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莎在我面前,都是很快樂的樣子啊!」
「那是在你面前,難道你從沒發現,她也有落寞的時候嗎?」
「……好吧!有。」看刁梅說得那麼激動,他只好乖乖附和。
「幼年失去母親,後來又有繼母的女孩子通常是很敏感的,加上她又與繼母處得不好。伊萊莎其實很怕自己在『公主』的地位會被瑪麗莎取代,沒想到你竟然把瑪麗莎的報名表交給她填寫……噢!真是的,你怎麼會那麼遲鈍?」刁梅撥撥頭,把短發都揉亂了。「虧你還敢說自己多關心伊萊莎,真是放屁!」
雷曜森看著刁梅,嘴上勾起一抹笑意。
「好難得啊!」
「難得什麼?」
「你竟然也會對『錢』以外的事物感到興趣。」
刁梅氣得揍他一拳。「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是那麼麻木不仁的人嗎?」
雷曜森笑笑地接住她的拳頭,把她拉進懷里。
先來個蜜蜜甜甜的香吻,然後他解釋了。
「伊萊莎的事,我心里有數。她的確不適合再當『公主』的模特兒,但這並不表示她不能往往一他方面去發展。」
「什麼意思?」刁梅盯住他,他似乎胸有成竹。
「我已經想過了,如果她還想當模特兒,我可以幫她安排機會;如果她有其他計劃,我也會全力支持,這些事,我會再跟她好好討論。我會讓她知道,就算她不再是『公主』的模特兒,她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小妹妹,我不會因為合作結束,就對她置之不理。」
刁梅七手八腳地從他懷里爬出來,認認真真地看著他。
她……好像錯看他了耶!雖然之前他不漏半點口風,但並不表示他的思緒就沒在運轉,听他一番話,就知道他曾經深思過這個問題。
雷曜森牽起她的手,
「重要的是,關心她的方式並不是只有『同仇敵愾』。」他有意無意地瞄了她一眼。「再者,公事就要公辦,你也不能否認,瑪麗莎的確是有『大將之風,』是值得栽培的人才,至于栽培她,將會由『公主』的甄選委員決定——」
「哦!」難得他說起一番大道理,刁梅听得臉都要垂到地上去了。
「而且!伊萊莎已經要月兌離『公主』了,她不該干預瑪麗莎是否會踏進這一行,是否會像她一樣成功,說句老實話,這是『公主』的內部事務,不關她的事。」
刁梅想為伊萊莎打抱不平。「可是,她的繼母存著不公平的心態——」
「如果自己夠堅強的話,就不怕別人的打擊與欺負。」雷曜森輕輕制下她的抱怨。「伊萊莎該做的,是早日決定自己的方向,然後全力沖刺,她應該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留在原地與繼母斗法。」
刁梅默默听著,有一點慚愧。
「她應該更有自信,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被另一個人取代,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光華,這是做人要有的基本自信。」
話落,刁梅吶吶的說︰「話都被你說完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抱著雙膝,想了一下。「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也會想得很遠、很實際。」
雷曜森嘻嘻一笑。「佩服我了吧?呵呵,我的腦袋可不是裝稻草的。」
「你少得意!」刁梅用力摔了一下他的鼻子。「原來,你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清楚?害我生那麼久的氣,也害伊萊莎煩得要命。」
「既然你那麼關心伊萊莎,那麼,你去跟她討論,順便把我的話帶給她吧。」雷曜森湊過來,嘟起一張嘴。「不過,為了獎賞我,還是先給我一個親親吧!」
刁梅嘆了口氣,才獻上女敕唇。
唉!才在心里夸了他的穩重有深度,他卻馬上又打回原形了。
