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吗?”侯芷萍突地出声。
必克汉只好把视线栘向一旁的女人。“我可以留下来吗?”
“你要留下来?”侯芷萍吓了一跳。“你是想要吓死艳芸吗?你是男人耶!”
他压低声音,“我只是想陪陪她。”
“我会陪她啊!”
“但你可能累了。”
“我不累啊!”
“我只是想——”他确定自己不喜欢这个一直和他唱反调的女人。
欧阳奇马上伸出手拉了拉自己好哥儿们的手臂、“你一个大男人真的不方便照顾女人,而且艳芸和你又“不熟”,你这么热心会让人误会,你其实并不想让人家误会?!”他试探地问。
必克汉才不怕什么误会,现在他只在乎侯艳芸的健康状况,如果她有个什么意外,她……会叫他—辈子活在痛苦与悔恨中。
“你们该离开了,不然护士小姐会来赶人哦!”侯芷萍不了逐客令,“艳芸好不容易睡着,别吵醒她了!”
不舍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末了他才说:“我明天早上再过来。”
“其实艳芸没事了。”侯芷萍难得柔声地安抚。
必克汉却没有回答,迳自转身就走出病房。
欧阳奇这一会是超级尴尬,因为他更没有理由再逗留于此,只好朝侯芷萍笑笑,人也往病房外的方向移动。
“好奸照顾艳芸。”他没话找话说。
“废话,我自己堂妹耶!”侯芷萍不客气的白他一眼。
他的脸倏地涨红,“改天……改天艳芸好了,我们再……”
“再说!”侯芷萍没好气地看着他缓步移动。
“你……也要保重。”
“废话!”
最俊欧阳奇几乎是用逃的逃出病房,在医院的电梯前,他终于赶上了关克汉。
“你讲点义气嘛,好歹也等等我!”
“我现在心很烦。”关克汉眉头深锁的答。
“你和艳芸——”
“别问!”关克汉强势打断。“什么都不要问!”
第5章
老板的脚步声才一走远,躺在病床上的侯艳芸马上睁开了眼睛,她实在装得好痛苦,更怕自己忽然眨眼睛,那么场面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艳芸,你没睡?!”连侯芷萍都被唬住了。
“三个人就在我的病床边讲话,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又不是死人。”侯艳芸抱怨。
“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侯艳芸把被子拉高了一些,不太知道堂姊的意思。
“关克汉。”侯芷萍忍着笑意,“你要拿这个男人怎么办?不要再伪装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俩是“清白”的,那他不会这么公开又直接的表示对你的关心。”
侯艳芸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被关克汉赶下车的那一段,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害她住院的凶手,现在她更不想提,因为她不想和关克汉再有牵扯。
“他只是同情弱小。”明知这回答会笑掉堂姊的大牙,但她还是这么说了。
“你敢侮辱我的智慧?!”
她鸵鸟的想装死,“堂姊,这是事实。”
“他明天早上还要来哦!”侯芷萍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要不要现在办出院?”
“我是想,但这会不会给医护人员造成不便?”侯艳芸担心的是这一点。
“不管你什么时候出院,关克汉还是会找到你。”侯芷萍打趣,“那件V字领的黑色无袖线衫你还没有穿给他看过哦!”
“侯芷萍!”侯艳芸笑骂。
她大笑,“你闪不掉啦!”
“我和他没有怎样嘛。”尽避极力想撇清,但她却怎么也忘不了他刚才温柔的嗓音。
“是现在还没有!”
“堂姊,你是过来人,又离过婚,对男人的了解一定比我多、比我丰富,请你用用大脑,关克汉怎么会看上我这种小家碧玉,他的名字可都是和名模、名媛、名女人连在一起的,即使想换换口味,也不会挑我这种没有一点味道的。”她不会高估自己。
“那是以前你不懂打扮、不会打扮。”
“好吧!我现在是美了一些,但是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也还有一大段距离:”
“你有你的特色。”
“就算有吧,那又如何?”
“所以关克汉才会迷上你!”侯芷萍强调,对自己堂妹的魅力深具信心。
她神色复杂的皱起眉,“他才不会迷上我。”
“那我们就来看看他明天早上几点出现!”
“堂姊……”侯艳芸叹气。
“我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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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太阳公公才露脸,早上五点半而已,关克汉就一个人出现在侯艳芸的病房,一夜辗转的她其实并没有睡好,见到他这么早就来探病,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痊愈的身体会不会又突然恶化。
侯芷萍则很上道的藉口要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离开了。
必克汉本能的伸出手去模了模侯艳芸的额头,确定她真的没有再度发烧后才说:“模你的额头,不用和你结婚吧?!”
“不好笑!”侯艳芸没有动怒,只是态度冷冷的,“你看完了吗?如果已经确定我不会死于肺炎,那就可以安心回去了。”
“我不知道你淋淋雨就会感冒住院。”他的表情很真诚。
别开脸,她试图无视他的愧疚。“我身体不是很好。”
“你应该说。”
“是你轰我下车的。”
“你还是可以不下车。”他强辩。
“你要我赖在你的车上?当你气得像是一只想要抓狂的猛兽时?我没有那么白目吧?!”侯艳芸讽刺的口吻,但她的攻击性一向并不强,只是说:“关先生,我现在真的没有事了,忘了那些吧,我们扯平了。”
“扯平了?!”
“我都住院了,还扯不平吗?”
必克汉凝视着她,开始认真思考“物极必反”的道理,一直问着自己她是哪一点吸引了他,令他提不起,放不下?现在的她坐在病床上,脂粉末施,头发没有梳,身上只有一套医院给病人穿的住院衣服,是哪里特别?
他究竟是怎么了?!
“关先生,你看起来很困惑哦!”侯艳芸存心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叫我关先生!”他气闷的瞪她。“你听不懂国语吗?”
她倒是一脸可怜,“你还凶我?!”
“因为你白目。”他冷哼。
“我才没有,我比你清醒!”她忙不迭的抗议。
“你是莫名其妙。”
“你说我莫名其妙?!”
“吻了你就得和你互许终身,这不是莫名其妙吗?”他把他的理由说出来。“如果你不是那么莫名其妙,我又怎么会赶你下车?侯艳芸,我没有对女人不好过,从来没有,你也是第一个被我轰下车的女人。”
“荣幸啊!”她自嘲道。
“我是被你逼的。”
“杀了人还要把罪推到被你杀的人身上,你这个人真是罪大恶极!”侯艳芸说着风凉话。
必克汉的反应却是往病床的床沿一坐。从来他不曾如此迷惘,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面对她不驯的态度,他竟然觉得很有魅力?
侯艳芸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个动作,她马上缩起自己的双腿,并且用医院的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生伯他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想要吻你或是“碰”你,就得先娶你?”他很悲壮的问。
“拜托,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你。”她发现自己非表明态度不可。
“但是我想吻你。”
讲不听耶!“你神经!你可以去吻很多心甘情愿,而且不要你付出任何代价的女人。”
“我就想吻你。”
“你一定是压力太大,造成身心不平衡,神智短暂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