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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說愛 第13頁

作者︰杜樺

啊!愈想她頭愈混亂,心愈浮躁,來回在門口前踱步,幾次想按門鈴卻又放下手來,唉!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都說要相信人性、相信他了,為什麼心頭還這麼忐忑難安呢?或許……促使她過來的不是懷疑他當年領養她的動機,而是帆大哥和冷秘書沖突下的暖昧令她牽掛吧。到底她在意的是帆大哥是不是和冷秘書有什麼男女關系?端想下午冷秘書和帆大哥之間的拉扯、爭執,和冷秘書臉上愛恨交織的神情;在在都明白的提示他們之間確有不尋常的親密關系。而這才是令她不安的真正原因。老實講,就算薛意沁確定了費一帆當年爭取她的監護權是因為覬覦薛氏集團,她也不介意,因為他確有領導經營的才能。而假若是他和冷秘書之間有超越上司、下屬的男女關系,她才會受不了呢。是的,單憑想像,她的胸口就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一股熊熊妒火和委屈。

暗暗愛戀他多年,若不是被那監護人與被監護者的角色所絆,她又何須苦苦掩飾這份感情呢?也許會有人質疑她對費一帆的感情是從失去雙親痛苦而轉移來的,但她內心深處明明白白這份情慷早在小時候便種下的。可惜她始終沒能和他真正接觸,直到雙親發生空難……自此改變了她和他的關系。

如今呢?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就這麼過下去嗎?難道她必須把這份愛意藏在心底,直到永遠嗎?從來他都獨居在外,唯一住餅沁園是她十五歲那年父母發生空難的那短短三個月時間,在她還沉浸在哀傷中之時,他便又悄然搬離沁園。一直以來她並不了解他的感情生活,也不知他到底交往過多少女朋友?為了不讓自己難受及在猜測之中度日,她也從不去探問。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在知曉他有女朋友後的心情,竟是如此的酸澀難受?!

來回踱步,她不覺腳酸的坐到門前……

當!電梯聲響,門一開,走出來的是一手提著外套,領口微敞,腳步有點蹣跚的費一帆。

「沁沁,你怎麼坐在這里?」驚見坐在門口猶似流浪兒的薛意沁,微醺的費一帆整個人頓時清醒。

一股令人頭昏的酒味迎面襲來,薛意沁皺眉的站起身來,「帆大哥,你跑去喝酒了?」

「嗯!是喝了點。」他點頭再問。

「都幾點了,你怎麼在我這里?老郭沒接你下班嗎?」

「有,是我讓他送我過來的。」她點頭應道。

一邊打開大門,進了玄關,費一帆隨手將鑰匙丟到鞋櫃上。

「有要緊事找我?」

「不是很重要的事。」薛意沁跟著進門,一邊自然的蹲身幫

費一帆月兌掉的鞋子放好,然後順手接過他的外套,放到起居室

牆上的掛鉤。

心情郁抑的費一帆竟也沒去多注意,只是坐到客廳沙發上,順理成章的接受薛意沁掛衣、遞水的照應,兩人之間的默契動作自然配合到像對生活多年的夫妻。

「既然不是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明天到公司再說?」喝一口水,費一帆動了動酸硬的脖子。

見狀,薛意沁立刻走到沙發背後幫費一帆按摩肩膀。費一帆立刻舒服的嘆口氣,然懇閉目養神,接受薛意沁溫柔的照顧。」帆大哥……」

「嗯。」他仍閉上雙眼。

咬了咬唇,薛意沁小心翼翼的開口︰「今天下午你跟冷秘書發生了什麼事?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其實她迫切想要知道的是他和冷秘書的關系。

驀地,費一帆睜開了眼,腦海中迅速掠過冷台莉威脅的嘴臉,及在小坪林的一席對話,原本熱哄哄的身體頓時像降到冰點似的感到陣陣寒冷。

「怎麼回事?還不就是情人間的吵架。」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聞言,薛意沁大震,心髒一陣.緊縮抽疼。

