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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三年不晚 第24頁

作者︰顏依依

這樣堅強又脆弱的她,他心甘情願成為她永遠的依靠。

只是,將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他的懷中人兒,對他,她有幾分的情意呢?

「凱哥?」瞧見一早登門拜訪的費思凱,權依蓮傻了。

「別這麼驚訝,我可不是故意來叨擾你們一家子的。」笑著走進屋內,費恩凱和戴志暉以及雯雯打招呼,還在小美女額頭上親了下。

「是不是有什麼事?」戴志暉請他入座後問。

「還不就是遐邇,一早打電話把我挖起來,叫我來這里,說有重要事要說。」

「奇怪,重要事他昨天不是就已經說過了。」戴志暉喃喃低語。

權依蓮試著解釋,「志暉說的是——」

「我曉得,遐邇告訴過我權伯父找他的事。」

「那哥還有什麼重要的事?」

門鈴驟響,她低道聲,「一定是哥!」遂趕忙上前應門。

「依蓮阿姨。」佑佔有禮的喊聲脆女敕的滑出。

不只權依蓮,費恩凱以及戴志暉亦是滿臉驚詫,說有重要事要談的男主角怎會帶佑佑過來?唯獨雯雯高興得直和佑佑手牽手,兩小無猜。

「這是和沁心工作坊合作案子的設計圖,你和簡毓綺聯絡,看你們喜歡哪張就挑哪張交差。」無視朝他射望的多道眸光,也不待眾人開口,權遐邇逕自將卷成軸狀的設計稿交給工作夥伴。

費思凱又愣又愕,「有沒有搞錯,你說的重要事就是這個?」

「當然不是。」恍若雕鑿的俊臉凝滿慎重的坐入椅中。

「哥,難道你……決定回權家?」坐近他身旁,權依蓮試探的問。

不會吧,費恩凱斜眼睇他,莫非這家伙想讓妹妹、妹婿得以光明正大的重返權家大門,所以改變初衷,要回權氏當行尸走肉去?

權遐邇方要開口,戴志暉先他一步說︰「就算遐邇哥要談回權家的事,也不該帶佑佑來呀。」

「對哩,夏敏呢?」老公一提,權依蓮才記起要問。

「媽咪還在睡覺覺,爹地說不要吵她,要讓媽咪睡晚點。」

佑佑話落,權遐邇腦海里自動浮映出夏敏月兌俗出塵的清麗容顏,想起昨夜她在他身下的無瑕與嬌羞,俊臉上滿是愛憐的柔情。

那霎時柔化的線條,沒逃過費思凱的眼。「你昨晚又住夏敏那兒?」

「對呀!」佑佑綻著開心的笑靨直點小腦袋,然後自顧自跟雯雯訴說權遐邇幫他洗澡、哄他睡覺的事。

這頭的權依蓮早教自個兄長再次留宿夏敏住處的消息驚住,都還沒問他是否愛上夏敏,他已拋落教人震懾的話。

「我要娶夏敏。」

「嚇!」驚愕的抽氣同時響起,權依蓮和戴志暉完全忘了該說什麼。

「你向她坦白心意了?」只有費思凱噙著玩味的笑問。

「這你不用管,我要你幫我聯絡好牧師,今天我就要和夏敏結婚。」

「今天?!」這下三個大人總算一起驚呼了。

「就是今天。你們三個就當我和夏敏的證婚人。」

「遐邇,你該不是……在逼婚吧?」哪有人的婚事決定得這樣倉卒,這個凡事都從容不迫,此刻神情異常緊張的好友,在搞啥東東?

