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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惦寵你! 第17頁

作者︰櫻桃

她知道媛媛與閻介霆,遲早得跟厲少甫打照面,媛媛「失’蹤」的事,早晚得對她大哥有交代,所以先套了他的話,以免以後媛媛與閻介霆還得灑狗血地來一段「為何我倆不能相愛」的飄淚老戲碼。

「我當然會記住。」他一心想結束這個話題,沒有多想她如此要求的動機。「不過,從現在起,他跟你無關,不準想他。」他霸逼地宣布。

只要一想到,艾始柄前腳剛走,閻介霆後腳又至,男人總是繞著她打轉,她就像美味的餌餡,身邊老是環繞著虎視耽耽的鯊魚,他就特別想磨牙。

他眸仁變得沉黑,眸心有一簇火光,瞧得她心口怦怦跳。

「為什麼?」

「因為我要吻你。」他直截了當地宣布,也行動了。

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她又被他帶進懷里,動作利落得讓人驚嘆。

「等等!」她用力格開彼此間的距離,抵死不讓他隨便「開動」。「你為什麼要吻我?」

吻,應該是有些特殊意義的吧?

他突然吻著她,她除了羞赧、歡喜,還有更深的疑問與一絲絲的……冀盼。

他的回答很理直氣壯;「因為你看起來很好吃。」

說著,她的紅唇又被噙住了。

東方綾踏進「安康老人養護中心」的頻率,開始大幅調高。

一方面,她非常投老人家的緣,有說有笑,相處起來總是格外愉快;另一方面,她也找到了她真正想要的生活……不但照顧自己有余,而且猶有余力幫助其他人。

那抹縴柔的身影經常出現在養護中心;時而幫忙曬被子、時而幫忙翻鍋動鏟;時而打掃環境、時而輔導狀況不佳的老人。

她並不是形單影只地出現,通常,她來了沒多久,還未打完一輪招呼,一個精健強悍的身影就會出現,且在她附近盤旋。

每當她笑盈盈地踅過去,他總是愛理不理。

不過,說也奇怪,他從來不曾離開她超過十公尺;每當她有狀況,需要別人幫忙時,第一個趕到她身邊的人鐵定是他!

「我看阿厲對你有意思!」松伯偷偷地跟她咬耳朵。「他從來不會像蒼蠅一樣,嗡嗡嗡地繞著一個女人打轉。」

「他並沒有發出嗡嗡嗡的聲音。」東方綾禮貌地說著,強忍住笑。

「那只是一種比喻。」松伯識破了她不肯正面回答的太極拳戰術。「我只是在強調;他一直守在你身邊。」

「噢!」心里甜絲絲的。她又怎麼會看不出采?只不過是想矜持些罷了。

「當一個男人舍不得離一個女人太遠,那就表示,他離愛情不遠了。」

東方綾變換姿勢,悄悄移動腳的重心,又移動了一下,有些忸怩。

雖然一抬眼就見得到他?讓她心兒怦怦,一整天都處在眼神追獵的游戲當中,但是老人家又好奇、又八卦的問話,卻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他對她真的有那麼好嗎?好到不只是她,連局外人都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意?

紅唇微微上揚,揚出了甜蜜的笑靨。

「你覺得阿厲怎麼樣?」梅姨也湊過來探消息。

扯到了她,她不禁笑得有點尷尬,眼神又朝附近的他溜過去。

水女敕芳唇忍不住抿了抿、潤了潤,想起了被他吻住的感覺。

上回在「麗莎花園」,他借口想吃櫻桃餡把她吻個徹徹底底,一雙大掌也沒有錯過良機地游移過她曼妙的身軀,留下了熾燙的烙痕,那種親密接觸,她每次想起,都會臉紅。

她總會忍不住想,再多做些櫻桃餡當唇蜜似地涂在唇上,誘他品嘗……

「怎麼只顧著臉紅?說話啊!」梅姨催促。「到底覺得他怎麼樣嘛?」

「也沒怎麼樣啊……」卷玩著發尾,她有些難為情,眼神又鉗他瞄過去。

「看我干嘛?」厲少甫凶巴巴地瞪過來,臉上仿佛有一絲等不到答案的焦躁。「對我有意見啊?」

她趕緊收回目光;三個人吐了吐舌頭,不敢再造次。

厲少甫挽起衣袖,露出兩條精壯的胳臂在一旁敲敲打打,忙得不得了。

不一會兒,一個大型的遮陽棚在天井側邊被豎起,他再三確認了穩固程度後,往屋里走去,搬出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

