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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賞金獵人心 第25頁

作者︰陳曦

「康諺,我有樣東西要托付給你。」她喚道,自包袱里取出一本小冊。

康諺巡了房間四處,連屋外也不放過,待確定無可疑之處才重回房內,反手關門。

「月牙兒,你剛才喚我什麼?都把我叫得生疏了,好不好喚我康郎或諺什麼的?」老改不來。

「我們互叫姓名就行了,你的名字我已經叫慣了。」允諾相守一生,可也還沒完婚,太親密的稱謂她可叫不出口。

「不成,現在不改,往後就改不過來。」他抱住她腰,動作熟練。「叫我的名兒。」

「大白天的給人看見了不好。」臉蛋又紅了,是喜歡他親愛摟抱,但她怕羞呀!

「這你甭擔心,外頭沒有半個人,就連這一排客房也只有我們這間有人,這下看你還找什麼借口。」他笑,一臉得意的笑,像偷了腥的貓兒。

「我們尚未成親哪!」她輕捶他胸口。

「所以才要先培養感情呀!」

「沒人這樣培養感情的。」

「那我們就先開新例。」

見她不語,康諺輕誘哄道︰「叫我諺,叫一聲。」

「別逗我了。」

他在她頰上烙下一記輕吻,鼓勵道︰「叫啊,我想听,好想听。」

她抬眼與他四目相接,粉女敕紅唇輕啟︰「諺……」

「我好歡喜,往後就這般稱呼我。」他的額抵著她的,喃道。

「瞧你一臉不正經,就只會佔我便宜。」她嗔道,被摟抱得心滿意足。

「這輩子就只佔你一個人便宜了,要是不平就來佔我便宜啊,我樂意之至呢!」

「別耍嘴皮子了,我有正經事要告訴你。」給哄得心花朵朵開,可也沒忘了重要事情。

「嗯,你說,我在听。」貪戀她柔軟的身子,大手怎麼也不願放,愛她啊!

文犀月自懷里取出一本黑皮薄冊交予康諺。

「藥王解本放在你身上安全點。」

「藥王解本是神毒門寶典,你該收好才是,怎能胡亂交給我保管?」

「不要緊的,你我日日夜夜相守,況且你武功又好,萬一……我出了事,也不怕給叔叔奪了去。」此去凶險萬分,多一分預防多一分安心。

他輕掩她檀口,正色道︰「有我在,誰都別想傷你分毫。這本書你收回去吧。」

「唔。」她不接手。「就當我求你一回,替我保管好嗎?」

康諺那舍得拂逆她的請托,總是將冊子收入衣襟里。

「這次就順你意,你該全心信賴我的能力才是。」他悶悶地出聲埋怨,圈在縴腰上的手又收緊了些。

「生氣了呀?你這副模樣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孩子,難看極了。」她伸手撫上他的臉,安撫的揉著,這副小家子氣的模樣令人發笑。

「唉!我真歹命,還未新婚就讓未婚娘子嫌丑陋,你這番話真讓我肝腸寸斷呀!」他性格爽朗中帶促狹,心之所至便調笑了出來。

文犀月嗔了一聲,道︰「誰說要嫁你了,不害臊。」

「你不嫁我還能嫁誰?打十只燈籠也找不著像我一般玉樹臨風、武藝超群的男子作婚配啦!」

「你存心惹我發笑嗎?」玉樹臨風四字實在搭不上康諺青草氣息的爽朗本色,真要形容,套在江朗身上還妥當些。

她止了笑,問道︰「你看外公知道我擅自行動,他老人家會有什麼打算?」

他放下文犀月,坐上木椅,倒了茶水喝。

「若沒猜錯,魏老莊主應該會調派人馬前往放雲山。依我推測,他們會晚咱們一、兩天的時間,若能順利潛入神毒堡,到時正好來個里應外合。」現下就怕文立天手下的鷹犬早一步找到他們兩人。

