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瑞仔細瞧著冬練的模樣,好像還好,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披著烈勛的外袍?難道……
奇瑞心急地為冬練把脈,她千萬要無恙啊!
還好還好,她的身子好像沒什麼大礙,烈勛應該已經為她診治過了才對。此刻唯有等烈勛調息後再問明原委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烈勛終于有了動作。他動動身子才對奇瑞笑笑,下床前又幫冬練把了一次脈,確定無礙後,才下床坐到桌旁。
「瑞,幸好你回來了,不然等會兒打起來可就麻煩了。」烈勛沒半點驚慌的模樣。
「打起來?」他才出去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西門進動練兒的腦筋,我和他翻臉了。」烈勛笑著說道。
「什麼?!」一听見有人敢動冬練的腦筋,奇瑞立刻勃然大怒。
烈勛把事情大略說了一遍,奇瑞听得是又驚又怒,沒想到西門進那個人渣居然敢動他的女人!他真不怕古奇莊全面性的報復嗎?
他真是個超級大白痴!就算取得狂花烈林,他敢對他的女人出手,他以為他還可以苟活嗎?他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氣歸氣,一想到冬練差點被那種敗類侵犯,奇瑞已經嚇出一身冷汗。幸好有烈勛在,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撫著冬練的容顏,他又是心疼,對烈勛更是充滿感激。
「謝謝你!烈大哥!」奇瑞真心誠意的說道。
「謝什麼?她也是我一心想保護的人,而且,她會身陷險境也是因我而起。」烈勛為了保護冬練。他必須做出正確的事,但這不代表他放得下心中的感情。
「烈大哥,你真要和西門進對打?」他看得出來,烈勛對西門進有某種特殊的感情,所以,先前才會對西門進的行為視而不見,如今變成這個局面,最傷心難過的人應該是他吧!
「當然!他不應該動練兒的……」烈勛淡淡地說道,他會用他的方式解決這件事的。
很多事是沒有辦法重來的,如果強求,最終仍將是枉然,這是他經歷這些事之後的領悟,只是卻牽連了無辜的人。
「烈大哥,單憑我們兩人就足以解決那些反叛者,你不用擔心。」此刻奇瑞已不擔心冬練,反而對烈勛的陰郁感到憂心忡忡。他是怎麼了?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失去西門進,對他而言真的生不如死嗎?
「瑞,練兒以後就麻煩你了。」烈勛露出溫柔的笑容,練兒有人可以托付,他可以放心了。
「你以為你是在交代遺言嗎?」奇瑞生氣了。
「等會兒會是一場生死斗,你一定要保護練兒!」他也不能確定有多少人被收買了,勝負現在還很難估算。
「你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烈大哥你……」
奇瑞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頭已經亂成一團,看來是開打了,聲音正由遠處漸漸逼近。
「應戰了!」烈勛倏地站起來,該了結的就在今天了結吧!
看著烈勛一臉堅定的走出去,奇瑞不禁開始罵髒話。
他今天怎麼這麼背?心愛的女人差點出事,剛拜把的兄弟居然想去尋死?他是去煞到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還是被下了符,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霉?
安置好冬練,他苦哈哈地跟在烈勛身後出去應戰。
☆☆☆
站在廊上,烈勛看著雙方對峙的情形,看來這些年他的用心總算有了代價,反叛的人比他預估的少了很多,此刻站在西門進那邊的只佔少數,其中原隸屬于秋棠手下的人佔了一半,夏秋和春風的人也全倒戈了,剩下的人全都站在他的身前,盡職地保衛著他,這樣就夠了!
他不想傷及無辜,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帶頭的那幾個人,這場動亂就可平息。
「烈大哥,你要對付西門進嗎?」奇瑞站在他的身旁詢問。
「嗯!其他人就交給你了。」他和奇瑞切磋過武藝,這小子身手不凡,難怪連嗜武成痴的練兒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幾個帶頭者交給他處理,綽綽有余。
「唉!我就伯你會這麼說。」這樣一來,他不僅要收拾那群女人,還要分心注意烈勛的一舉一動,免得烈勛真的想不開。
「動手吧!我不想太多人受傷。」看著那些為了保護他的人因此受了傷,烈勛有些心痛。
冷眼環視一周,從不染血的狂花烈林居然會有起內江的一天,真是諷刺啊!
他決定了,速戰速決!
忽地,烈勛白色的身影一躍而起,極快速地逼近一臉快意暢然的西門進!——
看著他那有如鬼魅般無法捕捉的快速身影,西門進簡直看傻了!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會不會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在烈勛動手的同時,奇瑞也行動了,他純墨色的身影伴著烈勛白色的身形,一黑一白同時出擊。
西門進在烈勛的猛攻之下,節節敗退,只有勉強防守的份;秋棠她們更不用說,連冬練都不是奇瑞的對手了,她們幾個只有挨打的份,沒花多少時間,奇瑞就將她們制伏了。
將她們交給冬練的手下們看管後,奇瑞擔心地直瞅著烈勛。他的功力猶在他之上,沒道理打這麼久仍擒不下西門進,難不成他仍舍不得重擊西門進?
「烈,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西門進見狀,軟言求和。
「我從沒怪過你。」烈勛邊笑著回答,邊繼續攻擊。
「讓我們從頭來過吧!」西門進大喜,原來烈勛這麼愛他,愛到連責怪都舍不得。
「人生哪有重來的可能?」烈勛淡淡一笑,只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很哀淒。
「可能!可能!和那些個婊子上床只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對!是她們誘惑我的,我的心從來就只在你身上啊!烈,你要相信我!」西門進立刻和被抓的幾個人撇清關系。
他的話讓秋棠幾個人當場刷白了臉,西門進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們而已,而她們居然會笨得去相信他的話而謀反!此刻,她們心中感到無限侮恨,不禁難過得流下淚來。
「真的只在我身上?」烈勛忽然笑開了。
「當然!」西門進眼楮一亮,他有救了!
一旁的奇瑞卻忍不住一陣咒罵,恨不得沖過去狠狠地接烈勛一頓!他是白痴嗎?怎麼這麼好騙?
「真的愛我,就跟我去個地方。」烈勛瞧見奇瑞的咬牙切齒,對他淡淡一笑。
「不論去哪里我都跟你去!」西門進心喜不已。
「到了那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沒有名利也沒有世俗的牽絆了……」烈勛一臉向往。
「哪里?」一听見沒名沒利,西門進就猶豫了,他要的就是名和利啊!
「地獄!」烈動簡短的吐出兩個字。
「什麼?!」西門進駭得刷白了臉。
「走吧!」烈勵投出一枚圍棋白子,射中西門進的胸口,令他當場吐出大口鮮血。
「你真要我死?」西門進撫著自己的胸口,鮮血不停地涌出。
「你走後,我會跟著一塊去的」烈勛笑著再舉起修長的手指,上面夾著另一枚白子。
「沒想到我西門進居然會死在這里,哈哈哈……要死,我也要帶一些陪葬品!炳哈哈……」他忽然跑進房舍里,沒多久,里頭開始竄出火苗,迅速地蔓延開來。
西門進站在不遠處挑釁地看著烈勛,他才不信有人在面對一生基業付之一炬時會無動于衷!
可惜他面對的是無欲無求,只想擁有愛情的烈勛。
看著火苗不斷地擴散,烈勛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火葬嗎?這也不錯!進,咱們就一塊接受火的洗禮吧!」
幾個飛躍,烈勛扯住西門進的衣領就往火宅里飛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