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凝重,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發出喀喀聲響,伍玫瑰覺得自己有種錯覺,仿佛看到他的頭頂上正在冒煙。
「我還有工作要做,華先生再過一個禮拜就要回來了,我如果到那時候還交不出東西,我就要提頭見人了!」她揉揉被抓痛的手腕,皓腕上浮現清晰的掌印。
好痛!這個粗魯的家伙,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趁著等紅綠燈的空檔,靳仁開口了。
「你住的地方在哪里?」
伍玫瑰轉頭看他。「干嘛這樣問?」
「我看有些事情非得談清楚不可,告訴我你住哪里。」
最近他發現八卦雜志的記者動作越來越明顯,不僅會守在大樓里,甚至會主動從員工那里打听他的消息,跟蹤他的次數變得更密集。
懊死!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新聞價值,需要他們這樣勞師動眾!
何況他得把他們的關系再定位清楚些,剛才看見她投人大寶的懷中,大寶的手還摟著她,他差點氣瘋了!
雖然他知道她是絆倒的,基于求生本能才會投人大寶懷里,可是他就是無法忍受!
自從上回清楚地說自己要她後,她擺明了在閃人,見到他也是拉長彼此的距離,這不是他所能忍受的事。
這樣私密的事實在無法在公眾場合攤開談清楚,在公眾場合基于紳士精神,他不便以自身的魅力壓得她乖乖就範,所以只能到她家去了。
「要說什麼在公司或者在咖啡館都能談,為什麼要到我家去?」
她不能認同他的說法,而且一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站在她住的地方時那種場景,任誰都會想歪吧?
空氣中飄著濃濃的……
伍玫瑰忍不住羞紅臉。
靳仁轉頭睨她一眼,眼底有著毫不掩飾的怒意,他的表情陰冷,好像她在外頭偷生了他的孩子一樣。
「那到我家去。」
方向盤一轉,他將車子快速開到內車道,也不管這里能不能回轉,他打算在這條八米寬的道路上回轉。
去他家?
伍玫瑰一驚。
「不要啦!我不要去你家!」在她家,她都會害怕了,何況是去他家!在他的地盤上,他如果想殺人,她也無處可逃。
不下不!
「去……去我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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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進小巷子,靳仁將車停好後自車窗探頭往外望,眉頭深鎖,「哪一棟?」
「那一棟。」
伍玫瑰指指一旁的傳統老公寓,公寓外觀經過歲月的洗禮有些斑駁,甚至還有一些裂痕,台灣幾次的大地震雖然沒震垮它,但也在它身上留下痕跡。
靳仁將車子熄火,下車站在路邊,仔細看著這幢建築物。
靳仁站在車旁,這輛MINIC00PERS硬是矮他一截,只到他的胸口;他一手扶在腰際,擱在車頂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在在顯示他正在容忍一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靳仁這樣的表情,伍玫瑰縮縮脖子有點害怕,她指著敞開的大門。
「走這邊。」
隨著她走向油漆斑駁的鐵門,靳仁往里頭望了一眼,所有自制力瞬間蕩然無存。
「你知道這種傳統公寓有很多治安死角嗎?」
鐵門未鎖、樓梯間陰暗、大門與樓梯有點距離,如果在晚上,歹徒很容易利用末上鎖的大門進人公寓,更能躲在樓梯間陰暗的空間,當住戶回來時再伺機而動,因為與大門有點距離,所以住戶想逃到外頭去喊救命的機會很渺茫。
而這麼危險的公寓,居然連個監視器都沒有!
一想到她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有可能遭遇不測,靳仁額際的青筋猛抽動。
「台北房租這麼貴,這里比較便宜嘛。」這句話大寶也說過很多遍了,可是她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學校的獎學金就這麼多……
伍玫瑰委屈地走上樓梯。
樓梯很窄,所以高大的靳仁只能跟在她後頭。
「因為房租便宜,所以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不然要怎麼辦?我現在已經一身是債了。」
「你的青年創業貸款應該還有剩吧?」
伍玫瑰迅速回頭,「你怎麼知道我是辦青年創業貸款?大寶告訴你的?」死大寶,一直泄她的底!
