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男人怎麼會和我妹妹抱在一起?你以為我會相……噢!媽的,你該不會是在告訴我你跑去做變性手術,甚至不惜改名換姓吧!」甄宇發又控制不住的發飆,然後他突然了悟她話中之意的驚叫狂吼,因為在想到她很可能強佔他小妹純潔無瑕的身軀,他就想吐、想痛扁她一頓。兩個女人做那種事,他真的覺得亂惡心一把。
「發,閉嘴!」武天簡直恨不得拿張膠布把他的嘴給貼住,他不是才明示過他,結果一轉眼他忘得一干二淨,要不是顧忌東哥──四喜盟盟主,他會閉上嘴巴任他搞砸一切。
「媽的!我能閉……好、好,我閉嘴,我閉嘴,這總可以了吧。」接收到武天凌厲的眸光,甄宇發不得不按捺住怒火閉上嘴巴,因為他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這回真的發火了,而他只好轉過頭不去看那個不承認自己是連韻茹的娘們,不然他很可能會沖動的撲過去打她。
「連小姐,別把發堂主無禮的話語放在心上,相信你會體諒他過于護妹心切。讓我們從頭談過吧,當然這價碼以發堂主的五百萬新台幣為準,也算是我們對你這近兩年來對宇白的陪伴。你認為如何?」武天給甄宇發一個大白眼,然後清清喉嚨繼續將話題導入正題。若不是他一再打岔,事情早就解決,而不是像現在充滿火藥味又有點尷尬難收場。
「我不知是你們听不懂國語,還是我的語言表達能力太差,唉──能不能請你們仔細睜大眼楮看清楚,看看我的脖子,相信再完美的變性手術也做不出上帝賜給男人專有的喉結;還有,我可以月兌掉衣服讓你們驗明正身。」話再說下去完全毫無意義,秦關星輕喟一聲,然後刻意抬頭用手指指著頸項突出處說;事到如今,他不介意袒身,只要能離開這個地方。
喉結!男人的標志。甄宇發和武天不禁相互交換驚詫的視線,然後才把視線移轉回秦關星身上……一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三中堂給的情報絕對不可能錯誤,那究竟是哪個細節出了差錯?他們再度把視線調轉回彼此身上,因為從未听過變性手術能造出喉結是不爭的事實,而這個事實無疑代表他們真的找錯人,不是連韻茹而是秦關星,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看著他們眼楮看過來又望過去,秦關星不禁苦澀一笑,顯然他們終于發覺自己的錯誤,而他下午第一堂課已經開始了。
「如果沒有任何問題,我可以離開嗎?我上班已經遲到了。」
「呃……你……」找錯人是該放他回去,只是小妹的隱私不是全讓這家伙給知道了;萬一他一個大嘴巴,那小妹將來還要做人嗎?最重要一點,此事若讓他老媽知曉,事情可是一發不可收拾。甄宇發抓抓頭發,他必須堵住這家伙的嘴,偏偏腦袋硬是轉不過來,他該用何種方式可以一勞永逸?他求救的看向武天。
「秦先生,很抱歉,看來我們真的是找錯人,只是我們還有些事情不龍讓你立刻離開,不過你可以打個電話請假。」武天暗自詛咒,有這種有勇無謀的主子,不知是幸還是不幸?無論如何,這次仍是鬧了個笑話,但這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一個處理不當,事情有可能會雞飛狗跳。
「如果你們是擔心我把宇白是同性戀的事情宣揚出去,那你們大可放一萬個心,因為她總算是我的學生;再說我並沒有蠢到想和四喜盟為敵,我只是想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過日子。」秦關星緩緩聲明,他太清楚黑社會的做法和手段,這得感謝他的大嫂。所以嘍,如果可以他是萬萬不想和黑社會有所牽扯。
「你是中山大學的教授!」武天驚詫的挑眉,一個美得不可方物、外表看來如此年輕的男教授。
「有任何企管方面的疑問歡迎你們隨時來找我。」秦關星微微一笑的站起身。
甄宇發和武天也跟著起身。
「不用送了,我應該找得到回學校的路。對了,武先生,我相信我還算是個聰明人,我會保守秘密的。」秦關星攫下最後一句話。
「當然。」武天干笑著回道。所有擔心的話全讓他給說完了,他能說個「不」字嗎?這個秦關星的確是個聰明人,還是個不容小覷的聰明人。
「武天,他真的沒問題嗎?」甄宇發猶不放心的問道。
「你若想自取其辱我是不會攔著你,不過我建議你與其擔心他,倒不如先把連韻茹的事情給解決掉。」
「媽的!我都忘記了,我們快去三元堂吧!」
「這回記得要連韻茹的照片。」武天悶悶地提醒他。
第二章
四喜盟總堂會議室
「听說你昨天抓錯人。」坐在會議室中央位置正啜飲著咖啡的男子開口說道。
他正是四喜盟現任的龍頭老大──甄宇東,他宛若說著一件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就連表情都詳和得不帶一絲風雨的瞟過正襟危坐的甄宇發和一旁看好戲的甄家四位手足,這四位分別是宇南、宇西、宇北和宇中。
這是他們每星期三固定聚會的早餐時刻,無論人在何處絕對都得準時趕回,否則就會多出許多不是分內該做的事情和義務。
「東哥,那是個意外,中哥給我的資料不夠詳盡,我的手下才弄錯人,不過我發現錯誤後就立刻更正,你交代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甄宇發冷汗直流的說明。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大哥溫和的同他說話,那代表著暴風雨前的寧靜;換句話說,他的事情還沒完哪!
「圓滿?宇中,你怎麼說?」甄宇東僅是淡笑的看著被點到名依然面無表情的甄宇中。
「他自己冒冒失失的拿了資料就走,連韻茹的照片掉在地上都不知道,能怪我嗎?」甄宇中不疾不徐的邊吃著手中的早點邊說,完全不顧甄宇發拼命使眼色給他。甄宇中心想想拖他下水就別怪他不念手足之情。
「喔。」甄宇東拿起一片吐司優雅的涂上女乃油,然後斜瞄過臉色開始有點發青的六弟──甄宇發;事實上,他們甄家七個小孩名字全出于麻將中的「東、南、西、北、中、發、白」的國字脾。只因他們有個嗜麻將為狂的父母,現在也不知跟著旅行賭博團游玩到哪個國家的賭場,不過這倒給他一個正視宇白異常毛病的時候。
「東哥,請你听我說,我……」甄宇發頓覺冷汗直流。
「我要見他。」硬是將甄宇發的解釋給塞回喉嚨中,甄宇東優雅的享受他的早餐。
「誰?」甄宇發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腦袋還知道他大哥已交代任務下來,只是沒頭沒腦的他需要時間厘清;如果武天能在場就好了,他就不用如此費神,這很傷腦細胞的。
「發,你就不能偶爾用用腦子嗎?難怪武天總是抱怨你虐待他,你這個主子太懶了,小心這腦袋不用會變成豆腐渣,以後哪個手下會服你?記住,拳頭不是萬能。」受不了自家兄弟笨到這種地步,甄宇西笑兮兮的邊吃邊開口。
「西哥,我這拳頭可比你只會拿手術刀要好用多了。」甄宇發不悅的反駁,拿他跟他們五個比,喔!還有武天在內,那他承認自己的確是有勇無謀,只是混黑道這拳腳功夫不了得行嗎?小時候若是他抽到醫生職業就好了,他的童年就不會在被打得鼻青臉腫中悲慘的度過。媽的!運氣小時不濟,就連長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