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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狼別太 第11頁

作者︰林曉筠

「看好了嗎?」侯芷萍突地出聲。

必克漢只好把視線栘向一旁的女人。「我可以留下來嗎?」

「你要留下來?」侯芷萍嚇了一跳。「你是想要嚇死艷芸嗎?你是男人耶!」

他壓低聲音,「我只是想陪陪她。」

「我會陪她啊!」

「但你可能累了。」

「我不累啊!」

「我只是想——」他確定自己不喜歡這個一直和他唱反調的女人。

歐陽奇馬上伸出手拉了拉自己好哥兒們的手臂、「你一個大男人真的不方便照顧女人,而且艷芸和你又「不熟」,你這麼熱心會讓人誤會,你其實並不想讓人家誤會?!」他試探地問。

必克漢才不怕什麼誤會,現在他只在乎侯艷芸的健康狀況,如果她有個什麼意外,她……會叫他—輩子活在痛苦與悔恨中。

「你們該離開了,不然護士小姐會來趕人哦!」侯芷萍不了逐客令,「艷芸好不容易睡著,別吵醒她了!」

不舍的看著床上的人兒,末了他才說︰「我明天早上再過來。」

「其實艷芸沒事了。」侯芷萍難得柔聲地安撫。

必克漢卻沒有回答,逕自轉身就走出病房。

歐陽奇這一會是超級尷尬,因為他更沒有理由再逗留于此,只好朝侯芷萍笑笑,人也往病房外的方向移動。

「好奸照顧艷芸。」他沒話找話說。

「廢話,我自己堂妹耶!」侯芷萍不客氣的白他一眼。

他的臉倏地漲紅,「改天……改天艷芸好了,我們再……」

「再說!」侯芷萍沒好氣地看著他緩步移動。

「你……也要保重。」

「廢話!」

最俊歐陽奇幾乎是用逃的逃出病房,在醫院的電梯前,他終于趕上了關克漢。

「你講點義氣嘛,好歹也等等我!」

「我現在心很煩。」關克漢眉頭深鎖的答。

「你和艷芸——」

「別問!」關克漢強勢打斷。「什麼都不要問!」

第5章

老板的腳步聲才一走遠,躺在病床上的侯艷芸馬上睜開了眼楮,她實在裝得好痛苦,更怕自己忽然眨眼楮,那麼場面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艷芸,你沒睡?!」連侯芷萍都被唬住了。

「三個人就在我的病床邊講話,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又不是死人。」侯艷芸抱怨。

「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侯艷芸把被子拉高了一些,不太知道堂姊的意思。

「關克漢。」侯芷萍忍著笑意,「你要拿這個男人怎麼辦?不要再偽裝你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如果你們倆是「清白」的,那他不會這麼公開又直接的表示對你的關心。」

侯艷芸沒有告訴任何人她被關克漢趕下車的那一段,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害她住院的凶手,現在她更不想提,因為她不想和關克漢再有牽扯。

「他只是同情弱小。」明知這回答會笑掉堂姊的大牙,但她還是這麼說了。

「你敢侮辱我的智慧?!」

她鴕鳥的想裝死,「堂姊,這是事實。」

「他明天早上還要來哦!」侯芷萍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要不要現在辦出院?」

「我是想,但這會不會給醫護人員造成不便?」侯艷芸擔心的是這一點。

「不管你什麼時候出院,關克漢還是會找到你。」侯芷萍打趣,「那件V字領的黑色無袖線衫你還沒有穿給他看過哦!」

「侯芷萍!」侯艷芸笑罵。

她大笑,「你閃不掉啦!」

「我和他沒有怎樣嘛。」盡避極力想撇清,但她卻怎麼也忘不了他剛才溫柔的嗓音。

「是現在還沒有!」

「堂姊,你是過來人,又離過婚,對男人的了解一定比我多、比我豐富,請你用用大腦,關克漢怎麼會看上我這種小家碧玉,他的名字可都是和名模、名媛、名女人連在一起的,即使想換換口味,也不會挑我這種沒有一點味道的。」她不會高估自己。

「那是以前你不懂打扮、不會打扮。」

「好吧!我現在是美了一些,但是離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也還有一大段距離︰」

「你有你的特色。」

「就算有吧,那又如何?」

「所以關克漢才會迷上你!」侯芷萍強調,對自己堂妹的魅力深具信心。

她神色復雜的皺起眉,「他才不會迷上我。」

「那我們就來看看他明天早上幾點出現!」

「堂姊……」侯艷芸嘆氣。

「我等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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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太陽公公才露臉,早上五點半而已,關克漢就一個人出現在侯艷芸的病房,一夜輾轉的她其實並沒有睡好,見到他這麼早就來探病,更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快要痊愈的身體會不會又突然惡化。

侯芷萍則很上道的藉口要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離開了。

必克漢本能的伸出手去模了模侯艷芸的額頭,確定她真的沒有再度發燒後才說︰「模你的額頭,不用和你結婚吧?!」

「不好笑!」侯艷芸沒有動怒,只是態度冷冷的,「你看完了嗎?如果已經確定我不會死于肺炎,那就可以安心回去了。」

「我不知道你淋淋雨就會感冒住院。」他的表情很真誠。

別開臉,她試圖無視他的愧疚。「我身體不是很好。」

「你應該說。」

「是你轟我下車的。」

「你還是可以不下車。」他強辯。

「你要我賴在你的車上?當你氣得像是一只想要抓狂的猛獸時?我沒有那麼白目吧?!」侯艷芸諷刺的口吻,但她的攻擊性一向並不強,只是說︰「關先生,我現在真的沒有事了,忘了那些吧,我們扯平了。」

「扯平了?!」

「我都住院了,還扯不平嗎?」

必克漢凝視著她,開始認真思考「物極必反」的道理,一直問著自己她是哪一點吸引了他,令他提不起,放不下?現在的她坐在病床上,脂粉末施,頭發沒有梳,身上只有一套醫院給病人穿的住院衣服,是哪里特別?

他究竟是怎麼了?!

「關先生,你看起來很困惑哦!」侯艷芸存心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叫我關先生!」他氣悶的瞪她。「你听不懂國語嗎?」

她倒是一臉可憐,「你還凶我?!」

「因為你白目。」他冷哼。

「我才沒有,我比你清醒!」她忙不迭的抗議。

「你是莫名其妙。」

「你說我莫名其妙?!」

「吻了你就得和你互許終身,這不是莫名其妙嗎?」他把他的理由說出來。「如果你不是那麼莫名其妙,我又怎麼會趕你下車?侯艷芸,我沒有對女人不好過,從來沒有,你也是第一個被我轟下車的女人。」

「榮幸啊!」她自嘲道。

「我是被你逼的。」

「殺了人還要把罪推到被你殺的人身上,你這個人真是罪大惡極!」侯艷芸說著風涼話。

必克漢的反應卻是往病床的床沿一坐。從來他不曾如此迷惘,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面對她不馴的態度,他竟然覺得很有魅力?

侯艷芸沒有料到他會有這一個動作,她馬上縮起自己的雙腿,並且用醫院的被子把自己包得緊緊的,生伯他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想要吻你或是「踫」你,就得先娶你?」他很悲壯的問。

「拜托,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你。」她發現自己非表明態度不可。

「但是我想吻你。」

講不听耶!「你神經!你可以去吻很多心甘情願,而且不要你付出任何代價的女人。」

「我就想吻你。」

「你一定是壓力太大,造成身心不平衡,神智短暫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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