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相信嗎?我真的是這里的王後啊廠柳語雁猛點頭,但瞧梁鳳如一臉狐疑之色,她忍不住焦急地聲明。嘖!做王後這麼久,第一次和人坦承而那人卻不相信,她這個王後也未免太遜了。
「你若真是這里的王後,為何會和那歹徒在一起?」梁鳳如無法理解地質問。
炳陶爾攻擊她可是她親身體驗,況且瞧先前火奴魯魯對哈陶爾爾不甚友善的態度,即可明白那哈陶爾絕非善類,可借他生得一臉斯文樣,卻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反觀火奴魯魯,雖說一開始他對她極盡侮蔑之詞,可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語氣與口吻卻帶有一絲關懷與溫柔,而當時她卻沒有感受到,如今……
「歹徒?冥界沒有歹徒啊!」
柳語雁猶如丈二金剛,半晌模不著頭緒,歹徒?冥界若真有歹徒,她的「阿娜答」哪里有空三不五時陪她去各界游覽?話說回來,冥界唯一還稱得上是歹徒的,應算是月圓之夜一定會造訪冥界御林N次,均徒勞無功而返卻仍不死心的蠻荒界以狼是也,但
梁鳳如應不可能認識它,所以她所謂的歹徒究竟是指誰?等等,
難不成這歹徒……去嗎?若是,那她呢?
「那個哈陶爾就是歹徒,而你是他的同謀吧!」梁鳳如沉聲指控。
事實分明已昭然若揭,只不過有一點令她非常想不通,就是他們為何要綁架她?畢竟她在冥界完全沒有任何值得他人綁架的條件,論錢沒錢,論地位更是上不了台面,除了一張四大特使所說的酷似莉莉安娜公主的臉外,她壓根沒有他人能覬視的地方,難不成真是因為這張臉嗎?
「我是哈陶爾的同謀?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也是歹徒?」柳語雁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道,敢情在梁鳳如的眼中她也是個壞人,而這全拜哈陶爾那一掌所賜,不過事情還亂有意思的,王後變匪徒,哈!有趣!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我干嘛去做歹徒?你呀,完全誤會了。」柳語雁邊說邊搖頭,有趣歸有趣,但被人視作是匪徒,那可就不太好玩,更何況待會她還要將她介給給她親愛的老公,並告訴他有關于她的決定,所以她可不能讓她再對她繼續誤會下去,那事情就不太妙呢!
「誤會,我——」
梁鳳如正欲駁斥,大門卻在眼前被推開來,而一個高大的男子就像風一般的沖至柳語雁身旁,著實嚇了她好大一跳。
「雁兒,我听婉兒說你人不舒服,我就跟你說別泡那熱死人的池水,你就是不听我的話,我——」男子——撒克拉寇爾焦急地挽住柳語雁,擔憂地欲檢查她的身體,可偏偏她的手卻猛然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檢查,嘖!簡直是要把他給急死了。
「停啦!我沒事,我只是有急事要找你,可是我怕你會先去逍遙殿,所以才讓婉兒騙你,你……不會生氣吧?」柳語雁撒嬌地解釋,此舉可是屢試不爽,否則有時他生起氣來,她還真的很怕呢,特別是她剛剛已應允了哈陶爾,而這先斬後奏……唉!他絕對絕對是會大發雷霆。
「我不會生氣,反正那些事我待會再來處理就好了。對了,甚麼事那麼急著找我?」撒克拉寇爾不以為忤而寵溺地說,對于柳語雁他可是疼人心中,她大小姐別生氣他就心滿意足了,哪還會生她的氣?