「你話真多,反正你照辦就是,要是辦不成,我們朋友也別做了。」

他站起身再道︰「依蓮、志暉,向托兒所請假一天,佑佑麻煩你們照顧,我要去幫夏敏買套禮服。晚點依蓮你打電話給夏敏,就說你會過去找她,要她待在家里別亂跑。還有,我要跟她結婚的事,你們誰都不準跟她說,否則她要是逃了,我唯你們是問。」

半叮囑半威脅的話語在頎長的身影消失門外後,仍回蕩在屋內面面相覷的三個大人耳里。

「哥的意思,不會是他要押著夏敏上教堂吧?」權依蓮不太確定的問。

「好像,可是遐邇哥都已經住到嫂子家里,表示他們感情很要好不是嗎?怎麼遐邇哥會說到逃這個字?」戴志暉想不透。

夫妻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費思凱。

他聳肩,「所有問題都先擱下,先依遐邇說的行動要緊,免得將事情搞砸,他當真跟我們翻臉。」

其實他也搞糊涂了,遐邇為何突然來逼婚這招?依他所想,不論是為當年的逃婚贖罪,或是給佑佑一個正常的家庭,夏敏怎麼說都應該很樂意嫁給遐邇,這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只有權遐邇清楚,他不想冒半點失去夏敏的險。

將車子往妹婿阿姨經營的禮服店方向開,他心底堅若磐石纏繞的意念,淨是他要盡快讓夏敏成為他合法的妻子。

他是為她傾盡全心,她也在昨夜成為他的,但他心里仍有惶然。三年前她可以不顧一切的逃走,三年後,難保她不會故態復萌又當一次逃妻,因為她內心深處的自卑,因為他不確定她是否同樣心動于他,更因為打算對她痴纏的曜庭。

思索一夜,他決定「押」她去上教堂,先逼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哪怕這樣也許會惹來她不高興,可是——

「我的愛沒有退路了呀,夏敏。」情深呢噥,他駕著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第十章

好像一場夢。

若不是不久前接到權依蓮要她暫時別出門的來電,夏敏真會以為自己在枕畔發現,權遐邇說他帶佑佑出門的字條是假的,連同昨晚,都是虛幻。

一思及昨夜就那樣發生的旖旎情事,她不曉得第幾度燒紅雙頰。

不是夢,昨晚她確確實實將自己給了權遐邇……

「鈴——」

驀然听見電話鈐響,她的心倏地跳快許多,像之前權依蓮的來電一樣,她暗作數個深呼吸,才輕顫的接應。

「喂。」她將話筒緊緊壓向耳朵,這次不會是遐邇打來的吧?!

「我找夏敏。」听來精明俐落的女聲干脆的撂話。

「我就是,請問你哪位?」

「權曜庭的母親。」盧穗慈報上姓名。

她訝然,「伯母……」

「不必那麼熱情的攀親帶故,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當權家少女乃女乃,三年前還有可能,現在,你連白日夢也別作。」

微愣,夏敏依然好口氣的說︰「我想你誤會了,我壓根沒有嫁進權家的想法。」

「說的好听,若真如此,你又何必招惹我兒子?」沒讓她有機會辯白,盧穗慈強勢的再丟話,「要當狐狸精也得掂掂自己的斤兩,就算你能接電話,你的耳朵有毛病是事實。自已有缺陷,就別在已不是富家千金時還妄想攀上名門,企圖嫁我兒子。」

「我從來沒有說要嫁你兒子,是他一相情願。」

「哼!憑你也夠格說一相情願這四個字?你最好別再招惹我兒子,否則我會讓八卦雜志報導得你身敗名裂。」

夏敏突然懶得再說話,她沒想到權曜庭的母親會是這種難以溝通的人。

「沒話說了吧。」盧穗慈嘴角叼著得意,出口的話字字犀利,「如果三年後改變心意的你真那麼想嫁姓權的當妻子,就找權遐邇啊,听說他也在台灣,反正他本來就是你的棄夫。

「不過就算有男人要你,大概也受不了你是個有缺陷的殘缺女人,沒多久就把你一腳踢開,否則當年你父親也不會開出那麼驚人的條件,把你賣了,呵呵……」

喀嚓聲在冷諷的笑聲後落下,盧穗慈高傲的掛斷電話。

她的兒子身份何等尊貴,已如同劣等平民的夏敏也妄想高攀?她連她的面都不用見,跟兒子套出電話打給她,就足夠教她知難而退!

放妥話筒,夏敏的心情跌降谷底。

權曜庭母親最後說的那些話,成功的挑起她漠視不了也抹滅不掉的悲哀。她是身有缺陷,她父親是曾經以高代價好讓權家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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