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再也无法伤你的,夜人不是把他送人牢中了吗?”橙明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道。
“嗯!”珊雅点点头。刚刚她会冲进来,是因恶梦一醒不见枕边人,心惊之余才会冲到浴室找人,而知道他在身旁时,她的心早已安稳。“好了,快擦地吧,要不然,房东太太一定会跑上来抗议的,到时看你如何解释。”她力求恢复刚刚的好心情,但见那摊水也不消退,有些皱眉。
“实话实说喽!”他说得贼贼的。
正在用毛巾吸水的她,随口回了句,“喔!说什么?”
“说我被一个魔辣手摧草,所……啊!”他快速闪过一条已吸足水的毛巾,“哈,没中。”橙明很得意的宣布,突然,另一条毛巾又迎上来。
“哈,没中,这下中了吧。”珊雅叉腰胜利地道。
“好呀,玩真的,看我的。”橙明也开始玩起毛巾大战,一下子毛巾、水杓、衣服满天飞。
“哈,中了吧。”橙明在见到被一件衬衫罩在珊雅的脸上时,兴奋地大笑著。
扯下那件湿淋淋的衣服,珊雅突然大笑,“哈,活该,这件是你等会要穿出门的衣服,现在湿透了,我看你要如何穿。”她得意她笑他。
他暧昧地说道:“没关系,反正,我现在用不到……”
“为……”她随著他的眼光往下移,“哦,恶龙山筑了。”珊雅佯装一脸恐惧地叫道,“你别来喔,我不要呀。”
“少来。”橙明一把抓住了她,“是你令他出来,当然也该你让他回去。”他狂野又不失温柔地吻著她。
※※※
听见有人在走动的声音,珊雅在恍惚中,忆起橙明还没出门,很放心地又再度沉睡。
“铃……铃……”刺耳的电话声,一再响起。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奔来,接起了电话。
“喂,我家橙明,哪里找?”他刻意压低嗓子说道。
“拜托,我的大少爷,你没出门呀!”对方鸡猫子鬼叫著。“你该不会忘了班机的时间吧?”东城哀号地说道。
“少啰哩巴唆的,我已经要出门了,是你的电话又把我给拉回来的。”橙明声音依旧很低,就怕吵醒了睡美人。
“你快点来,那位曾大小姐的脾气只有你有办法。”
“好了,我马上过去,就这样,拜拜。”橙明一听到那位大花瓶的名字就有些反感,急急收了线。
“橙明,你要走啦?”珊雅半睁张眼问道。
“嗯,吵醒你了吗?再睡一会好了,你累坏了。”他邪恶地眨眨眼。
“去!你要多久才回来呢?”她虽想故作没事,但一想到他要离开的事实,心就觉得酸酸的。
他还不是一样,虽说分离早已家常便饭,但每次的离别,心总是多一份离愁,尤其这次时间拖得较久。
“乖,我很快就回来,我不在时可别四处去勾引人家喔。”为了逗她,橙明佯装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去。”她捶了他一下,“快走吧,要不然,东城又要催骂了。”珊雅笑著赶人,强掩心中的落寞。
橙明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她,这才拿著行李快快离开,不敢回头,就怕又会走不开。
他一离开,整个房间似乎变得好大、好大,珊雅抱著他的枕头,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今夜又要独自一人躺在这张大床上了。
其实,她也没多少时间可想他,因接下来的时间她有三家杂志的平面Case,还有她跟人合开的餐饮店,合伙人因其他事而退出,因此除了训练店员外,她还要另觅一名领班的人选,毕竟自己也无法天天都在店中。
※※※
由于今天难得不用录音,而表演又是晚上才有,因此,橙明趁著空档逛饭店的商店街。一面打发时间,另一面也想买些不一样的东西回国当纪念品。他正盘算著要买些什么时,眼尖地发现有人在现场表演烧玻璃,只见一根根长短、粗瘦不一的玻璃条,在师傅的巧手下,转眼已变成栩栩如生的物品。有水井、玫瑰、动物、昆虫等等,而那一零一忠狗的顽皮可爱相,更教人不忍离去。
“师傅,你可否接受特别订作?”橙明心中有了主意。
那位很像东方人的中年师傅一听生意上门,立刻笑容满面的点头,连忙邀请橙明入内详谈。
在坐定后,橙明就迫不及待地利用简绘及比手画脚的方式,把他心中想要的蓝图,呈现在师傅的面前。
师傅笑著接下订单,在橙明爽快地付钱下,答应最慢后天一定做出来,快递到台湾去。
橙明兴奋地离开时,眼尖地发现曾惠虹跟她那一名女助理远远地走来,他连忙闪躲了起来。
“怪了,明明就看到他往这里来。”曾惠虹左右张望著。“辨君,你帮我找找家橙明的人影。”她口吻强硬地命令著。
“曾姊,我真的很不明白,凭你魔鬼般的身材,追你的人不计其数。”辨君道,“像那位航运大亨袁术迪就追你追得很勤,你为什么……”她那口气大有叫屈的味道。
“你懂个什么呀?家橙明在亚洲的音乐圈有著一定的地位,只要跟他搭上线,那今后我就不怕不会红得发紫了。”曾惠虹毫不介意地坦白心中的企图。
“可是……他不是有位交往多年的模特儿女友吗?”辨君吞吐地说道,心中暗嘀咕,你比得上人家吗?
“哼,那位黑鬼比得上我吗?”曾惠虹自恋的说道。“走啦,快找家橙明。”语未落,人又急匆匆地往前冲了。
“天呀,幸好闪得快。”橙明松了口气。基本上,如在以前他不介意跟她来段露水姻缘,反正双方互取所需嘛,但自从有了小雅后,对于其他异性他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要不然,她一拗起来,自己可吃不完兜著走。
※※※
茶的诊疗室“哈啾,该死!有人在偷骂我不成?”珊雅嘀咕著,“欢迎光临,小姐要什么?”她对著入座的小姐说道。
“喂,这女乃菊茶是治疗什么的?”客人困惑地问。
“针对用脑、用眼过度的上班族,挺不错的。”珊雅细心且详细地为客人介绍。
“那来一杯吧。”客人犹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道。
“放心,很好喝的。”她忍住笑意地说,见又有客人进来,“小妹,调一杯女乃菊给这位小姐。”语毕,她人已步出吧台外,“嗨,糖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她左右张望一下,“嗯,你那位饮醋老公呢?”她笑著调侃刚入座的来者。
宓糖儿白了珊雅一眼,“人家难得有空来找你去血拚,你还……”她就算想气也气不出来,谁教自己那位老公有这把柄在人家口中呢?但,说真格的,那事也无法怪他。
自从阿凝上次因她那位无缘的男朋友前来闹场后,他喝醋的计量,根本是要用坛来算。
“他呀,被伯克强押去拍片了,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自由。去不去?否则……”宓糖儿说得挺可怜的。
“少来,我目前挺郁卒的,别刺激我了。”珊雅佯装怨怼地白了她一眼,那做作的模样连自己都想恶。
“你哟,走啦!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去购物,好好地花一大票钱。”宓糖儿手不停地翻搅著吸管。
珊雅点了点头,交代店中领班有事Call她,拿个白色的背包,就跟宓糖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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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珊雅和宓糖儿都具备了一流购物狂的条件,只要一决定要好好地买个够,款式、尺寸、价码都毫不犹豫,迅速且干脆。没多久,两人的手上都大包、小包地挂了好几串。她们本想继续逛下去的,但突然……“Hello,你不要紧吧?”珊雅拉著脸色发青、直冒冷汗的宓糖儿,坐在石椅上不断地帮她扇风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