不過,听了他這番話,她真的放心了,跟雷曜森在一起,她再也不會有疑慮。
因為他有遠見、有思量,讓她有十成十的安全感。
他……是第一個讓她想到要把自己的未來交給對方的好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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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又不在家,怎麼一連好幾天都不在家?」
刁梅放下話筒,嘀咕了幾聲。
受雷曜森之托,加上她自己心急,想要早點與伊萊莎取得聯絡,盡快跟她談一談,開解她的心結。
但,奇怪的是,每次她撥電話到伊萊莎家里去,總是無法跟她直接對答。
不是說她在洗澡、就是說她去學芭蕾;不是說她在睡覺,就是說她去排練……
「不會是那個邪惡繼母想要從中阻撓吧?」刁梅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算了,干脆我親自走一趟,什麼情況都能看明白。」
由于雷曜森到「公主」的總公司去主持會議,一時半刻不許人打擾,所以她向母親報備一聲,然後推出她的二手腳蹬車,循著地址往伊萊莎家前進。
伊萊莎的家位在市郊,附近人車稀少,之前見過的瑪麗莎在小巷道里獨自玩耍,那與伊萊莎相似的大眼楮不住朝她瞄呀瞄。
她將腳踏車停在巷子口,徒步走過去。
「叮咚、叮咚……」
伊萊莎的繼母出來開門,見到是她,神色似乎有些慌張。
「又是你!你不是才剛打電話過來嗎?」
「我想見伊萊莎。」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邪惡繼母的神情古怪。
她慌慌張張地抵住門口,那模樣,像是屋里隱藏了什麼似的。
「她不在家,她去參加課外活動了。」
刁梅的手指往屋里一指。「我可以進去等她回來嗎?」
「不行,我家里有客人。」伊萊莎的繼母似乎很想趕她走。「等伊萊莎回來之後,我會叫她盡快跟你聯絡,就這樣。」
她砰地一聲,關上鐵門。
「趕什麼趕?莫非有問題?」她朝門口看了好幾眼,然後轉身走開。
瑪麗莎依然在一旁偷瞄著她。但是,當刁梅朝她走去,想要問幾個問題時,她卻有些驚恐地往後跑。
算了,她不喜歡嚇小孩!
她緩緩地走出巷道,仔細听,安靜的巷道里,似乎有某個輕微的撞擊聲。
「那是什麼聲音?」她起了警覺。
這時,瑪麗莎又跑到她的身後,她一邊緊張地望著自家門口,一邊對刁梅指了指巷道旁的小發財車。
「唔唔唔……」刁梅仔細听,好像還有人在里面,而嘴巴被蒙住了。
刁梅看看四下,沒有人影,只有那不停看著家門口,像在把風的瑪麗莎。
「乖,你去躲著,我來看看那是什麼。」
瑪麗莎點頭照做,刁梅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閂——
「伊萊莎,你怎麼會在這里?」她驚聲問。
「咿咿唔唔……」
伊萊莎手臂被反綁在身後,雙腿腳踝也被綁起來了,就連嘴巴也被封住。
「忍耐一點,會有點痛!」她刷地一聲,撕掉她嘴上的膠布。
「刁梅,我繼母想把我交給……」伊萊莎疼痛地開口。
「等等再說,我們先把你身上的繩子都弄掉。」不然,伊萊莎跑不了。
刁梅示意她轉個身,好讓她先解開腳踝的繩索。
「好了沒?」
「這結打得死緊,根本解不開。」
一大一小兩個女生,額上直冒冷汗,渾然不覺有兩個鬼祟人影正在接近。
「那怎麼辦?」
「我用鑰匙,看能不能把繩子割開……啊!」
刁梅尖叫一聲,只覺得後頸受到重擊,疼得她往下癱。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
抬鐐抬
晚霞滿天,倦鳥歸巢。
「海潮社區」里,三三兩兩的學生背著笨重的大書包往家的方向邁進,到處都是歸巢之人。
雷曜森也不例外!自從他開完會之後,便立刻驅車回家。
「刁梅?刁梅?」他一進屋,就到處尋找他的「馬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