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糙的大掌愈發放肆,探進了她的衣襟內,覆蓋住那大小適中的渾圓。
「啊……」紅潮從臉頰蔓延到耳根。
她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也知道應該要馬上推開他,但她為何覺得肌膚相親原來是件如此美好的事?
「你好美。」
「你說謊……」她美不美她自己知道。
「我沒說謊,在我眼中,你比任何人都美。」情人眼里出西施。
「……江翰佑,你以為甜言蜜語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豆腐嗎?」龍萼皺起眉,感覺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你真會殺風景,看來我應該要堵住你的嘴……」話語剛落,他就覆上她的唇,擷取她口中的蜜津。
「唔……」沒嘗過口舌交纏的滋味,龍萼一時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難道就張著嘴巴給他親嗎?
這樣口水會滴下來,他們也會吃到彼此的口水月,那多髒呀!
「親我,舌忝我。」像是明白她的疑惑,江翰佑出言指示。
「舌忝你?」嘴巴終于得到自由,龍萼愣愣地重復他的話。
她有沒有听錯?難道男女之間的房事就是舌忝來舌忝去?那不跟狗兒沒兩樣?
「沒錯,像這樣。」他輕舌忝著龍萼小巧的耳垂。
「這樣?」她依樣畫葫蘆,像個懵懂學生,一時之間倒忘了拒絕。
「沒錯,做得真好,好到讓我想將你生吞活剝。」他正想挑開她的衣襟,好好愛她個夠,卻被床底下突兀的聲響打斷。
「什……什麼東西?!」龍萼嚇得理智通通回到空白的腦袋。
「沒什麼,我們繼續。」江翰佑想繼續,卻被她推開。
「明明有聲音。」拉好自己的衣襟,她便想下床一探究竟。
「等、等等,我看可能是耗子。」江翰佑沒法子,只好先她一步下床,擋住她好奇的視線。
「耗子?」她想想不對,「胡說,我們客棧廂房里頭怎麼會有耗子?」
呸呸呸,傳出去了還有客人上門嗎?
「這些天沒客人嘛,耗子自然會亂跑啦。」
「那既然有耗子,不捉起來怎麼行。」說著就見她挽起袖子,一個彎腰,便要往床底下探。
「等等,我來吧,我怕你被嚇著。」他眼明手快地一手勾住她的腰。
「我不怕呀!」怕她還會自告奮勇要去抓嗎?
從小就在客棧里頭幫忙,挑水、砍材、下廚,該她做的都做了,不該她做的也搶著做。
不過是一只耗子,她抓多了,有什麼好怕的?
「你不怕?」姑娘家不是看見耗子都會驚聲尖叫?
就像他家大姐,平時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樣,見了耗子還不是只差沒跳上桌。
「就說了不怕。」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可是如果你被咬到我會心疼的。」
「被咬抹個藥就沒事了,別大驚小敝。」他伸出手,指著上頭一些淡淡的疤痕,「你看,我才不怕被咬,我已經習慣了。」
在客棧里幫忙總會有些小意外,最嚴重的一次是她不小心被熱油濺到,那個傷包了幾乎快一個月才痊愈。
「不許你這麼說!」見她手上的疤痕,他感到一陣心疼。
「出去、出去,我來抓就好,你去看看那個麻煩。」
「麻煩?她不叫麻煩,人家有名有姓叫方芰芰。」真是的,人家已經夠可憐了,他們還叫她麻煩。
「好啦,去吧,我幫你抓完耗子就過去。」江翰佑將她推出門,見她進了隔壁廂房,才放心的關上門。
「出來吧,耗子。」他等了一會兒,見沒動靜,繼續道︰「給我出來。」
「咳咳……翰伯哥……人家……」李春桃緩緩從床底下爬出來,身上沾了一些灰塵和蜘蛛絲,看起來挺狼狽的。
她見著人影,慌忙躲進房里,沒想到他們也進了這間房,她只好躲進床底下。
包沒想到他們居然就在床上做起……做起那種事,她一個激動,抬了一下頭,就撞上了床板子了。
「你在這里干嘛?」他剛才來時就見一個人影閃進這間廂房,沒想到是她。
「沒、沒什麼。」她拍了拍羅裙,「對了,翰佑哥,你知道嗎?我發現一件好可怕的事情!」說著,又往他身上黏過去。
「說話就說話,貼過來干什麼?」江翰佑拉開她,保持距離。
「你們剛剛就可以貼那麼緊!」不公平!
