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日光笑了笑,學著他。「同樣地,這個身體,我也不會放開了。」
他們倆笑得樂不可支,席淨衍倒到一旁,握著日光的手沒有放開,深情凝視她,低語︰「我回來了,日光。」
爆日光眼里多了些晶瑩︰「我還適合你嗎?」
「我只要你。」席淨衍堅定地回答。
爆日光一笑,躲進終于只屬于她的懷抱里。
窗外,黃昏色的天空,紅雲一片。
「真茗和斯高特邀我明天去墾丁玩呢!」
「我也去。」
「你去做什麼?」
「當然是不放心才要跟著,我不喜歡斯高特。」
「別了,你上次才跟他打一架,還是別去吧。」
「不行!」
「求你嘛——好不好?他是客人呢!你最好了,拜托啦!」
「好吧,我勉為其難答應你,不過,就這麼一次。」
幸福的話語一掃之前的陰霾。
天色漸暗,而他們的未來才正開始……
第九章
席淨衍端著酒杯,望著窗外下的霓虹將灰暗的天色染成一片光亮。
三天兩夜的墾丁之旅,他今天剛送行過,地上也還擺著他們住的飯店地址、電話。其實他真的很想跟去的,只是……他答應了她,無法反悔。
半天而已,他卻開始想念她了。
環視四周,仍是空蕩蕩一片。他忽而一笑,這也沒什麼不好的,因為至少視線所及之處,都是很寬廣的,不是嗎?
一口飲盡粉紫的香擯。他決定等宮日光一回來,就和她同居,否則兩地來回跑,他覺得太浪費時間。
門把轉動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席淨衍記得進門後有鎖門的,難不成……他滿懷期待地注視著門的方向,卻在看清入屋者的面貌後,由期待變成失望,再轉成驚訝。
柳真茗扛著至開的畫,步伐遲鈍地走人宮日光所謂的「家」。要不是她突然重感冒,現在也在南台灣享受了。
「表哥,你怎麼在這里?」柳真茗的詫異不亞于席淨衍,她皺鄒鼻子地問。
「我才想問你,你怎麼在這里?」席淨衍走近柳真茗問︰「你不是該在墾丁嗎?」
柳真茗打了一個噴嚏,才吶吶地回答︰「還不都是感冒惹的禍。哈一瞅!
所以……我才沒辦法跟他們一起去的,沒想到不能去就算了,還得幫斯高特搬畫回來,真是有夠……哈——瞅!被嘔的了,表哥,你怎麼在日光家里?」
「你怎麼可以丟下她一個人呢?」席淨衍不滿地說了聲,拿起地上的車鑰匙和地址就匆匆出門。
他不能讓他們兩人獨處!
丟下柳真茗還搞不清楚狀況地立在原地。
「什麼教我留她一個人?我可是拉了一大堆同學一起去的。結果我這個主辦人卻……哈——瞅!重病不克前往,真是倒霉!炳——瞅!」她一個人喃喃自語地把畫放好後,準備回家好好睡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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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又重又急的叩門聲,宮日光立即下床開門。
「你們……淨衍?你怎麼在這里?」宮日光怎麼想就是想不到出現的居然是席淨衍。
已經十一點多,席淨衍幾乎是超高速地趕到這間「海濱飯店」,連酒精在他腦子里竟也起不了作用,阻止不了他。
「淨衍?」見他一臉風塵僕僕,宮日光實在不曉得發生什麼緊急的事。
一路加快速度地趕到目的地,而此時面對她時,他卻啞口無言,解釋不來。
「日光,她們買消夜回來了嗎?」第三者的聲音不巧地插人,是個女孩子。
爆日光朝房內說︰「沒有。彼雲,我有事出去一下,不必等我。」接著她關上門,掩蓋他們談話。「你怎麼來了?」
此時,宮日光比他還著急,席淨衍把她的憂心收進眼底。
說什麼呢?說他以為只有他們兩人南下,所以不放心地跟來嗎?
