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何況,目前她最想理清的是萌發在心底那分矛盾的感情,她需要宗禹……
「你有我!」杜承侯不要她將他屏除在外,他就是她的朋友、她的親人。
鏗鏘有力的宣告讓季陽陡然一驚,整個人陷入呆愣狀態,不明白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呆愣顯然觸怒了杜承侯,突然間,就見他像發瘋似的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用力的抱著!
「該死!你怎麼可以忘記我?怎麼可以忘記屬于我們的一切!怎麼可以?」
狂烈的怒氣像是被風刮起的細砂,不住摩擦在他與她之間,刺刺麻麻的感覺就像他久傷未愈的心。
在季陽還來不及反應前,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
這是一記帶著濃濃懲罰的吻,似乎希望借由這幾近暴力的一吻,喚醒她沉睡深處的記憶。
季陽嚇壞了,因為他過冷過熱的舉動,前一分鐘還像個兩不相欠的陌生人,後一分鐘卻像個相戀多年的情人,激情且熱烈的對她索吻。
她忘記他?什麼意思?她曾經認識他嗎?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的傷心無助?
「杜醫生……」季陽慌了,趁著那道霸氣暫離之際,發出一聲算是抗議。
「叫我承侯!叫我承侯!」命令式的要求專制得讓人不敢拒絕,杜承侯不允許被拒絕。
「承侯……」季陽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听命行事。這一聲「承侯」,她叫得好順口……
好好吻我,陽陽,好好吻我……
記憶中的呼喚出現在耳邊,杜承侯的在此時完全被挑起,他要季陽記起過去,記起他曾經給過她的快樂。
「我……」季陽可以感覺到他身體上明顯的變化,一種屬于男人的亢奮。
「不準說話!」獨裁的命令代表男人目前擁有的絕對強勢。
季陽乖乖地听命閉嘴,事實也由不得她不閉嘴,因為杜承侯的攻勢迅速而猛烈,激吻濃烈且粗暴,整個屋子里除了兩人急促吸吮發出的聲音外,听不見其它。
不知道什麼時候,季陽的上衣不見了,而杜承侯也袒露胸膛。
季陽只覺得全身燥熱難當,肌膚相親的溫熱讓她燃起一陣莫名興奮,眼前褪去上衣的胸膛寬厚結實,令她忍不住舉起雙手,用掌溫感受那分厚實。
「哦!陽陽……」
因為她的撫模,杜承侯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喃,吻勁更加狂野,他的手繼續扯落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季陽露出微笑,她沒有反抗。原來這就叫取悅,她好喜歡他喚她名字的聲調……
她的手繼續游移,希望借由雙手取悅他更多……
杜承侯的手也沒有閑著,一路由圓滑細女敕的胸側慢慢移到股溝……
「承侯……」季陽被他挑逗得全身無力。她知道他要她,而她……
「陽陽,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褪去阻隔兩人之間的最後布帛,杜承侯讓彼此的更加沒有距離。
宗禹!
突然,閃過腦中的名字像一道雷壁中了季陽的理智!
「宗禹……」
一種急沖腦門的背叛,讓她自激情中瞬間冷卻,不自覺地喊出引她心虛的人名。她已經有未婚夫了,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她知道在這陣肌膚踫觸之後,他倆將會做出什麼事,堅持了二十六年的那道防線也將遺堤……不行!她不能這麼做!
或許這只是杜承侯工作中的一段插曲,不算什麼,而她卻得拿未來的幸福做賭注,值得嗎?
就像是在雪地被人淋了一盆冷水,杜承侯的身體也因為她口中突然冒出的名字而變得僵硬。
「趙宗禹」三個字讓沉浸中的男人完全退了熱潮,抬起頭眼冒青光地看著她。
「你說什麼?」該死!她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對不起……我……我不能這樣做,這樣是不對的,對宗禹不公平。」一股不貞的羞恥感彌漫她全身。
「去他的不公平!你身體的反應倒不像是個有婚約的女人。」杜承侯很想殺人。這女人將他當成什麼了!
「對不起……」除了道歉,季陽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收回你的道歉!」從床上一翻而起,杜承侯的臉色陰沉得嚇人。「放心吧!我已經對你沒興致了,今晚我會讓你保住貞節的!」惱怒加上矛盾,讓他的嘴巴再次口無遮攔。
「杜……」
他的話刺痛了季陽的自尊。為什他老要這麼傷人?他到底將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
「砰」的一聲!離去的男人用憤怒的摔門聲狠狠地又傷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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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看著游泳池畔糾纏的兩人,季陽有一股窒息的羞赧。
杜家一樓游泳池邊的長椅上躺著一男一女,兩人正表演著一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火熱劇碼。
女子身上那兩片少得不能再少的紅色比基尼幾乎要被剝落了,而那個男的……
不用說,當然是那位杜醫生,正用全身的力氣激吻著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兩人吻得如火如荼、激情難耐。
季陽痛苦地捂著嘴、別開臉,無法置信地想著方才看見的那一幕。
是那陣陣女孩嬉笑的聲音將她引來陽台,因為杜承侯家中除了章媽之外並沒有女人,沒想到……
一夜無眠的她,只覺得現在更加頭疼欲裂。
為什麼?昨晚他才那麼熱烈的吻她,還差點要了她,而今早……
原以為他能讓她有解釋的機會,但一貫的例行檢查時間他沒出現,早上除了章媽的早餐之外,什麼人也沒來見她,連楊秋月都被告知放假去了。
是杜承侯下的命令嗎?要所有人都別理她,因為她傷了他的男性自尊?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幼稚的男人,只因為有婚約的她不敢迎合他的索求,就對她做出這麼低級的懲罰。
如果他要她,是因為真心喜歡,就應該體諒她的心情,而不是用今天這種畫面來懲罰她。
那女孩應該是昨晚被她招來過夜的伴吧?因為她昨晚的拒絕,讓他饑不擇食的隨意寵幸,以滿足。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濫情得自在的男人?一點都不理會兩個女人的心情,那女孩知道自己只是個泄欲的工具嗎?
季陽退回房里,不想看到那幅令人不堪的畫面。昨晚杜承侯的吻也曾這樣游移她全身,他的手更肆虐過其它人都不曾看過的地方,而令他卻在她面前用在其它女人的身上。
他是故意折磨她!用來表達他的不滿!
如果說,他希望用這種方式取得昨晚最後的勝利,那麼他確實做到了,現在的她,已經被傷得支離破碎,她的心,好痛……
拭去滿臉的淚水,季陽再也無力承受嫉妒與不平的啃蝕,拿起電話,她撥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小愷,我想回家……」
既然她的腳傷不用再檢查,連楊秋月都可以休假了,那她的應該算是痊愈了吧!那她也可以回家了……
第六章
「你還好吧?姐。」意外接獲季陽電話的季愷,在將她載上車後還是很意外。
前天杜承侯才跟他通過電話,告訴他姐姐會再多待一個星期,重續舊緣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怎麼今天……
「我很好,可以拄著拐杖走路了,杜醫生說應該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完全康復。」季陽不想多談為什麼突然想回家,與杜承侯的一切就當和痊愈的腳疾一樣,同樣告一段落,她不想再談。
「你跟杜醫生……還好吧?」
季愷沒有遺漏剛才去接季陽時杜承侯所散發出的目光,雖然他並沒有阻止他將人帶走,但是那道冰冷的視線卻令人不寒而栗,像是要生吞活剝他一樣。現在他回想起來,或許不是要生吞活剝他,而是針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