「我剛剛認了一個干妹妹,想讓你看看她。」
柳語雁略側開身子好讓他發現到梁鳳如的存在,而後者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們,她的心中不禁直陪念阿彌陀佛。
「干妹妹?她……這是……」
主意。
「雁兒,你不能認她做干妹妹。」撒克拉寇爾沉聲回道。
這個女子不用說就是他閉關中所獲悉火奴魯魯犯錯事件中的女主角,而在看見她的容貌後,他總算明白了他最剛正不阿的得力愛將為何會一錯再錯。當然,他雖能諒解卻也得處置他,而梁鳳如仍得送回凡界去,如此一來,他自不能讓他老婆在這里面插一腳,否則他還有安寧的日子可過嗎?再者,留下梁鳳如,冥界朝臣不大亂才怪!
「為甚麼?」柳語雁正放心于梁鳳如的保持沉默,隨即因撒克拉寇爾的話而不解地詢問,原以為他會欣然贊同她的做法,孰料事情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為甚麼?答案還需要我來說嗎?雁兒,她尚不屬于這里,我們不能強留她,這樣會觸犯了分界盟約,你明不明白?」撒克拉寇爾無奈又溫柔地說。
事實明擺在眼前,可對她他卻得小心翼翼自己的措辭,否則一個不注意,他又沒好日子過了,偏偏他對她完全沒轍,想當年他在脂粉圈中呼風喚雨,日子過得好不愜意,如今……唉!當初他為何會自尋麻煩,甘願結束掉黃金單身漢的逍遙日子呢?都是愛情惹的禍,瞧現在的火奴魯魯事件,不用說也是一個受害者。
「我不明白,我喜歡她,剛剛我也已經認了她做干妹妹,我不能言而無信。還有,關于火奴魯魯犯錯的事,已經有人自願代他受過,所以你不能再處罰他。」
柳語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事情統統一股腦兒交代完畢,反正早點說完早點結束,而她也才能早點卸下重擔,煩惱的事當然是交給親愛的老公去解決,不然結婚要做甚麼,你說是嗎?
「甚麼?有人自願代火奴……等等,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懊死!是哈陶爾吧!他人呢?」撒克拉寇爾一愣,甚麼時候他親愛的老婆竟比他還如此神通廣大?而這一切……敢情是某人所做的好事,畢竟火奴魯魯和她幾乎是見面說不到三句話,答案顯然已呼之欲出。
「我已經處罰他流放凡界。」柳語雁鴨霸地宣布,做事不拖泥帶水是她一貫的作風與個性,再說,話已說出口,也無需再想個委婉的句子,反正意思都一樣嘛!
「甚麼?流放凡界!哼!他倒是跑得挺快的嘛!」撒克拉寇爾冷哼道。
好一個哈陶爾,腳底抹油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而瞧她臉上的神情,此刻他根本別想她能接受事情的真實內幕,而這值梁鳳如……咦!在她臉上一閃而過的七彩光芒不就是……好一個火奴魯魯,看來是想要他不接受也不行。
「撒旦,你……」
柳語雁不解地瞟向撤克拉寇爾,甚麼跑得挺快的?須知哈陶爾為好友犧牲一切,如此高風亮節足夠後世之人立碑推崇,瞧她老公說的是甚麼話?不成!說甚麼她都要替哈陶爾澄清一番。
「雁兒,隨你吧!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火奴魯魯我不希望你過問,如果沒事,那我要上殿了。」撒克拉寇爾一聳肩道,既然梁鳳如成了不死之身,將她送回凡界的確也無濟于事,也罷!他就成全她吧!
「撒旦,我話還沒說完呢!」柳語雁連忙叫道。
保住了女主角,沒男主角那算是甚麼圓滿的結局?更何況她已在哈陶爾面前拍胸捕說沒問題,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哈陶爾的犧牲不能白費呀!無論如何她都得保住火奴魯魯。
「我知道你要說甚麼,就算哈陶爾願意代他受過,可是我卻不能不給滿朝巨子與子民們一個交代,火奴魯魯犯下的過錯還是要有應得的處罰,否則你要我以後如何來治理朝政?」撒克拉寇爾不容分說地正色道,留下梁鳳如已是他最大的極限,而火奴魯魯他會酌情治處,至于哈陶爾……哼!以為逃到凡界就萬事OK了嗎?想得美,他照樣會把他給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