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他再也無法傷你的,夜人不是把他送人牢中了嗎?」橙明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撫道。
「嗯!」珊雅點點頭。剛剛她會沖進來,是因惡夢一醒不見枕邊人,心驚之余才會沖到浴室找人,而知道他在身旁時,她的心早已安穩。「好了,快擦地吧,要不然,房東太太一定會跑上來抗議的,到時看你如何解釋。」她力求恢復剛剛的好心情,但見那攤水也不消退,有些皺眉。
「實話實說嘍!」他說得賊賊的。
正在用毛巾吸水的她,隨口回了句,「喔!說什麼?」
「說我被一個魔辣手摧草,所……啊!」他快速閃過一條已吸足水的毛巾,「哈,沒中。」橙明很得意的宣布,突然,另一條毛巾又迎上來。
「哈,沒中,這下中了吧。」珊雅叉腰勝利地道。
「好呀,玩真的,看我的。」橙明也開始玩起毛巾大戰,一下子毛巾、水杓、衣服滿天飛。
「哈,中了吧。」橙明在見到被一件襯衫罩在珊雅的臉上時,興奮地大笑著。
扯下那件濕淋淋的衣服,珊雅突然大笑,「哈,活該,這件是你等會要穿出門的衣服,現在濕透了,我看你要如何穿。」她得意她笑他。
他曖昧地說道︰「沒關系,反正,我現在用不到……」
「為……」她隨著他的眼光往下移,「哦,惡龍山築了。」珊雅佯裝一臉恐懼地叫道,「你別來喔,我不要呀。」
「少來。」橙明一把抓住了她,「是你令他出來,當然也該你讓他回去。」他狂野又不失溫柔地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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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有人在走動的聲音,珊雅在恍惚中,憶起橙明還沒出門,很放心地又再度沉睡。
「鈴……鈴……」刺耳的電話聲,一再響起。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奔來,接起了電話。
「喂,我家橙明,哪里找?」他刻意壓低嗓子說道。
「拜托,我的大少爺,你沒出門呀!」對方雞貓子鬼叫著。「你該不會忘了班機的時間吧?」東城哀號地說道。
「少哩巴唆的,我已經要出門了,是你的電話又把我給拉回來的。」橙明聲音依舊很低,就怕吵醒了睡美人。
「你快點來,那位曾大小姐的脾氣只有你有辦法。」
「好了,我馬上過去,就這樣,拜拜。」橙明一听到那位大花瓶的名字就有些反感,急急收了線。
「橙明,你要走啦?」珊雅半睜張眼問道。
「嗯,吵醒你了嗎?再睡一會好了,你累壞了。」他邪惡地眨眨眼。
「去!你要多久才回來呢?」她雖想故作沒事,但一想到他要離開的事實,心就覺得酸酸的。
他還不是一樣,雖說分離早已家常便飯,但每次的離別,心總是多一份離愁,尤其這次時間拖得較久。
「乖,我很快就回來,我不在時可別四處去勾引人家喔。」為了逗她,橙明佯裝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去。」她捶了他一下,「快走吧,要不然,東城又要催罵了。」珊雅笑著趕人,強掩心中的落寞。
橙明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她,這才拿著行李快快離開,不敢回頭,就怕又會走不開。
他一離開,整個房間似乎變得好大、好大,珊雅抱著他的枕頭,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今夜又要獨自一人躺在這張大床上了。
其實,她也沒多少時間可想他,因接下來的時間她有三家雜志的平面Case,還有她跟人合開的餐飲店,合伙人因其他事而退出,因此除了訓練店員外,她還要另覓一名領班的人選,畢竟自己也無法天天都在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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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難得不用錄音,而表演又是晚上才有,因此,橙明趁著空檔逛飯店的商店街。一面打發時間,另一面也想買些不一樣的東西回國當紀念品。他正盤算著要買些什麼時,眼尖地發現有人在現場表演燒玻璃,只見一根根長短、粗瘦不一的玻璃條,在師傅的巧手下,轉眼已變成栩栩如生的物品。有水井、玫瑰、動物、昆蟲等等,而那一零一忠狗的頑皮可愛相,更教人不忍離去。
