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茹快速的沖完澡,穿好衣服後就準備離開,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葛烈的身邊。
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的,葛烈只是靜靜扣上牛仔褲的扣子,並套上一件大—恤,然後坐在床沿直視著她。
「你把自己當什麼?」他有時真是受不了她的冷漠與頑強。
「你的專屬妓女。」她滿不在乎的說。
「妓女?!」
「所以當你『完事』後,我當然要立刻離開。」
「但我有件事想和你討論一下,」葛烈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動怒,「所以請你多留一會好嗎?必要時……我可以付你一點錢,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你又拿錢羞辱我?!」宋湘茹苦澀的問。
「是你先羞辱你自己。」
「你本來就把我當成你的專用妓女。」
「是你把自己當作是我的專業妓女。」葛烈指正她,「你明明就沒有那麼痛苦、那麼無奈,但卻好像不折磨自己便不甘心似的,而且非要丑化我不可。」
「葛烈……」知道再和他扯下去也扯不出什麼新話題,「你到底想和我討論什麼?」
「星期五我必須去一趟香港,星期天晚上回來,我想帶你一起去。」他說。
「你是去談正事吧?」她先問。
「我要和上海的一個大企業家踫面。」
「那我去做什麼?」
「白天我談正事時,你可以去迪斯尼樂園玩,如果你不喜歡那里,也可以去逛街購物,至于晚上的時間就屬于我們兩人,我可以帶你游覽香港美麗的夜景。」葛烈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感情。
「我又不是還在念幼稚園或是小學的小孩,對迪斯尼沒有什麼特別興趣,至于和你共享香港美麗的夜景……我想我們並不是一對戀人,沒有必要那麼浪漫。」她語帶譏諷道。
「意思是你不去?」他輕聲問。
「不去。」
「如果我堅持呢?」
「你想把我強押上飛機?」
「我是讓你去度假,不是要你去受罪的。」他有些慍怒。
「但我一點也不認為和你一起去香港是在度假,如果你是缺女伴或是……發泄的對象,可以在香港找,試試——」明知自己不需如此刻薄,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找機會刺他一下。
「既然我都有了你……」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敬,「為什麼還要找別的發泄對象?」
「可是我不去啊!」她微帶怒氣道。
「你要去。」
「誰說的?」她狠瞪他。
「我說的!」
「葛烈……」她想撲上前去抓花他的臉,她的指甲留得很長,只要下手夠狠,絕對可以讓他那一張臉變得很恐怖。
「Jerry告訴我,他已經安排了幾個歐洲名模來台灣走下個月的那場服裝秀,有了她們的加入,絕對是個很大的噱頭,一定能讓你的服裝公司在娛體大大曝光,引起整個時尚界的注意。」葛烈微帶笑意,清楚自己已正中她的「要害」。
「你……惡劣!」她氣極了。
「惡劣?」
「如果我不和你去香港,這些歐洲名模就不會到台灣走秀,是嗎?」宋湘茹咬牙切齒的問。
「你真聰明。」
「而你真惡劣!」
「去不去就一句話。」葛烈隨便她罵,「反正我一定得去一趟。」
「我去!」她根本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犧牲了這麼多,為的還不就是她的服裝公司,而且歐洲名模來台灣走秀,肯定會是時尚界的一件大事,葛烈肯砸下這種大錢幫她,她還能跩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浪費了我們彼此多少口舌?」
「叫我輕易投降……門都沒有!」
「湘茹,一定要我提醒你嗎?」他想挫挫她的銳氣,「當你決定要幫我生小孩時,就已經投降了。」
宋湘茹抓起皮包,不想再回應。
「你的MC是不是過了時間?」他突然問。
「上星期來過了。」她帶著惡意的笑回他。
上星期葛烈去新加坡出差,有六天不在台灣,正好錯過了親自確認的時機。得知宋湘茹還是沒有懷孕,他不免有點悵然,他是真的想要」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你為什麼不說?」他的表情冷淡。
「連我的MC什麼時候來都要向你報告?」她一副遭受奇恥大辱的受傷神情,「我一天上幾次洗手間是不是也要列入記錄?!」
「我只是想知道你懷孕了沒。」
「沒有。」宋湘茹臉上綻開得意的笑。
「你好像很高興這種結果?」他眯著眼瞪她。
「告訴過你我可能根本生不出小孩,」她露出得意又沾沾自喜的表情,「所以你還是少浪費一些精神與體力,多賺一點錢比較實在。」
「湘茹,我要小孩……」葛烈鄭重的告訴她。
「Sorry,」她一點也不真心的道歉。
「而我一定會得到。」
「那孩子的媽不會是我。」
「一定是你,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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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茹本來以為這一趟香港之行會很痛苦又折磨人,但是她錯了,從她一踏上香港的土地開始,心情就很雀躍,畢竟出來接觸一些新的事物、新的地方,自然也會換個新心情。
香港的夜景真的很美,美食也無可挑剔,除此之外,葛烈還帶著她去逛了幾問名牌旗艦店,只要她看上的東西,他二話不說就刷卡買單,像是在嬌寵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梆烈下榻的飯店是香港知名的半島酒店,享受最奢華的服務及設備,讓宋湘茹以為自己是踩在雲端的。
將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往大床上一丟,她心滿意足的嘆息,她已經很久不曾如此恣意的血拼,錢或許買不到幸福,可是卻可以買到很多自己想要和喜歡的東西。
「有快樂的感覺了吧?」葛烈出言調侃她。
「少在那邊討人情。」她一哼。
「等會把卡給你,明天你還可以隨意買上一整天。」
「不要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宋湘茹還在擺高姿態。
「我從來都不需要你的原諒,」他又一次更正她的話,「從來不需要。」
「我去洗個澡。」她不想和他爭辯。
「我們一起——」
「不!」她斷然拒絕,「我想自己洗,今天我已經很累了,沒有體力和你在浴白里翻雲覆雨,我要洗完澡,早早上床睡覺,好儲備明天逛街的體力,而且別忘了,你明天也還有正事要辦。」
「我有說要和你在浴白里嗎?」他微笑的將雙手交疊于胸前。
「你不想嗎?」她質疑。
「我當然想。」他誠實以告。
「所以我要一個人洗。」
「你不會接著說你想一個人睡吧?」
宋湘茹看看那張Kingsize的大床,想想人家好歹買了這麼多東西給她,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睡床卻叫他睡沙發,更不可能叫他去住別的房間,所以她只好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床可以分你一半。」她大方施舍似的語氣。
「幸好你說了床要分我一半,」葛烈挖苦的說,「我本來還以為我得睡沙發或是地上。」
「你肯睡沙發或是地上?」她大感意外。
「當然不肯!」
「你讓我高興了零點五秒鐘。」
「你很幽默。」葛烈輕輕的撥開垂落于她臉頰側邊的頭發,「你明明有能力讓自己快樂、開心的接受事實,但卻偏偏要把事情弄得很難收拾,叫人又愛又恨!」
「又愛又恨?!」她詫異。
「你的確是給我這種感覺。」他率直的說。
「你對我……有恨?」
「我恨你的頑固、你的盲目和你的堅持,我向你提出結婚的提議,你卻不肯點頭;我要一個小孩,你又是那麼的不情願,好像受了多少委屈似的,湘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