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環繞他的肩膀,纏住他的脖子,讓他更貼近她渾圓的身軀。她的指像是自有意識地卷繞他貼近頸部的頭發,這小小的踫觸,使他全身穿過一陣顫動。一聲低吟在他的喉嚨深處響起,他加深這個吻,大掌也順從強烈的渴望探入松開的領口。
他的撫觸像火一般燒灼她的肌膚,她因狂野極樂而輕輕顫抖,她忍不住發出申吟,頭無力地後仰。火熱的嘴抓住機會,沿路來到敏感的肩頸交接處。
花宇裳張開迷蒙的雙眼,看著和她一樣火熱的眸子變成濃稠的巧克力。
「天啊,我好想妳……我幾乎每晚都得想著妳才能入睡。我甜蜜的小裳……」
他火熱的低吟為她的心帶來一陣陣輕顫。她喜悅地捧著他的臉,讓他再次佔領她的唇。
一陣聲音從他們的頭頂上傳來。她眨眨眼,困惑地注視那閃爍的燈號,但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許久之後,她才想起那陣聲音是駕駛通知他們要降落了,閃爍的燈號是要他們系上安全帶。可是他們忙得什麼都沒注意到,直到飛機抵達地面,他們才回到現實世界。
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瞪視彼此被照亮的眼楮。
「我們稍後再繼續,妳不能這樣出去。」他低沈的聲音沙啞迷人,但他的話讓她飛快地低頭,發現她的浴袍早已敞開,的鉤子被解開,正低低地掛在胸前。
花宇裳驚呼,為時已晚地拉緊浴袍。
她生氣地瞪他一眼,但容臣雲絲毫不感愧疚,他起身從隨身行李中拿出一套洋裝。
她在接過洋裝後便立刻跳起來沖向廁所。盡避狹小的廁所很難換衣服,但她需要暫時離開他一下。
她望著鏡子里那雙清澈透亮得不可思議的眼楮,心里交織著興奮和羞澀。他的踫觸讓她回想起十年前那激情的一夜,狂野且甜蜜的回憶在一瞬間全鮮明起來。
太、太棒了!她先前還擔心十年的空白會淡化兩人之間的火花,看來一切都是她庸人自擾。
他渴望她一如她,這項認知帶來狂喜。她一邊快速地整裝,一邊思索著下一步。她想,首先得搞清楚他究竟把她弄到什麼地方,才能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當她再次出現在他眼前,她又恢復他記憶中那尊貴、優雅的模樣。艙門已被打開,架好下機的梯子,花宇裳自然地伸出手扶在他的手背上,像君臨天下的女王般步下飛機。
「我們在哪兒?」她環目四顧。
白淨、整齊又廣大的機場充斥著其他飛機引擎的怒吼聲。容臣雲沒有答話,僅牽扶著她快速地步向出入境大廳。一位年約四、五十歲的男人恭敬地立在門口,一見到容臣雲立刻鞠躬敬禮。
「歡迎您回來,先生。」男人說的是日語。
他帶她來日本?宇裳心想,沒有錯過男人在和容臣雲說話時,顯露在眼底的尊敬。
「這是小姐的護照,你去辦理手續。都安排妥當了嗎?」容臣雲用流利的日語回答。
「是的。車子已在外面等候,我先去辦出關手續,請您和小姐在此稍候。」男人接過護照,帶領他們到等候區後,便快步離開。
通關手續很快就批準,他們不必跟大批的旅客排隊,迅速地從貴賓入境口通關。等著他們的是漂亮的黑色禮車,坐在寬敞的後座,宇裳默默地打量窗外的市區景色,不理會就坐在隔壁的高大男子。
他們回到容臣雲位在東京市區的公寓。高級的公寓大廈美輪美奐,每一層樓約有百坪且是獨門獨戶,所以當電梯門一打開,就是玄關。
踏入明亮、充滿現代感的客廳後,容臣雲叫住正要去替他們打點飲料的男人。
「綰野,這位是『花林集團』的大小姐,靖堯少爺的妹妹。她將在這里住一陣子,你明白了嗎?」
「是。」綰野先是對容臣雲點頭行禮,然後才轉向花宇裳。「以後大小姐有任何吩咐,盡避交代屬下。」