唉!
罷了,嫉妒先擱在一旁,他只是想趁機見見她而已,因為他實在無法忍受分離。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這樣……會不會打擾你呢?」他的口氣笨拙得像個大男孩。
爆日光低笑,因為他的樣子很有趣。「不會。不過你什麼時候要走呢?這樣突然就來,公司的事情怎麼辦?」
「沒關系。既然我已經來了,就陪我這三天好嗎?」
此時此刻,他只想任性地要求她。既然都來了,他也不打算再趕回去。
「可是,公司……」她認為他應以公司為重。
「我難得……有興致,你不覺得該陪陪我嗎?」正確應該說是他難得失去理智,說什麼也要她做一點精神補償。
爆日光指著房間無奈道︰「但是……」
席淨衍立刻牽她的手走向電梯。「沒有但是。走,先陪我去訂房間,然後這三天你就是我的了。」
爆日光還想說話,卻教席淨衍封住了嘴,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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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鑾鼻公園」位于台灣最南端
園內珊瑚礁、石灰岩地形遍布,怪石鱗峋,步道交錯縱橫,可通往好漢石、滄海亭、又一村、幽谷和迎賓亭。鵝鑾鼻燈塔為公園的標志,有「東亞之光」的名號,是世界少有的武裝燈塔。
鮑園內光植物就約有二百四十種類,有象牙樹、黃樓、海檬果等熱帶海岸樹,另外黃裳鳳蝶、黑點大白斑蝶都是常見的嬌客,而每年九月的紅尾伯勞鳥,更吸引大批的愛鳥與保育人士前來觀賞。
爆日光望著白色的燈塔。現在正是最熱的正午,所有的女士小姐都撐了傘,只有她一個人不怕紫外線地站在陽光下。帶著咸味的海風吹得她好舒服,忍不住想下海一游。
為了怕她曬黑,席淨衍特地為她買把傘。「就算你皮膚再怎麼好,我也不希望你曬傷了,那可是很痛苦的事情。」
爆日光牽起他的手,走向海邊,直到腳底有了沙的感覺,她才停下腳步。
「日光,怎麼了?」握著他的小手是如此地冰涼,和此刻的艷陽當空有些不搭調,他不免覺得訝異。
爆日光遠望著一望無際的藍色,一抹悵然突然涌上心口。她緩緩地舉起手,指向海洋,那翻騰一浪又一浪的白花席卷了她的雙眼,吞沒了她的幸福。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海。真的——看不到邊際呢!海天一線,我終于有機會親眼看到了。」天真的聲音卻隱藏了些許的暗啞。
那麼美的海,卻是奪走她父母生命的凶手。
席淨衍不發一語,只是更緊握著她的小手,似乎想將她包住,好好保護她。
「在大西洋上,今年我也會經過的,到時我就能親眼看看那片廣闊的海,因為在那片冰涼的青藍下還躺著我的父母。」她平舉的手有些發抖。
飛機在大西洋上空爆炸,最後才掉人海上,所以根本找不到任何乘客的尸體,而他們只能帶回宮楊麗的行李殘骸。所以宮日光相信、她的父母還靜靜地躺在大西洋下。
「日光。」席淨衍輕聲喊她的名字,喚回她的思緒︰「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他堅定地保證。
爆日光的唇勾了一抹淺笑。「謝謝你,幸好今天是跟你來的,否則我真怕自己會出丑。」是啊!幸好有他陪同,她才能勇敢地站在這里看著。
席淨衍摟她入懷,緊緊貼著她的額。她缺少的幸福,他會替她補足,他保證。
就在這台灣最南端的海灘上,發誓
傾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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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北,因為工作接踵而來,席淨衍也忘記提起同居的事,而又投人忙碌中。
「日光,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海水浴場?」夏天到了,她柳真茗有的是本錢露,當然不能不去海邊爭奇斗艷一下。
「不了,我跟淨衍還有約,你們去好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