「師傅,你可否接受特別訂作?」橙明心中有了主意。
那位很像東方人的中年師傅一听生意上門,立刻笑容滿面的點頭,連忙邀請橙明入內詳談。
在坐定後,橙明就迫不及待地利用簡繪及比手畫腳的方式,把他心中想要的藍圖,呈現在師傅的面前。
師傅笑著接下訂單,在橙明爽快地付錢下,答應最慢後天一定做出來,快遞到台灣去。
橙明興奮地離開時,眼尖地發現曾惠虹跟她那一名女助理遠遠地走來,他連忙閃躲了起來。
「怪了,明明就看到他往這里來。」曾惠虹左右張望著。「辨君,你幫我找找家橙明的人影。」她口吻強硬地命令著。
「曾姊,我真的很不明白,憑你魔鬼般的身材,追你的人不計其數。」辨君道,「像那位航運大亨袁術迪就追你追得很勤,你為什麼……」她那口氣大有叫屈的味道。
「你懂個什麼呀?家橙明在亞洲的音樂圈有著一定的地位,只要跟他搭上線,那今後我就不怕不會紅得發紫了。」曾惠虹毫不介意地坦白心中的企圖。
「可是……他不是有位交往多年的模特兒女友嗎?」辨君吞吐地說道,心中暗嘀咕,你比得上人家嗎?
「哼,那位黑鬼比得上我嗎?」曾惠虹自戀的說道。「走啦,快找家橙明。」語未落,人又急匆匆地往前沖了。
「天呀,幸好閃得快。」橙明松了口氣。基本上,如在以前他不介意跟她來段露水姻緣,反正雙方互取所需嘛,但自從有了小雅後,對于其他異性他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要不然,她一拗起來,自己可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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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的診療室「哈啾,該死!有人在偷罵我不成?」珊雅嘀咕著,「歡迎光臨,小姐要什麼?」她對著入座的小姐說道。
「喂,這女乃菊茶是治療什麼的?」客人困惑地問。
「針對用腦、用眼過度的上班族,挺不錯的。」珊雅細心且詳細地為客人介紹。
「那來一杯吧。」客人猶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氣道。
「放心,很好喝的。」她忍住笑意地說,見又有客人進來,「小妹,調一杯女乃菊給這位小姐。」語畢,她人已步出吧台外,「嗨,糖兒,你今天怎麼有空出來?」她左右張望一下,「嗯,你那位飲醋老公呢?」她笑著調侃剛入座的來者。
宓糖兒白了珊雅一眼,「人家難得有空來找你去血拚,你還……」她就算想氣也氣不出來,誰教自己那位老公有這把柄在人家口中呢?但,說真格的,那事也無法怪他。
自從阿凝上次因她那位無緣的男朋友前來鬧場後,他喝醋的計量,根本是要用壇來算。
「他呀,被伯克強押去拍片了,不然你以為我會那麼自由。去不去?否則……」宓糖兒說得挺可憐的。
「少來,我目前挺郁卒的,別刺激我了。」珊雅佯裝怨懟地白了她一眼,那做作的模樣連自己都想惡。
「你喲,走啦!不知為什麼就是很想去購物,好好地花一大票錢。」宓糖兒手不停地翻攪著吸管。
珊雅點了點頭,交代店中領班有事Call她,拿個白色的背包,就跟宓糖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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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珊雅和宓糖兒都具備了一流購物狂的條件,只要一決定要好好地買個夠,款式、尺寸、價碼都毫不猶豫,迅速且干脆。沒多久,兩人的手上都大包、小包地掛了好幾串。她們本想繼續逛下去的,但突然……「Hello,你不要緊吧?」珊雅拉著臉色發青、直冒冷汗的宓糖兒,坐在石椅上不斷地幫她扇風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