「從里頭拿一些出來,租一間隨時有保全的房子,」
「你瘋啦?在台北一般房子的租金就已經貴得嚇人,你還要我去租一間有保全的房子,神經病!」
她哇了一聲後再度往上走,走到三樓便停住,她從包包拿出鑰匙打開門。
屋里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坪,有陽台、有浴室,靠牆處擺了一張高架床,床下擺放一張制圖台、一張四方小書桌,另一邊牆面擺了一座小衣櫃,房間正中央有一張矮桌與地毯,顯然來這兒的訪客得席地而坐。
靳仁環顧四周,臉色更加鐵青。
雖然她將小空間做了最有效的規劃,看起來很溫馨,但是這幢公寓就像不定時炸彈一樣,尤其通往陽台的門是玻璃門,只有一道簡單的鎖,以這種三樓的高度、玻璃門的安全裝置.都能讓歹徒如入無人之境。
靳仁將門關上後,立即發出咆哮︰「該死!你居然連暗鎖都沒裝!」
伍玫瑰嚇傻了。
他在生氣?他會咆哮?
一直以來,靳仁在她的記憶里是溫文爾雅,像英國紳士般有氣質,無時無刻都帶著淺淺的微笑,她從來沒見他發過脾氣,甚至爆出咆哮……
伍玫瑰不由自主地發抖,怯懦地睨著他。
靳仁的雙手撐在腰上,閉上眼努力壓下心底一股已經沸騰的怒氣,頻頻深呼吸後才張開眼。
「你馬上搬離這里。」
「啊?」她愣了愣,而後發出懊惱的聲音。「你在開玩笑吧?」
伍玫瑰話才說完,整個人狠狠撞上衣櫃,讓她痛呼一聲,她的雙手被靳仁攫住。
他正怒不可遏地瞪她,一字一句冷硬的從肯縫間進出。
「立、刻,馬、上。」
「你……」她真的被嚇壞了。「你要我搬……搬去哪里?」
「我那里,我免費給你一個房間,至少比這里大上四倍。」
「這、這不是叫我跟你同居嗎?」
「有何不可?」感覺到手下脆弱無助的嬌軀,他怒喝一聲,低頭封住她的唇瓣。
「唔……」
唇瓣柔軟的觸感、甜味十足的香氣,她的身體柔軟得讓他的下月復刺痛。
靳仁摟住伍玫瑰不盈一握的縴腰,將她往自己的懷里壓,長腿往她兩腳間一擠,使兩人毫無縫隙地緊貼著。
他的吻帶著宣示的意味,霸道地掠奪她的一切,將她逼得無處可躲。
伍玫瑰緊閉雙唇,不敢呼吸,就怕他吻得更深人;他的大掌突然捏了下她的縴腰,她立即痛得張口驚呼,他的舌乘機竄人香唇里,吮吻她分開的唇瓣,用舌尖逗弄她的丁香小舌,不斷淺啄。深吮。
她立即感受到壓在平坦月復上的男性象征正蠢蠢欲動,火熱得燙人。
伍玫瑰想退,但沒有空間,火苗正以驚人的速度在兩人之間燃燒;他的吻像迷藥一樣,一旦讓人習慣就會上癮,就會放棄堅持。
伍玫瑰的手由抗拒轉而慢慢環上他的頸子,欲火讓她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定,小臉更是紅燙。
靳仁微微一笑,不舍地離開她的唇,他以充滿欲火的黑眸直盯著她,看著她氣喘吁吁,雙頰更是浮上一層誘人的紅暈,他注意到第一次見面時就吸引他的那顆小痣,于是垂首啄吻。
這顆小痣,讓他覺得她好矛盾。
她生得嬌美可愛,渾身上下都是純潔的味道,但她紅艷飽滿的嘴角邊卻有一顆讓人看了會覺得欲火狂燒的性感美痣,讓他更想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