「事不宜遲,我們該早作計畫才是。」她取出事先描繪好的也形圖,攤放在桌上。這幅圖是她憑記憶畫出神毒堡內外布置,北楓山莊也有一份。

「你說的是。」

兩人專心商議對策,文犀月更指出數條密道,待一切就緒,已過了晚膳時刻。

討論告一段落,兩人向店家叫了吃食撫慰連日未受善待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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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客棧外頭一陣喧嚷斥喝吸引正在吃早飯的康諺的注意,信手招來跑堂伙計。

「小二哥,外頭這麼吵是發生事了嗎?」

店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掛,客客氣氣地回道︰「外頭出了啥事我也不清楚,客倌若有興趣,我這就給您探一探去。」說完,店小二機伶的出了客棧,抬眼打量遠處。

文犀月放下吃了半碗的白粥,說道︰「店小二正在忙呢,你讓他跑出去瞧熱鬧,等會小二哥讓掌櫃的責罵就不好了。」

「不礙事,若掌櫃真要怪罪,我會給他說情。」康諺露齒一笑,又添了大半碗白粥吃著。

文犀月還要說些什麼,此時卻有一人忽地竄入客棧,隨後更有幾名家僕打扮的男僕手拿木棍尾隨而入。

那竄入客棧的灰衣人一時閃避不及,硬生生撞上康諺的桌子,只見菜粥四濺,灰衣人倒在地上痛捂腰月復,顯是撞得不輕。

康諺眼明手快,及時拉過文犀月閃避,兩人站在客棧一角,滿頭霧水、不明就里。

「臭乞丐!這下看你往哪逃!」青衣家僕舉棍就打,五、六枝木棍毫不留情擊在灰衣人身上。

「救命、救命……」灰衣人渾身是血,不住求救。

康諺終究看不過去,低手撿起一只桌腳往木棍揮去,阻止惡僕再次傷人。

「住手!人都快被你打死了,這人犯了啥事讓你們幾個人追著他打?!」怒氣微起,銳利眼神掃過眾欺人的惡僕,惡僕見狀,氣竟消了大半。

一旁的文犀月也不怕髒,上前扶起灰衣人,抬眼一瞧,才發覺他原是一名年過半百的老翁。

「哼!這個臭乞丐偷了東西,你說該不該打?!」

這名老乞丐年歲頗大,手搖腿顫的,哪有能力去偷東西?康諺斂了斂臉色,擺明著不信。

「他偷了什麼?」

「他偷了府里飼養的雞只,我親眼所見,咱們可沒冤枉他!」

「為了一只雞把人打成這樣,你們未免太殘忍。」文犀月忍不住出聲抱不平。

「廢話少說,你們少管閑事!」惡僕不耐煩的斥喝,上前就要搶過灰衣老丐。

「慢著!你們說他偷了雞,那麼那只被偷的雞在哪?」康諺站向前,阻在惡僕與老丐之間。

「雞被我們搶回來了,喂!少嗦,別妨礙我們捉小偷。」

「這樣吧!雞你們已搶回去,而人也給打成重傷,不如這事就算了,這人都一大把年紀,各位就別為難他了。」康諺好聲好氣的說。老乞丐不對在先,怎麼說也是對方有理。

「你是什麼人,哪輪得到你作主!」惡僕神色一使,壓根兒听不進勸,推開康諺就要捉人。

「住手!偷只雞就算告上官府,頂多賠錢。若真要理論,咱們上官府去!」文犀月護在老乞丐身前。

「是啊!上官府。」

「放了那乞丐吧。」

「不過是一只雞而已。」

圍觀的眾人陣陣高喊,發出不平之聲,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哼!要你多事。」惡僕之一推了文犀月一把,她一時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你敢傷她!」康諺低喊一聲,上前捉住那名推了月牙兒的男僕。

其余惡僕見狀,顧不得老乞丐,紛紛上前圍住康諺,仗著人多就要以多欺少。

康諺氣歸氣,可也沒忘了手下留情,對付不成氣候的二腳貓輕松有余,不過為了教訓他們,下手的力道可沒放輕。

「姑娘,你沒事吧?」老乞丐挨近文犀月,污黑的手指扣住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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