「喂!你們三個要聊天過來這里聊!」他勾勾手指。

「不要。」松伯最近愈采愈喜歡跟他唱反調。「我們要曬點太陽,體內的維生素D才會被活化,幫助鈣質吸收,以後才不會得骨質疏松癥。」

厲少甫看著他,撩下性子。「要曬太陽也不必沖著日正當中。」

梅姨看著五彩繽紛的遮陽棚,驚喜地問,「你去哪里弄來這個棚子?」

「倉庫。」

「哦!我想起來了,自從三年前舉辦過園游會後,那個遮陽棚就沒再拿出來用過了。」梅姨想起了倉庫里雜亂無章的景象。「大家都把一些有的沒的堆在那里生灰塵,遮陽棚拿出來的時候,一定很髒了?」

他聳聳肩。「這很重要嗎?」

三個人一起抬頭去看那光潔如新的傘面。

「你清理了很久?」東方綾問著,怪不得之前听到他在沖水刷洗的聲音。

「幾個小時。」厲少甫不耐地伺道;「你們還要站在那里多久?」

松伯皮皮地回應。「不是跟你說,我要讓陽光活化體內的維生素D嗎?」

厲少甫放棄了說服他的重責大任,眼神轉了個方向。

「東方綾,要聊天到遮陽傘下聊!」他的口氣好比趕鴨子上架。

「我……」她為難地看著兩方人馬。「我陪兩位老人家站在這里就可以了。」

厲少甫終于親自走過來拉人。

「女人家曬黑不好看!何況,你的鼻尖已經月兌皮了,還想舍命陪君子?」

「月兌皮?」東方綾驚呼一聲,連忙護住寶貝鼻子。「我的鼻尖月兌皮了?」

「干點點。」他避重就輕地說道。

「完了完了,我變丑了!」她小聲地疼惜著嬌女敕的肌膚。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少曬點太陽就沒事。」他的口氣沒半點溫柔,依然凶巴巴。「我已經把遮陽棚搭好了,你要是不會利用就是笨蛋!」

「哦——」松伯與梅姨有志一同地發出暖昧的聲音。「原來你是怕東方小姐曬傷了,才搭遮陽棚的啊!早說不就得了?」

狼狽的潮紅潘上那片黝黑的肌膚。

被戳中心思,厲少甫的眼神變得殺氣騰騰,兩把眼刀只差沒砍殺過去。

東方綾心中一暖。原來,他是為了她才跟灰塵奮戰,勞動了一個上午?那他干嘛不邀功,反而還一副不關他的事的模樣?

他老是把體貼藏住,用橫眉豎跟對著她,長久下去,那可不行!

雖然她愛探索他潛藏在粗獷中的柔情,但偶爾也會想听听他真實的心聲,听他說幾句關心她、愛護她的蜜語甜言。

他待她好,連小地方都不忘呵護她,這可以說是一種「寵愛」的表現吧?那他為什麼還「惦惦的」,好話從不說一句?

「好了好了,都別再鬧了。」梅姨一手拉一個,識時務地道︰「我們都到那邊去,免得熱昏了頭。

松伯還在耍調皮。「椅子髒髒的,不想坐!」

「你坐下來用磨一磨,很快就干淨了。」厲少甫沒好氣地說。

東方綾趕緊打圓場。「我去拿抹布過來擦。」

厲少甫輕哼了一下,大步跟在她身後,也進屋里喝水。

看著他們舉指之間情意濃濃,兩個老人家都眼眯眯地笑了出來。

「我說阿厲也真好笑,明明對東方小姐關心得要命,還死不承認!」

「他就是喜歡鬧別扭,愛又不說愛,嘖嘖嘖,真是不坦率!」

莫非,他還在想著以前那個身材好、容貌佳、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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