他和冷秘書果然是情侶關系!她黯然想道。

「台莉的脾氣就是這麼壞,一氣起來就口不擇言,你別理她,知道嗎?」

「知道。」她平板的回答。

「你說的不很重要的事,就是這個嗎?」他回頭問遭。

「不是,是…」凝視站在落地窗前微側過頭的費一帆,薛意沁的心巳糾成一團了。

「帆大哥,你覺得張曄怎麼樣?」

「張曄?」他不解的問。

「之前你不是問過我,說他迫了我四年,我是不是應該考慮接受他,跟他交往看看的嗎?」倉促中,她推出張曄這個擋箭牌來護住自己碎裂的心。

「你的意思……」

「對,我決定和張曄交往了。」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費一帆愣了事天,才頻頻點頭,「和張曄交往?不錯,不錯,听黃襄理提過,他的能力很好、很好的。」他微微不知所措的坐回沙發。

「你真的覺得他很好,很適合我?」薛意沁也悄悄的坐到他身邊,緊緊的望進他深邃的眼眸。

「我怎麼覺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感覺。你喜歡他就行了。」當然,前提是張曄也必須愛薛意沁,他必須確定她能得到幸福,才能放手。費一帆心想道。

她不語,只是用一雙盈盈如水的瞳眸凝視著他,而他也不由自主的承接了那對如泣如訴般的眼神……時間仿佛凝結住了,交會的眸光傳遞無聲的情感與千言萬語,就在那深藏的情意即將潰堤的剎那,電話鈴聲乍響一

費一帆猛地回神拿起電話,「喂,你又有什麼事?」蕩漾的心尚未平息,他不覺揉了揉深鎖的眉宇。

仿佛從痴迷中醒過來的薛意沁趁著費一帆接電話的空檔,迅速的收攝心神,下意識的豎起耳朵聆听……

「沒意見,你安排就好,定了時間、地點再通知我。」放下話筒,他的頭開始抽痛起來。

見他皺起眉心的疲憊樣,她仍禁不住的關心︰「帆大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嗯!我有習慣性的偏頭痛。」一邊回答,他彎腰到茶幾下找出一盒普拿疼。

「這藥不要常吃,會有副作用的。」

「電視廣告說沒有。」拿起杯子,他仰頭吞了顆藥。

「你也知道是廣告,還相信?」見他像個小孩似的,她感到一陣疼惜。

笑了笑,他還是沒說什麼。

小小的猶豫了一下,薛意沁忍不住還是出聲問了︰「剛剛是冷秘書打來的電話?」

細細凝睇她關心的臉,無法控制的,費一帆心頭涌出一陣陣愛意與憐惜,跟前這個與他同病相憐但身系龐大家產的女孩于是他一手呵護成長的艷艷花朵,除了細心的守護外,他這個孤兒出身的監護人也該準備功成身退了。今後他能為她做的一切,換另外一個男人來做應該更適合。一個她,喜歡的男人

才對。他是該放手了。

既然決定放手,于是他點頭道︰「是的,她是問我什麼時候上她家拜會她的父母和家人。」

見到她不解的神情,費一帆勉強的笑道︰「我們準備結婚了。」

轟的一聲,薛意沁電極般的渾身大震,心整個收縮、痙攣。

「結婚?你跟冷秘書要結婚了?」她喃喃的。

「是的,若趕得及,婚禮就訂在下個月中旬。」

「下個月中旬?」喃喃的重復,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到她不由自主的按住心口,整個頭彎趴到腿上。

「沁沁,你怎麼了?」他驚異的坐近薛意沁。

好半天,她才壓抑住椎心淌血般的疼痛,抬起頭來強擠出一個分不出哭笑的笑容。

「沒事,大概太累了。」

以為是自己太急著訓練她接手薛氏,給了她過多的工作壓力,費一帆一時感到過意不去的促問;「是不是我逼得太緊?讓你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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