「我高興,我愛她,你管得著嗎?」她到底懂不懂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扁這點,龍萼就比她可愛百萬倍。
「什麼嘛!她在做犯法的事情耶!她窩藏犯人,這樣你還喜歡她?」李春桃提高嗓音,氣憤地跺腳,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龍萼窩藏犯人。
「如果她犯法,那我就是共犯,這樣你還喜歡我嗎?」江翰佑掩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反問。
「當……當然。」她遲疑一下,拉下他的大掌,「我……我對翰佑哥你……」你的家產和容貌都非常喜歡。
「那就閉緊你的嘴。」
「什麼嘛……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感情,那我就要去報官!」
睨著她驕蠻的神色,江翰佑沉默半晌,就在她以為他要答應之時,他卻說︰「隨便你。」
威脅他?很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我真的會去。」
「那你就去吧,把我關起來,然後你就永遠不可能進得了江家大門。」他一臉無所謂。
如果說她真的那麼工于心計,那他或許還會欣賞她有一顆聰明的腦袋,但她實在太笨了。
「翰佑哥,我真的很喜歡你。」她搭上他的肩膀,想獻上誘人的香唇。
「走開!」他一甩手,將她甩到地板上。
「怎麼回事?有誰在這……誰……呃……」隔壁的龍萼听見吵鬧聲,便過來瞧瞧,身後還跟著好奇的方芰芰。
第七章
「她趴在地上干嘛?」指著李春桃,龍萼有些目瞪口呆。
奇怪了,悅來客棧的端茶小妹跑來干什麼?
「我怎麼知道。」
「氣死我了,我不會放過你!」李春桃瞪了龍萼一眼,便扶著桌子起身走到門邊,順道推了方芰芰一把,「還有你也是,你這個殺人犯!」
「你說什麼,你站住。」龍萼拉住她。
「我說錯了嗎?」
「她哪時候殺人了?人死了嗎?」
「哼,人是沒死,不過她是通緝犯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她叉著腰,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你瞪什麼瞪,不怕我去報官?」
「我……」方芰芰捉著龍萼的袖口,小手直發抖。
她現在不想被抓,至少在沒見到那狗官死之前,她不能被抓。
「你敢你……」
「別鬧了!」江翰佑喝阻她們繼續吵下去。
「翰佑哥,你在我跟她之間選擇一個吧,這會影響我的決定。」
「我說過我不接受你的威脅。」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選擇、什麼決定?」很無聊耶!跑到別人地盤吵架也就算了,干嘛遷怒到方芰芰身上?
「我才不是什麼端茶小妹,我告訴你,我叫李春桃,是江家內定的媳婦,翰佑哥未來的新娘。」她豁出去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其實是江家認定的媳婦,跟你一比,我有地位多了。」她昂起頭,鄙視地睨了她一眼。
「你不是他客棧的小妹?」龍萼不敢置信地指著江翰佑。
「你還不清楚嗎?我會去客棧幫忙是因為我是未來的女主人。」
「就算所有人都認定你,我也不承認你。」江翰佑接道,「你說夠了沒?說夠了就快滾。」
「翰佑哥……」
龍萼听她左一句翰佑哥、右一句翰佑哥的,心里頭怪不舒坦。
「走呀,隨便你要去哪,最好別再來,要上衙門也隨便你,還賴在這干嘛?」他諒她也沒那個膽敢去報官。
「好,我走,你們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