宇裳露出她那總是能俘虜男性的溫柔、甜美的微笑,向綰野說︰「請多多指教。」
就算綰野對她流利的日語微微吃驚,他也沒有表現在臉上。他點頭致意後便迅速消失在門後。
「來吧,我帶妳熟悉一下環境。」
花宇裳默不作聲,任由他領著她參觀豪華的寓所。近百坪的空間里有四間套房、一間書房、一間運動室,現代簡約風格的客餐廳中間隔著一座小吧台。他打開一間套房,對她說︰「這是妳的房間,有任何需要告訴綰野,他會替妳處理。」
花宇裳走進寬大、舒適的房間,她打量每一樣物品,細女敕的手不時輕柔地撫過觸手可及的每樣家具、擺飾。
「妳怎麼了?妳的沈默令我害怕。」這是實話,他預期她會大聲抗議,會威脅命令他送她回台灣。
但從一下飛機起,她就一徑沈默,僅僅拿那對澄明的貓眸審察他。她對綰野露出的笑容是他們重逢後的第一個微笑。容臣雲知道自己這麼想很可笑,可是,他卻不由自主的注意到了。天啊,他在嫉妒他的管家!
「你到底想干麼?向我炫耀你的功成名就嗎?」她站在一個矮櫃前,櫃上擺放著一盆精致、美麗的蘭花。
容臣雲知道自己一向不容易臉紅,但花宇裳卻輕易地做到了。她猜得相當準確,不過他不會承認。
「妳想太多了,我只是不讓妳做出愚蠢的舉動。為了看管妳同時又要照管好公司事務,帶妳到日本來是最方便最有效率的方法。」
「我說過了,我不用你管。」她再次強調。
「我們還要再繼續爭辯這個問題嗎?我以為我們在飛機上就已經討論過我的權力了。還是,妳打算再『討論』一次?」他的眸中閃過一簇火花,目光掃過她的紅唇而後落在她高聳的胸部。
花宇裳愕然吸氣,他語調中的挑逗意味明顯。「你休想再踫我!」
「妳阻止得了嗎?妳剛才的反應也很熱烈,需要我再證明一次嗎?」他的聲音變得危險。
但花宇裳顯然不打算喊停。「那是自然反應,不能證明什麼。」
他惱怒地瞪著她。「妳這說謊的小女巫,妳在逼我。」她還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下一瞬間他已來到她面前。「讓我重溫妳的記憶。」
他俯首向她而來,她伸手想推開他,但一切已太遲了。
她的手掌抵住他的胸膛時,他的唇已覆住她的。她體內的余燼尚未完全平息,立刻被重新燃起。她抵抗那強烈的,奮力地想掙月兌他。他手一緊,將她重重地壓向他的身體,她所有的曲線都嵌進他身上每一個堅硬的角度。
「看,我只要一踫妳,妳就融化了。」他在她的耳邊低語,灼熱的呼吸全灌入敏感的耳中。
「誰……誰融化了?我才沒有!」她反叛地吐出謊言。
他的眸色在瞬間變暗像黑色的火焰。「妳在玩火,小女巫。」
在花宇裳的尖叫中,他來到床邊並將她壓入柔軟的床鋪。
「你……你要做什麼?」她氣息不穩地看他迅速月兌去西裝及領帶,微敞的襯衫露出精壯的胸膛。
「做我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他來不及月兌去所有衣物,急切地將自己導入。
她的眼神迷蒙而遙遠,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背,留下抓痕。
「妳不知道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多久了。」他望進她迷蒙、嬌慵的眼中,低喃著藏在心底已久的渴望。
他緩緩地為兩人帶來美妙的快感。他把臉埋入她的頸間深深吸氣,身體則微微發抖。
他不想傷害到她,分別十年後的重逢讓他格外珍惜,更何況他可不打算太激烈而嚇跑她。可是,他低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