上次不同。」將話題拉至重點,她紅唇微嘟著。她記得上回他不是這樣吻她的,帶著那麼點激情,讓人心弛蕩漾……
他坦白,「我怕我會把持不住。」
「把持什麼?」她痴問。
「把你吃了的念頭。」
驀地,她羞紅了臉,「那就不要把持……」
聞言,楚劭琛愣了一會兒,而後用眼神詢問她話中的意思是否真如自己所想,見她眼中的肯定後,他咧嘴,「那你就是我的了。」推著她枕進柔軟的被褥中,他卸下自身的衣物覆蓋上去,與她柔美的曲線交纏著。
倫敦的夜晚,正開始……
第九章
「裴蘭藺,你想跑去哪?」瞪著向來闖禍的表妹一副鬼祟準備開溜的樣子,楚劭琛聲音冷冷地道。
耳聞大勢已去,裴蘭藺回過頭,眨著明媚的大眼,笑容可掬的回應,「好久不見了,表哥。」真是的,要不是急著找安禾宜一塊落跑,她也不會被他活活逮到,想必這下得听上好一會的訓誡。
「別想用你那張笑臉蒙混過去。」拎起她的衣領,他拿出兄長的威嚴,「跟我到書房去,別在這吵醒禾宜!」昨夜的醉酒,加上他一次又一次的愛她,這會兒她還酣睡得甜,惻隱之心讓他不舍吵醒她。
她嘟著嘴咕噥,「她在哪個房間?我找遍所有的客房……」
「她在我房間,你自然是找不著她。」不等她話說完,楚劭琛開口解開她的疑惑,言行中神色自若的樣子理所當然極了。
「什麼?!她在你房間?!」裴蘭藺驚呼的大叫,瞠目結舌的樣子堪稱為一絕。向來只有她的行為讓人有這反應,如今她吃驚的樣子倒是頭一回。
楚劭琛不悅的攢緊眉宇,「我讓你別嚷這麼大聲吵醒她,你听不懂?」
「你這該死的登徒子,你對她做了什麼?把她吃干抹盡了?」推開他的大手,她心髒像是不能負荷般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我的主啊!看我做了什麼好事,竟然讓自己的好友慘遭毒手。」
聞言,楚劭琛不高興的咳了一聲,「裴蘭藺,注意你的措詞與態度。」
瞧她那是什麼樣子,好像他是個婬魔似的,虧她還念神學院,吃干抹盡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對你,我需要用怎樣的態度啊!」說著,裴蘭藺挽起袖子,看似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實則不然,她只是挽起袖子擦腰道︰「你這人未免也太沒品了吧!忘了自己的原則,居然對一個結婚生子的女人痛下毒手、辣手摧花?」
「不要讓我再一次提醒你的用詞。」抿著嘴,楚劭琛簡直氣煞了。「她沒有結婚,這點你應該清楚。」
「但是她已經有了小孩,而且小孩都已經……」倏地,她停住了嘴。
說起禾宜的寶貝兒子,她倒是有不少疑問。
記得她在來倫敦前才見著他,怎麼她愈來愈覺得那小家伙跟眼前的表哥有那麼點神似之處。
這不可能啊!
側著頭,她匪夷所思的小聲自言自語,「這說不過去呀,禾宜和魏大哥的孩子怎麼會像……」
捉起她的小手,楚劭琛的眼神凌厲得嚇人,「你說什麼?禾宜的孩子是和魏有的?」他知道禾宜有個孩子,但那孩子絕不該是和魏有的,絕不!
「很痛耶!你先放手啦!」瞪著杏眼,裴蘭藺氣呼呼地道。
楚劭琛哪管這麼許多的在她耳邊咆哮,「快說!」
「說就說嘛!」裴蘭藺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出一切,從計劃到付諸實行,一字不漏的說出。
愈听,楚劭琛一雙濃眉挑得愈高,直到未了,他臉上的愉悅之情替代先前的惱怒。
愛丁堡的那位神秘女子居然是禾宜?!這是何等的驚喜啊!
他意外的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意外的成為她們計劃中的播種情人?
老天,他居然已經有了個兒子了?!
楚劭琛內心激動的擁著眼前可人的表妹,「蘭藺,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裴蘭藺嗅到了一絲的不對勁,照以往她表哥對自己的評語向來是可怕,而不是可愛。
「你哪根筋接錯了?」她一臉狐疑的問。
「你已經升格成表姑,以後說話別再這麼胡說八道了。」擰著她的鼻頭,楚劭琛交代著。
「表姑?」裴蘭藺訥訥地重復他的話,反復咀嚼著,不一會兒,了然的神情布滿她的臉,「噢,老天!在愛丁堡的那個男人是你,不是魏大哥?!」想不到,想不到她千算百算還是失算,最後禾宜還是成為她表哥走過的痕跡之一。
在他正要走進自己的臥房時,猛地又停住步伐,回過頭瞅她一眼,「為什麼選上魏?」思及,這麼個大獎差點獎落他家,楚劭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沒給他好臉色,裴蘭藺冷哼聲,「難不成選上你或展那身上不知干不干淨的婬蟲啊!」
楚劭琛怒極的從回中迸出咬牙切齒的嗓音,「裴、蘭、藺。」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邊走,她不時叨念著,「自己要問人家又惱羞成怒,真是心胸狹窄!」
「早!」
安禾宜卷長的睫毛揭了揭,還沒睜開眼,就已听見耳畔傳來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她勉強自己對著那一雙眼眸,心中暗自懊悔昨晚的一切。
昨晚的一切太過荒唐,如同在愛丁堡的那一夜。
同是在英國,同是在酒後亂性,看來她真的該滴酒不沾的。
「怎麼了?酒後的宿醉還沒好?我吩咐下人送杯熱茶過來給你醒酒。」見她眉頭深鎖,楚劭琛誤以為她臉上的神情是不適使然。
「不用了,我很清醒,不需要這麼麻煩。」和他纏綿了一整晚已是夠羞人了,她可沒這勇氣讓他家僕人見著他們這副曖昧的模樣。
「但是你的樣子看來不怎麼好……」他沉吟了一會兒,臉色倏地變得黯淡,「你後悔昨晚的事?」她當然是該後悔,若他知道她有個孩子是與他的好友孕育的,想必也會後悔與她發生這不該發生的關系。
「我……」眼前,她倒希望是宿醉的頭疼,而非這惱人的疼痛。
見她無話可說,楚劭琛霸道了起來,「不管你怎麼看待昨晚的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楚劭琛的女人,誰也不準動你的念頭!」
「你不懂……有很多事一時很難說得清楚,你要是知道了,恐怕比我還難以接受。」安禾宜挫敗的低吟,拉高被子躲進去,像是不願意面對現實的鴕鳥。
楚劭琛大概明了她為何苦惱,但他卻惡意的賣著關子,不打算這麼快就告訴她在愛丁堡那一夜的事。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還是會要你,知道嗎?永遠別懷疑我今天對你說的話。」將她自絲被中拉出,他吻著她耳邊細致的肌膚,見她一張臉泛起火紅的雲彩,他軟語地問︰「早餐想吃些開麼?」
「隨你的意思,我都可以。」躲在枕邊,她聲音猶如蚊蚋般的細語。
「如果是照我的意思……我想吃你!」說著,他身體與她一塊鑽進被中,準備享用他們今早的第一餐……
拿著手上剛從倫敦第一報館傳來的資料,楚劭琛臉上難得出現怒不可遏的神情。
Formosa內居然有內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